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给寻常权贵做个侧室，或许反能平安终老。
不过贾铭对这妇人兴致寥寥。
究其缘由，容貌不合他眼缘。
不过中等姿色。
偏生透着书卷清气。
生就双杏眼，两片丰唇。
乍看平淡。
细品却渐生韵味。
咳。
方才贾铭还自觉兴致索然：
横竖是未来国母，若收入房中，这般尊贵可比戏子伶人 ** 多了。
只要不算丑陋，都够提神醒脑了，何况她姿容尚可又有气度。
倒叫他心猿意马起来。
......
最终。
他未理睬身旁焦灼的顾偃开。
贾铭盯着对方问道：你认不认识靖王,或是他儿子李歆?
这位七皇子靖王李景琰,贾铭至今与他并无多少交集。
据记忆所述,这位王爷自幼由皇长兄祁王李景禹一手抚养长大,无论是治国理念还是为人处世都深受祁王影响。少年时期便随军历练,与其他养尊处优的皇子截然不同。
他性格刚毅,待人真诚, ** 极强,心怀天下却又因赤焰旧案遭皇帝疏远,虽屡建军功却始终不得封赏。
而李歆则是他的嫡长子,日后柳皇后所出。
说到这位柳皇后,她实际上是中书令柳澄的孙女,李景琰的续弦妻子。当初由靖王生母静妃挑选为王妃,后来随靖王地位晋升先后成为太子妃和皇后。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未来的柳皇后正是原本荀皇后荀白芸的婆母。记忆中她容貌出众,气质温婉,颇具东方女性的含蓄之美。
两位皇后的处世之道截然相反:
柳皇后心怀光明,凡事都往好处想；
荀皇后满腹阴郁,事事往坏处看。
故而柳皇后深谙为子嗣培植党羽之道,荀皇后却糊涂地将助力拒之门外,两人结局自然迥异。
按原有轨迹,柳皇后应当颐养天年,安安稳稳做她的皇太后。
对了,现在柳氏可曾入靖王府?贾铭突然想到。
站在一旁的顾偃开见贾铭竟在此时分心,虽心有不满却不敢表露,只能低声提醒:无双伯,靖王似乎并无名为李歆的子嗣。
贾铭一愣——李歆还没出世?
是了。记忆中柳氏嫁入靖王府时,梅长苏已然现身,这桩婚事本是应梅长苏与静妃的政治联姻。而李景琰对柳氏本就没有......如今梅长苏都尚未露面呢。
柳**尚未与他成婚。
且慢,为何荀白芸已有十余岁?
贾铭眉头微蹙。
稍加思索便了然于心,说到底仍是权谋姻亲。
李歆降生之时,荀白芸已至豆蔻年华。
皇后年长于 ** 并非史无前例。
明宪宗朱见深十八岁时,纳年长十七岁的宫女万贞儿为妃,后为其废黜在位未满月的皇后。若非万氏早逝,必将获封后位。
另有诸多后妃年长于君,如武瞾等。
年岁确非阻碍。
然十余岁之差终究悬殊。
恰似万贞儿与朱见深,都够当李歆的母亲了!
但这在大乾朝亦非奇事,乐籍出身的皇后亦有人在。
早有脏唐臭汉之说。
违背伦常之举,诸如子纳父妾、父夺子媳等,在李唐王室屡见不鲜。
相较之下,大乾堪称。
说来当朝天子名唤李世明,与那个的李世民仅一字之别——囚父篡位、弑兄夺嫂,终被亲子纳其妃嫔。
龌龊至极!
宫闱秽乱恐尤胜宁国府贾家。
不过粉饰得当罢了。
故大乾有此景象。
贾铭毫不讶异。
......
......
贾铭无意比较大乾皇室与脏唐臭汉孰更污浊。
只在意柳皇后这般佳人尚未归李景琰所有。
当记于私册,今已属我矣!
