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个相对比较无聊的暑假后,虽然跟刘艺菲经常见面,但受限于时代,两人根本不可能有太亲密的举动。
何雨柱还是觉得在明年(预计明年结婚)之前,还是出个门比较好。
结婚后,可能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出去了。
毕竟,到时候造人要紧。母亲虽然不说,但还是很想看到第三代的。
上次舅舅吕建国来信,言明舅妈已经怀孕。
母亲心中高兴,却也为何雨柱的婚事不能推进而感到惋惜。
但刘艺菲毕业时间只能是明年,没有其他办法。
雨水很快学会了骑车,现在已经不需要何雨柱在后面看着了,自己就能去沈老师家学画。
作为沈老师的关门弟子,她还是比较受宠的,师兄师姐们都是比较牛的。
过几年的牛棚VIp。
这是最疯狂的年代,这是最不讲道理的年代。
写都写不出,一写就卡。
跟家里人的说法依旧是去出差,需要一两个月,这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习惯了。
与刘艺菲最大的突破,就是在车里跟她道别时,偷偷亲了她的脸一口。
惹得姑娘给了他一记粉拳,这不能怪何雨柱,实在是情到浓时,不能自已。
还是老办法,隐身蹭飞机,虽然老套,但是有用。
路线是从香港启德机场 → 台北 → 洛杉矶→ 利马 → 圣地亚哥。
途径老美的时候,还去各大高校转了转,各种珍惜古本都基本上取回了,顺带拿了些技术资料。
看到经销商在卖福特f系列皮卡,还“买”了两台F-100。
八月底的智利,安第斯山脉以西,阿塔卡马沙漠无垠地铺展。
这里是世界的旱极,空气干涩得仿佛能吸走肺里最后一丝水汽。
目之所及,是连绵不绝的沙丘、嶙峋的盐碱地,以及被烈日晒得发白的天空。
风卷着沙砾,打在锈蚀的铁皮上,发出单调而持续的沙沙声。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一片巨大废墟的边缘。
这里曾是亨伯斯通硝石矿区,一度人声鼎沸,机器轰鸣,如今只剩下一片被时间遗忘的残骸。
巨大的木质升降架歪斜地矗立着,像史前巨兽的骨架;
铁轨早已被黄沙半掩,锈红色的矿车倾覆在路基旁;
一排排低矮的、用波纹铁皮和木材搭建的工人宿舍,门窗洞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风在其中穿行呜咽。
他站在一座较高的沙丘上,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片死寂。
这里不是完全没有东西的,看着这片巨大的土地,他觉得,应该还有遗漏。
他走下沙丘,脚步落在松软的沙地上,几乎没有声音。
隐身状态早已开启,他的身形与灼热的空气、晃动的光影融为一体,不存在于任何可见光谱与声波探测之中。
他“看”到那些巨大仓库的内部,里面并非完全空荡。
角落里,层层叠叠堆积着用厚实麻袋封装的东西,呈现出规则的立方体形状。
那是硝酸钠,当地人称之为“白色黄金”的硝石成品。
麻袋上印着的模糊字迹和编号,在他感知中只是具体的物理刻痕,不具意义。
但其规整的堆放方式和内部均匀的粉末状结构,明确指向了它们作为工业成品的身份。
视线掠过废弃的破碎车间、锈死的传送带,以及更远处那座高大的、已经沉默多年的煅烧炉。
没有活物,除了几只躲在阴影里躲避烈日的蜥蜴。
以及更远处,一队穿着异国服饰、举着相机的人影——大概是来自远方的游客,正由向导带领着,在这片工业遗迹间穿梭,指指点点。
他走入一座最为庞大的仓库。
内部空旷得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尽管这声音被他的能力完全吸收。
阳光从破损的铁皮屋顶裂缝射入,形成一道道昏黄的光柱,光柱里尘埃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类似化肥和硝烟混合的刺鼻气味,这是硝石多年沉积留下的印记。
成堆的麻袋靠着墙壁堆放,有些堆积了近两人高,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
他没有丝毫停顿,意念锁定,那一人多高、占据数十立方米的麻袋堆瞬间消失,被移入那个绝对静止的空间内,按照预设的区域整齐码放。
原地只留下一个略显干净的空地轮廓,以及空气中尚未落定的尘埃。
他如同一个无声的清道夫,在这座巨大的仓库内移动。
所过之处,成片的麻袋堆无声无息地消失。
动作高效而精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感知始终维持着,监控着仓库外那队游客的动向。
他们的说笑声和脚步声偶尔随风飘入,但并未靠近这座仓库。
收取工作持续进行。
从一个仓库到另一个仓库,他重复着同样的过程。
根本不敢出空间,太热了,这工作环境,还不如后世的打螺丝车间。
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和收取上。
在进入一个规模稍小、但内部堆积更为密集的仓库时。
他的感知捕捉到仓库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装置:
一个老旧的、依靠机械弹簧和金属触点工作的简易报警器,连接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铁丝,横亘在仓库入口内侧。
这装置简陋,但在当时已算一道防线,如果不是他的感知能洞察其内部物理结构,常人很难察觉。
他停下脚步,没有触动那根铁丝。
目光扫过装置的结构,找到其力的传导节点。
下一刻,那根细铁丝从中间部位无声断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精准剪断,报警器的弹簧依旧保持着紧绷状态,却已失去了触发的前提。
他从容地从断开的铁丝旁走过,开始收取这个仓库内的硝石。
时间在寂静而高效的作业中流逝。
当夕阳开始将天边染成一片血红,沙漠的温度迅速下降时,他停下了动作。
感知确认,这片矿区废墟内所有可被称之为“成品硝石”的麻袋堆,已尽数被纳入静止空间。
不去估算占用多少空间,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装满整个五十多万立方米的空间。
种植空间也可以储物的,别忘了。
他站在最后一座被清空的仓库门口,回望这片在夕阳下拉出长长阴影的鬼城。
风更大了些,吹动着松散的铁皮,发出哐当的声响,像是在为一段逝去的工业时代奏响最后的挽歌。
没有停留,他转身,身影融入愈发浓重的暮色与呼啸而起的风沙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身后,只留下更加空荡的仓库,和那依旧在风中呜咽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