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裁的傲娇小公主

半甜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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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看战乱逃荒,左手系统右手交易广场爸爸渡劫,幼崽急哭,敌人投降了大宋王侯一句一译的安徒生童话山村女尸罪恶无形首富他后悔隐婚了相府嫡女惨死下堂重生后大杀四方寻找轮回的你吞天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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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证人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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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邮件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海啸。周芷宁坐在卧室地板上,笔记本电脑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三个附件——病历、音频、视频——在她眼前反复播放。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画面,都在重塑她对祁夜的认知。

不是李轩描绘的谋杀者。不是他自己承认的懦夫。而是更复杂、更矛盾的存在:一个因为害怕失去,宁愿让所爱之人活在痛苦中的偏执者。

**“活着就行。”**

二十岁的祁夜在视频里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冰冷,坚硬,不容置疑——与现在那个会为她落泪、会资助护工女儿、会承认错误并放她走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

还是说,人是会变的?

周芷宁关掉电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窗外的城市逐渐苏醒,晨光熹微,鸟鸣啁啾,新的一天无可避免地到来。但她感觉自己还困在昨夜的黑暗里,困在那句“活着就行”的余音中。

如果祁夜对他母亲是这样,那么对她呢?他把她从天台救下,囚禁,用药,控制——所有这些行为,如果用“活着就行”的逻辑来解释,竟然完全合理。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在他身边,哪怕她痛苦,哪怕她失去记忆,哪怕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也没关系?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上午八点,她做出了决定。她没有回复那封邮件,也没有删除它。她保存了所有附件,备份到云端,然后开始调查邮件中提到的那个关键信息:公立医院时期建议的实验性疗法,以及拒绝签字的细节。

她知道这很危险。如果匿名者能黑进医院系统拿到这些资料,说明他\/她有相当的专业能力或内部渠道。她的调查可能会打草惊蛇。

但她必须知道。如果她要决定是否相信祁夜,她需要完整的真相,不是被剪辑过的片段,不是被精心挑选的证据。

她先搜索了林婉在公立医院时期的治疗信息。那家医院是本市的第二人民医院,精神科很有名。她找到了医院官网,找到了精神科的联系方式。但她没有直接打电话——那样太明显了。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人:林医生。那位退休的精神科专家,祁夜母亲在私立疗养院的主治医生。他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周芷宁找出林医生的名片,盯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看了很久。直接打给他,询问祁夜母亲的往事?这很冒昧,而且林医生很可能会告诉祁夜。但如果她足够小心……

她最终没有打电话,而是用电脑注册了一个新的电子邮箱,给林医生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她自称是某大学心理学系的研究生,正在研究“重症精神疾病患者家属的决策困境”,想了解一些案例。她提到了林婉的名字(但没有提祁夜),询问是否有可能采访当年参与治疗的医生。

邮件发出去后,她感到一阵虚脱。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出击,第一次不再被动地接受信息,而是主动寻找真相。这感觉既可怕,又让人有一种奇异的掌控感。

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她整理了思绪。匿名者是谁?这个人对祁夜有极深的了解,能拿到加密的病历和私密的录音录像,能精准地在她需要的时候推送信息,能设计复杂的心理游戏来离间她和祁夜。

不是李轩。李轩没有这种资源和耐心。李轩是明面上的威胁,是敲诈者,是小人。匿名者是暗处的操纵者,是布局者,是……某种意义上的复仇者?

复仇。这个词让周芷宁心脏一紧。如果匿名者在为某个人复仇,为谁?林婉?王护工?还是其他被祁夜伤害过的人?

中午时分,林医生竟然回复了。邮件很简短:“抱歉,涉及患者隐私,不便透露。建议通过正规学术渠道申请。”

意料之中的拒绝。但周芷宁注意到,林医生没有否认知道这个病例,也没有警告她不要调查。这本身就有信息量。

下午,她做了更大胆的事。她打车去了第二人民医院。没有预约,没有明确目的,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地方,感受一下祁夜母亲曾经待过的环境。

医院很大,人潮涌动,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疾病的气息。精神科在单独的楼里,环境相对安静。她在楼外的长椅上坐下,看着进出的病人和家属。有人眼神空洞,有人焦躁不安,有人麻木地被家人搀扶着。

一个中年女人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拿着一本病历,眼睛红肿。

“等人?”女人主动搭话,声音沙哑。

“嗯。”周芷宁含糊地回答,“您呢?”

