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臂处有烧伤的缘故,在夏天从不敢穿短袖。
在他认识的富二代的圈子里,吴以沉算是很不入流的一个。
他想到杉月的梦境,不过见了与吴以沉相似容貌的鲁心远,她夜里就做了噩梦吗?
他边嚼着芹菜,面容有些漫不经心,心里却微微起了波澜。
“那个小伙子,是杉月喜欢的类型?”
“不说喜欢,就是感觉......很亲切。”她不禁腹诽,那些保镖还真是尽心尽力。不会自己一天上几趟厕所都会告诉他吧?
二叔给她安排保镖这件事,并没有提前告知她,也没有问她愿不愿意,总之,就是安排了四个大汉在她身边,一旦她出了别墅的院门,那四个人就像她的影子一般如影随形。
她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到被跟了半年后才发现的。
住豪宅、拥有花不完的钱、出行还有保镖保驾护航,她不就是现代的......公主吗?虽然现在公主不是什么褒义词。
她有向二叔提出不要那些人跟着,但二叔对这件事很是固执己见。一方面她也能感觉出,二叔是真的很在乎她,担心她在外面受伤害,渐渐地,也就习惯出行被四个人形摄像头跟着的日常。
“有和二叔这样亲切吗?”
“当然比不了二叔啦。”她卖乖道。因为每当她这样撒娇卖乖,二叔都很吃她这套,绝不会再出言为难她。
“知道就好!”林尽显提醒道:“但是我提醒你啊,那小子高中辍学,在Z城做过某些不正经的职业,最会哄女孩子欢心,你对他,要有警惕心。”
“不正经的职业?”她震惊于二叔竟然将鲁心远的底裤都扒了,好奇问道:“什么不正经的职业?”
“夜店男模,俗称鸭子。不懂自己去网上搜!”
二叔的这番话着实将她震了一震。
鲁心远......竟然是一只小鸭子?
那......那不就太好了吗?她对岛国的风俗产业略有研究,知道那些歌舞伎厅的牛郎都十分会哄人开心,能看人提供情绪价值,不少小姐姐倾家荡产也要养着她心爱的小牛郎。
正好,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鲁心远能给她提供一些情绪价值——她现在衣食住行都不差,最缺的就是情绪价值这个东西。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啊!
但是鲁心远已经从Z城回了老家,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洗手不干了呢?
看着一旁杉月阴晴变换的脸,林尽显爱怜一笑。这个傻丫头,什么心思都呈现在脸上的样子,让他喜爱异常。
......
昨日她与鲁心远约好,两人在“老地方”见。明明才认识一天的两个人,老地方自然定在了初次相遇的一家卖木偶玩具的小店前。
经过二叔的一番点拨,林杉月现在看鲁心远已不如昨日那般单纯。
他的肌肤属于冷白皮,而且肤质好得令人发指,一头乌发就算不用特别精心的打理,也能折射出一股让人醉心的“艺术感”来。
而且身高接近一米八,喜欢笑,看着人的时候,眼睛里像攒了蜜。
这样的好苗子,在Z城的夜店里做鸭子,竟然拿不到销冠吗?
她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因为每年都轻轻松松就拿到销冠,钱袋鼓起来了,没有斗志打拼了,所以回老家养老来了?
“姐姐?”鲁心远见她在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挥了一挥。
林杉月回过神来,她认为的销冠正笑着看向她,她“噗嗤”一笑。
突然的笑容令鲁心远有些猝不及防,也跟着笑起来:“姐姐,怎么啦?”
“没事,没事,”林杉月摆摆手:“觉得你长得很可爱。”
“主要是我妈长得漂亮,托了她的福。”
“我们待会儿去哪里玩?”她所住别墅方圆百里之内,她了如指掌。平时她除了逛街,就是看电影,或者是挑一家喜欢的餐厅消磨掉一个下午,又或者是去书店里坐一天。不过她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别墅里,因为她不仅在别墅里养花花草草,还养了鸡、鸭、鹅、小鸟、小鱼、小乌龟,虽然没有正事可做,但闲事总是一扒拉。
“我们去钓鱼,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处绝佳钓点,绝对不会跑空!”
钓鱼?她对钓鱼兴致缺缺,总觉得都与鲁心远玩上了,当然是去一些更为刺激的地方。
“我们去夜店怎么样?”
鲁心远面露诧异:“夜店?”
城南有一家名为“蓝调夜色”的夜店,她数次路过这里,每次都会在其宏达又花哨的招牌前停留数分钟,徘徊犹豫总是不敢走进去。现在有了鲁心远这个行家,她决定今天必定要突破那一道难关!
“那家‘蓝调夜色’,你去玩过没有?”
在鲁心远眼里,林杉月的容貌属于清纯那一挂,气质也很纯净,像邻家闺秀,倒不像会喜欢去夜店的样子。
他犹疑道:“其实......我还没有去过。”在Z城时,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喜欢混迹于各类酒吧、或者夜店,买醉,或者和刚刚认识的朋友嗨玩。
但是他脑子里最恶心的东西,也与那些地方有关,也是他最终决定回老家的原因。蓝调夜色是最近几年开在K城的夜店,高档、热闹,K城夜不归宿的青年大聚会的地方。
回来后他一次也没有去过。
但是既然是她要求的,他决定破一次例。
他微笑着看向她:“既然姐姐想去,那我们就去那里玩。”
......
上午去夜店的人多吗?
林杉月看着白天日光下的蓝调夜色,偌大的招牌没有霓虹光的发力,显得平平无奇。她问他:“白天也有人去玩吗?”
鲁心远点头:“有的。很多夜店都是24小时营业的。但是白天的人相对少一些。”
林杉月明知故问:“你怎么那么懂?难道之前在里面工作?”
鲁心远微皱了眉,语气却不介意道:“是的,姐姐。”说这话时,眼睛看向她,目光如水一般温柔。
林杉月心中叫着,小鸭子开始发力了。
她伸手揪向他的一侧脸颊,其实手并没有太用劲,只是意思性地惩罚:“小孩子不适合在那里工作!”
鲁心远摸着自己的脸颊,笑道:“为生活所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