一大早起床，秦雨就起床洗澡，洗完澡后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水珠顺着发梢缓缓滑落下。秦雨没有急着擦干头发，双手按在洗手池边缘，脑海中反复浮现贺州那张笑里藏刀的脸。
签到系统刚刚刷新。
【签到成功，获得土豆5000斤、大米5000斤】
她眼神一亮。
这下稳了。
之前和贺州谈好的是米面棉布六折供货，每月五千斤总量。如今系统直接给了双倍口粮，正好用这批大米填补约定份额，还能暗中留出余量。
她甩了甩头，几滴水珠溅在镜面上，转身走出浴室。
“秦大。”她在走廊轻唤一声。
秦大立刻从楼下上来，站在楼梯口等她吩咐。
“去开车，我们去老运输仓。”
“现在？”
“嗯，趁早，人少。”
秦大没多问，点头便走。他清楚秦雨行事向来有章法，自己只需执行即可。
外面天色微明，空气泛着潮意。秦雨穿了件深色外套，拉链拉到顶端，帽子压低，口罩遮面。秦大驾车，她坐在副驾，手里紧握手机，始终未曾松开。
运输公司仓库位于城郊，位置偏僻。门口一条马路直通主干道，两侧尽是废弃厂房，平日鲜有人至。
车停在铁门前，秦大下车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发出刺啦一声闷响。他动作利索，先绕仓库巡视一圈，确认四周无人后，才朝秦雨打了个手势。
秦雨下车，走到车后厢。
她闭眼默念：“取出大米5000斤。”
整袋整袋的大米整齐堆叠，统一规格的麻布袋上印着“一级粳米”四个字。这是系统提供的标准包装，无标识、无来源，最稳妥不过。
角落早已清理干净，地面铺着防潮垫。她借助系统将大米码成三排，覆上旧帆布，再压几块破木板，看上去就像前几天运来的货尚未处理。
“成了。”秦雨拍掉手上的灰尘，“看不出破绽。”
秦大点头。
秦雨瞥了眼时间，七点二十三分。这个点，贺州该醒了。
她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响了三声，电话被接通了。
“货已在南区老运输仓备好，定位发你了。”秦雨语气平静，“五千斤大米，按约定，你可以安排人来提货。”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收到。”贺州的声音不高不低，“两小时内派人到。”
通话结束。
秦雨关机，手机塞进裤兜。
“走，上二楼等着。”
仓库二楼是个小阁楼，原是临时值班室，如今只剩一张破桌和两个凳子。窗户正对大门，缝隙间能清晰观察下方动静。
两人轻步上去，熄灯，蹲在墙边。秦大靠门而立，侧耳倾听外头风声。
楼下仓库大门紧闭，帆布下的米堆静静矗立。远处偶有车辆驶过，轮胎碾压路面的声音断续传来。一只野猫从窗台跃下，落地无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秦雨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大门的方向，眼神专注而凝重，一眨不眨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