“陪我妹妹复诊。”女人叹气,“躁郁症,十年了。好一阵坏一阵。家里人都快撑不住了。”

周芷宁转头看她。“很辛苦吧?”

“辛苦?”女人苦笑,“是绝望。看着她痛苦,你想帮她,但不知道怎么做。有时候她会求我,说姐姐你让我死吧,太痛苦了。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会好的,会好的……但我知道不会。”

这话太熟悉了。周芷宁想起音频里林婉的哭泣:“死也比这样好……”

“你家人也是?”女人问。

周芷宁摇头。“一个……朋友。”

“那你朋友是幸运的,至少还有朋友关心。”女人站起身,“我得进去了。祝你好运。”

女人离开后,周芷宁继续坐着。阳光很好,但她感觉不到温暖。她看着精神科大楼的窗户,想象着二十年前,年轻的祁夜走进这里,看着母亲一天天恶化,听着医生建议冒险的疗法,然后坚定地说“不行”。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恐惧失去母亲?恐惧承担责任?还是……恐惧面对母亲可能的选择?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林婉真的想死,如果她真的认为“死也比这样好”,那么祁夜拒绝实验性疗法,坚持让她转去昂贵的私立疗养院“活着”,这其实是对母亲意愿的违背。他用他的恐惧,覆盖了母亲的痛苦。

这比李轩指控的“加速死亡”更复杂,更令人心碎。因为这里的动机不是恶意,而是爱——一种扭曲的、自私的、但依然真实的爱。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是祁夜发来的短信:“今天感觉怎么样?如果需要什么,告诉我。”

周芷宁盯着这条短信。如此简单,如此平常,却来自一个能对母亲说“活着就行”的男人。她该回复什么?

最终,她回了三个字:“还好,谢谢。”

然后她站起身,决定进楼里看看。不是要调查什么,只是想更接近那段历史。

精神科大楼内部比外面更安静。走廊很长,两侧是诊室和治疗室。她慢慢走着,看着墙上的宣传海报,关于各种精神疾病的介绍,关于治疗方法的说明。在一面公告栏前,她停下了。

公告栏里贴着医生介绍,都是现在的在职医生。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和名字,突然停在一个名字上:陈明宇,副主任医师,专攻情感障碍治疗。

陈明宇。这个名字很普通,但她记得——在林婉的早期病历上,主治医生签名处,就是这个名字。

他还在这里工作。

周芷宁的心跳加速。她看了看四周,走廊里没人。她快速用手机拍下陈医生的介绍,然后离开大楼。走出医院时,她的手心全是汗。

她找到陈医生了。一个可能知道全部真相的人。

但她该怎么接触他?直接去诊室?说自己是祁夜的朋友?那陈医生肯定会告诉祁夜。匿名联系?怎么保证陈医生会回应?

回公寓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车子驶入市区时,她突然有了主意。

她用新注册的邮箱给陈医生的工作邮箱发了封邮件。这次,她换了种说法:自称是林婉的远房亲戚,正在整理家族病史,想了解林婉当年的治疗情况,特别是关于实验性疗法的建议和拒绝的细节。她强调,这纯粹是出于医学记录的目的,不会用于任何其他用途。

邮件发出去后,她感到一阵忐忑。这是个冒险,但如果陈医生回复,她可能会得到关键信息。

傍晚,她回到公寓。刚进门,手机就响了——不是邮件提示,是来电。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听。

“是周芷宁小姐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温和。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陈明宇,第二人民医院精神科的医生。我收到了你的邮件。”

周芷宁的心脏几乎停跳。她没想到陈医生会直接打电话。

“陈医生,您好。”她努力让声音平稳,“谢谢您回电。”

“关于林婉女士的情况,电话里不方便说太多。”陈医生的声音很谨慎,“而且,按照医院规定,我不能向非直系家属透露患者信息。”

周芷宁的心沉了下去。“我理解。那……”

“但是,”陈医生话锋一转,“如果你只是想了解一般性的治疗决策问题,我可以提供一些专业意见。这样不违反规定。”

周芷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的,我就是想了解,在那种情况下,医生通常会怎么建议?家属通常会怎么决定?”