柳后与荀后,这双婆媳,呵呵。
【31
至此贾铭方彻悟。
难怪剧中荀皇后反较其婆母柳氏更显年长。
二姝年龄差距原就不大。
甚或柳后实际年岁尚幼于荀氏亦未可知。
柳后之父不足挂齿,生死未卜。
值得一书的是其祖柳橙。
官拜中书令。
此职务原是辅佐君王处理朝政的要职，专司呈递机密奏折，肩负重任。
其对局势的掌控力确实卓尔不群！
系太上皇一派势力。
若能迎娶柳氏皇后，仕途自然更为顺遂。
静妃与梅长苏相中对方也在情理之中。
贾铭对柳橙此人颇为不喜。
朝堂相逢数次。
印象之中，
此人生性圆滑，最善趋炎附势。
虽无好感，但若能将其拉拢，
于贾铭大有裨益。
究其根本，贾铭不过是觊觎柳皇后温婉贤淑的气质、倾城之姿，以及未来国母的尊贵身份。
与那柳橙倒无甚干系。
然欲得此女恐非易事。
许以正室之位尚可商量，
眼下却给不了这般承诺。
那位中书令大人官居从一品，更是内阁重臣！
除却爵位，权势地位皆在贾铭之上。
故而其女得以册立太子正妃。
贾铭欲求娶确实棘手，
需徐徐图之。
至于荀白芸之事，
相对而言容易些许。
毕竟其兄仅为从三品文官。
见荀白芸痴迷之态，贾铭暗自盘算：寻个机会先行苟且，届时由不得荀白水不认。
城府极深的贾铭冲荀白芸展颜一笑，
立时令其神魂颠倒。
又对娇俏可人的荀安如颔首示意。
此女将来必是绝色，定要纳入囊中！
这小 ** 虽出身显赫，距权力核心仅咫尺之遥，
却仍保有天真烂漫的心性。
才貌双全，温婉淑德，在权贵圈中实属罕见。
更当收归己有！
我素来心软，记得你嫁给李元启后结局凄惨。叔父遇害，夫君谋逆，最终坠楼殒命。
如此纯净如雪的佳人，竟落入恶魔之手被其玷污。实在可惜，不如由我守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贾铭暗自为自己龌龊的心思编织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此时荀氏姑侄全然不知，这位令她们怦然心动的俊朗男子，早已将二人同时列入 ** 名单。她们仍痴痴地望着贾铭。
姑姑你瞧，他对我笑了呢，笑得真好看。天真烂漫的荀安如拽着姑姑衣袖低呼。荀白芸随口应和，心里却想：小丫头懂什么，那分明是对我示好。
与此同时，顾偃开强忍怒意与贾铭离开公堂。两人来到僻静处，顾偃开拱手道：犬子冒犯伯爷，在下代其赔罪。
贾铭坦然受礼，淡淡道：宁远侯确实该道歉。见对方神色稍缓，却又话锋一转：但若道歉有用，还要律法何用？辱骂朝廷命官，本伯取他性命都不为过。
你待如何？顾偃开终于按捺不住。贾铭沉吟片刻，想起前日从贾政、贾琏处各得五万两，另有王熙凤献身。盘算着顾家爵位低一等，其子非嫡长，索要三万两正合适。
贾铭并不准备因钱财就轻易饶过顾廷烨。
一万两，我可以留他性命。
顾偃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一万两！
这杀千刀的要价！
虽然心痛到难以呼吸。
顾家与荣宁二府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顾偃开当年迎娶商贾之女，靠着妻子嫁妆支撑门楣。
这些年下来，
积蓄早已所剩无几。
这一万两简直是掏空家底！
但只要保住儿子性命——
顾偃开刚要应允，
贾铭却阴恻恻补充：仅限不死，须受九十大板。
脸上刺字充作城旦，绝不能免！
比起痛快了结性命，
让顾廷烨顶着刺字苟活，
戴绿帽受尽耻笑，
这比凌迟更诛心！
比阉人更折辱！
况且一旦面上刻字，
顾廷烨永无翻身之日。
莫说拜相封侯，
连报复的可能都断绝。
顾偃开勃然色变。
一万两竟只换来个死缓？
爱要不要。贾铭甩袖冷笑，
你以为宁远侯的招牌值几个钱？
这场杀鸡儆猴的好戏，
正是给所有对手的警告！
————
【31
更不该存有如此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
敌人对你出手时绝不会手下留情。
贾铭此番不过是毁了对方一家老小的生计，废了一个次子，再索要万两白银。
其实已算是网开一面。
相较他从前动辄诛灭满门的作风。
虽说。
这次只因贾铭准备不足，未能搜集到谋反的罪证。
总而言之。
贾铭再度大获全胜！
既护住了自己和四位妻族的门楣。
又给予对方致命回击。
保得两家声名无损。
更令四方鼠辈闻风丧胆。
既挫败一名情敌，
又扼杀一个潜在对手。
还顺带赚足银两。
可谓一箭三雕！
痛快！
......
“余下五千两，今日必会奉上。”
顾偃开勉强拱手道。
贾铭淡漠颔首。
随即昂首阔步离去。
回到公堂时，
众人只见顾偃开形如槁木，颓然佝偻的背影。
胜负已然分明！
贾铭又与荀白水低语几句。
荀白水会意。
照常施行杖刑。
“父亲！救救我啊！”
满以为能逃脱罪责的顾廷烨嘶声哭喊。
顾偃开却面若冰霜。
大步流星径自离去！
对这个嫡次子，
他早已心灰意冷。
即便保得性命，
往后也不过是个残废的废人。
再费心管教也是徒劳。
能救他这次，
全当偿还其母旧情。
今后便任其自生自灭罢。
衙役们对哭嚎置若罔闻。
顾廷烨却误以为遭父亲抛弃，眼中骤起怨毒！
四名差役将他按跪在地。
两名刑杖手静候荀白水示意。
荀白水明确要求留活口。
顾廷烨很快会意。
随后行刑者高高扬起刑杖，落下时却收了力道。
尽管如此，顾廷烨仍发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