“那我们可以见面聊。”陈医生说,“明天下午三点,医院对面的茶室。我通常在那里看书。你可以‘偶然’遇到我,我们‘随便聊聊’。”

“谢谢您,陈医生。”

“不用谢。”陈医生停顿了一下,“林婉女士的病例,我一直记得。她儿子……是个很特别的人。我有些话,可能应该告诉什么人。”

电话挂断了。周芷宁握着手机,手心出汗。陈医生愿意见她,而且话里有话。这意味着什么?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暮色渐浓,华灯初上。这座城市在夜晚会显露出不同的面貌,有些角落只在黑暗中活跃。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小敏。

“宁宁,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小敏的声音很兴奋。

“谁?”

“李轩!那个渣男!”小敏压低声音,“我在商场看见他,他在一家珠宝店门口晃悠,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我偷偷跟了他一会儿,你猜他最后去哪儿了?”

周芷宁的心提起来。“哪儿?”

“他进了一栋写字楼,我查了下,那楼里有很多小公司,还有……私家侦探事务所。”小敏说,“宁宁,他在调查你,或者调查祁夜。你要小心。”

私家侦探。周芷宁想起李轩说过,他找了人查祁夜的隐形资产。看来他还在继续。

“小敏,谢谢你告诉我。但你以后别跟踪他了,太危险。”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小敏叹气,“你真的不让我帮你吗?我可以给你找个地方住,保证李轩找不到。”

“暂时不用。”周芷宁说,“但我答应你,如果需要,我一定找你。”

“好。那你保重。有任何事,随时打给我。”

挂断电话,周芷宁感到一种复杂的温暖。有小敏这样的朋友,是她黑暗中的一点光。但她也更加清楚,她不能把小敏卷入这场危险的游戏。

晚上八点,她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开始准备明天见陈医生的事。她要问什么问题?怎么问才能既得到信息,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她列了个清单:

1. 实验性疗法的具体内容和风险

2. 林婉本人对治疗的意愿

3. 祁夜拒绝的理由(除了他说的)

4. 转院后的情况对比

5. 陈医生对祁夜的看法

写完清单,她看着第五条,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了。陈医生对祁夜的看法,可能比任何病历都更有价值。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明天下午三点,她可能会听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一个关于选择、责任、爱与伤害的故事。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下,是匿名者的新邮件。标题是:“你找到他了?很好。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见你吗?”

周芷宁没有点开邮件。她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她知道匿名者在监视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对方的计划中。但她还是要往前走。因为停在原地,只会被越来越多的谎言和半真半假的信息淹没。

只有真相,无论多残酷,才能让人真正自由。

或者,真正绝望。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周芷宁提前来到医院对面的茶室。她选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壶茶,打开一本书,假装在阅读。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两点五十分,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戴着眼镜,身材微胖,气质儒雅,和医院公告栏上的照片很像。陈明宇医生。

他没有直接走向周芷宁,而是在另一张桌子坐下,也点了茶,拿出一本书看。三点整,他抬头,目光与周芷宁相遇。他微微点头。

周芷宁起身,走过去。“陈医生?这么巧。”

“周小姐?”陈医生装作惊讶,“坐。你也常来这里?”

“偶尔。”周芷宁在他对面坐下。

寒暄了几句后,谈话自然转向了精神科治疗的话题。陈医生很健谈,从治疗方法讲到医患关系,讲到家属的困境。

“有时候,家属的决策比疾病本身更复杂。”陈医生喝了一口茶,“比如有些家属,因为害怕失去亲人,会拒绝一切有风险的治疗方案,哪怕患者本人愿意尝试。他们觉得这是爱,但客观上,这可能延长了患者的痛苦。”

周芷宁的心跳加速。“那医生会怎么做?”

“我们会尊重家属的决定,但也会记录患者的意愿。”陈医生看着她,“这是一个医学伦理问题:当患者的自主意愿与家属的决定冲突时,谁的权利优先?在法律上,如果患者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他自己的意愿优先。但如果患者病情严重,判断能力受损,那么家属的决定权更大。”

“那如果……患者时好时坏呢?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清醒?”

“那就更复杂了。”陈医生叹气,“我遇到过这样一个病例。患者是位中年女性,双相情感障碍,病情很重。在她清醒的时候,她多次表示,如果病情恶化到某个程度,她希望尝试一些激进的治疗,哪怕有死亡风险。她说,‘有尊严地冒险,比毫无尊严地活着更好’。”

周芷宁的手指收紧。“后来呢?”

“后来病情真的恶化了。我们建议了一个实验性疗法,成功率30%,死亡风险20%,但有可能根本改善病情。”陈医生的眼神变得深邃,“患者的儿子坚决反对。他说,他不能承受失去母亲的风险。他说,只要母亲活着,哪怕只是活着,就有希望。”

“医生们没劝他吗?”

“劝了。我们告诉他,尊重患者的意愿也是一种爱。但他听不进去。”陈医生摇头,“那个年轻人……他的恐惧太强烈了。我能理解,他父亲早逝,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害怕成为孤儿。”

周芷宁的喉咙发紧。“那个患者最后……”

“转去了私立疗养院,接受保守治疗。”陈医生平静地说,“她在那里又活了三年。但根据那边的记录,她大部分时间处于药物性镇静状态,生活质量……很低。她去世的时候,体重只有七十斤。”

沉默。茶室里只有轻柔的音乐和远处顾客的低语。

“那个儿子,”周芷宁轻声问,“他现在……后悔吗?”

陈医生看着她,眼神里有某种洞察。“我不知道。他后来再没联系过医院。但我听说,他变得……很成功,也很孤独。有些人,当他们用错误的方式保护了所爱之人后,会内化一种信念:控制就是爱,占有就是保护。这种信念会毒害他们之后的所有关系。”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周芷宁心中所有的锁。控制就是爱,占有就是保护。这不就是祁夜对她的方式吗?

“陈医生,”她鼓起勇气,“如果……如果那个儿子现在爱上了一个有抑郁症的女孩,他可能会怎么对她?”

陈医生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端起茶杯,又放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他可能会重复那个模式。”最终,他缓缓说,“用他认为‘安全’的方式控制她,保护她,哪怕这违背她的意愿,哪怕这会伤害她。因为他内心深处相信,只要她活着,在他身边活着,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她的自主,她的记忆,她的痛苦——都可以牺牲。”

周芷宁的眼泪涌上来。她低头,不想让陈医生看见。

“但人是会变的,周小姐。”陈医生的声音温和下来,“创伤会塑造人,但人也可以选择不被创伤定义。那个年轻人,如果他能意识到自己的模式,如果能面对自己的恐惧和内疚……也许还有救。”

“怎么救?”

“通过承认错误,通过放手,通过真正的尊重。”陈医生顿了顿,“还有,通过原谅自己。他需要原谅那个二十岁时因为恐惧而做出错误决定的自己。”

周芷宁擦掉眼泪,抬头。“谢谢您,陈医生。这对我……很有帮助。”

“不客气。”陈医生微笑,“有时候,倾听别人的故事,能让我们看清自己的路。”

他们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陈医生起身离开。周芷宁独自坐在茶室里,看着窗外医院的大门,人们进进出出,带着希望,带着恐惧,带着生老病死的一切重量。

她知道了一个更完整的真相。祁夜不是怪物,也不是圣人。他是一个被童年创伤塑造的、充满恐惧的男人。他的爱是真实的,但他的方式是扭曲的。他的控制欲源于失去母亲的创伤,他的占有欲源于成为孤儿的恐惧。

这解释了一切,但什么都不原谅。

手机震动,是祁夜的短信:“晚上想一起吃饭吗?我订了你喜欢的餐厅。如果不方便,没关系。”

周芷宁看着这条短信,想起陈医生的话:“通过承认错误,通过放手,通过真正的尊重。”

祁夜在放手吗?在尊重吗?

她回复:“好。时间和地点?”

祁夜很快发来餐厅信息和时间:晚上七点,市中心那家她很喜欢的意大利餐厅。

周芷宁收起手机,离开茶室。走在街上,秋日的阳光很好,风很温柔。她决定步行一段路,整理思绪。

她知道晚上见面会发生什么。祁夜会继续表现他的改变,他的温柔,他的尊重。而她,在知道了所有这些真相后,该如何面对他?

她不知道。但也许,在晚餐的对话中,她会找到答案。

或者,找到更多问题。

就在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人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冷。

是李轩。

他戴着墨镜,但嘴角那抹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笑容没有变。

“上车,宁宁。”他说,语气轻松得像在邀请老朋友,“我们有笔账要算。关于你昨晚的调查,关于陈医生……还有关于祁夜不想让你知道的另一件事。”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

“如果你不上车,”李轩补充道,声音压得很低,“我就去告诉祁夜,你私下见了陈医生,你在调查他母亲的死。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开始鸣笛催促。

周芷宁站在路边,看着那扇打开的车门,像看着一个深渊。

而上或不上,都将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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