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乌鸦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路。嘴里叼着个烟。
阿赞林坐在副驾驶盘着手里的人骨念珠。
老谢趴在后面打盹。
这时候乌鸦说道,师傅。我跟你学了这么久降头术还不知道降头术有哪些分类。
阿赞林拿起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思考了一会。这降头术的分类可太多了。
我简单说一些。
常见入门级别的有异物降。这异物降里面又分别有,飞针降,玻璃降,鱼钩降,石头降。等常见的降头术。
接着是中级的降头术
符降,虫降。这虫降又细分为蛆虫降,蜘蛛降。灵蛇降。蜈蚣降。蝎子降。蟾蜍降。壁虎降。还有鲶鱼降。尸油降
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虫子。就不一一叙述。
毕竟可以用来下降头的虫子太多了
好多降头师学习的降头术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然后就是药降。
用各种各样的毒草,毒花磨成粉末,利用植物的毒来下降头。
最出名的就是毒藤降。阴阳草降头术。接着就是高级降头。
魂魄降。灵降。鬼降,血降。
血魂降。咒杀降。血胎降
还有和合降。迷魂降。催情降。等等。
好多降头师穷极一生最多炼制到高级降头术。就在难以寸进。
越修炼到后面就越困难。
就比如说我修炼的飞头降也就修炼到初级。还要继续往上修炼。
会越来越困难。
修炼降头术一是看悟性。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还有就是胆量。
要够狠。够胆子大。
只有胆子大才能学习降头术 毕竟降头术可是要经常在乱葬岗修炼。
感应阴灵。加持阴物邪牌等。如果一个人被降头师看中要收做徒弟。
那么那个降头师会在乱葬岗中插一个旗子。或者放一样东西。
让想拜师的人半夜去乱葬岗把东西拿回来。
如果一个人胆子不够大 后面怎么敢接触尸油。骨灰,等阴邪的东西。
这些都是降头师对学徒的考验。
曾经我被老降头师看中。也是从助理开始做起。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学习降头术的。
就比如说要破解对方的降头术。第一看双方降头师的实力差距。第二就看谁更狠。
做黑衣降头师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心慈手软可做不了这一行。
要么用黑法把对方的法术禁锢。要么击败。
你记住。以后要是和其他降头师斗法。要么不出手。要是出手就是要心狠手辣。
往死里干。你要不这么做死的就是你。
毕竟降头师这一行。没有和平共处。
如果双方成为敌人。就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毕竟你也是混过黑社会的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乌鸦点点头。
师傅我知道
就好像我们在香港和洪兴抢地盘的时候都是往死里打。不死不休那种。
这时候阿赞林又说道。
当然也不是说学了降头术就让你做一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
这也要分情况。
这次去江西接生意。
你也学了这么久。也让你亲自实践一下。
真的吗师傅。乌鸦一听顿时眼睛就亮了。
毕竟跟着阿赞林学习降头术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亲自实践过给客人下降头。
师傅。我会不会功力不够啊。
阿赞林摇摇头
没事。
有我在后面帮你压阵。
你怕什么。大胆一点。毕竟谁都有第一次。
想一想你第一次拿着砍刀砍人。
你是不是也会害怕。
乌鸦点点头。对。
一个道理。
回想起我当年第一次拿着砍刀砍人一样。
乌鸦瞬间没有那么紧张了。
车内往事
越野车还在夜色里颠簸,车灯撕开的光影在阿赞林脸上明明灭灭,他指间的人骨念珠转得更慢了些,像是在细细咀嚼乌鸦突然吐出的那些陈年旧事。
乌鸦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烟蒂在烟灰缸里积了厚厚一摞,车厢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混着山风卷进来的腐叶腥气,竟生出几分九龙城寨当年的浊臭。
他喉结狠狠滚了一下,声音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带着被岁月磨钝的戾气:“师傅,你知道吗?
我这辈子的狠劲,是打小在九龙城寨的泥沟里泡出来的。”
“那是六十年代,城寨里乱得像一锅粥,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赌档、烟馆、妓院挤在一块儿,墙根下的污水沟里漂着烂菜叶和死老鼠,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尿骚味和鸦片烟的甜香。
我家就在城寨最里头的一间破木屋,漏风漏雨,一到下雨天,屋里的盆盆罐罐都得摆出来接水。”
乌鸦的眼神飘远了,像是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几十年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家。
“我爹叫陈辉,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拳坛上的猛将,一身硬功夫,靠着一双拳头打出了‘黑虎’的名号,还开了家‘黑虎拳馆’。
那时候啊,拳馆门口天天有人排队拜师,街坊邻居见了他都得喊一声‘辉哥’。可后来呢?”
他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也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人老了,拳头就软了。
打不动拳赛,徒弟也走光了,拳馆撑不下去,最后只能守着那间空落落的屋子当看更。
每天晚上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披着件破棉袄,手里攥着个锈迹斑斑的保温杯,活像个没人要的老东西。”
“我娘呢?整天就知道抱怨。抱怨日子苦,抱怨我爹没本事,抱怨生了我这么个讨债鬼。
她的嘴就像个没关紧的水龙头,从早到晚嘀嘀咕咕,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得人耳朵疼。”
乌鸦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在那个家里,我没听过一句好话,没感受过一点温暖。
爹沉默寡言,娘怨声载道,屋子里永远冷冰冰的。我那时候才几岁啊,就知道蹲在拳馆的角落,看那些落满灰尘的沙袋和拳套,想象着爹当年挥拳的样子。”
“可我连想象的资格都没有。
我三岁那年,有天晚上,洪兴的人找上门来。”
说到“洪兴”两个字,乌鸦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咔咔作响。
“我那时候太小,记不清具体是为了什么,只记得乱糟糟的一片,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摔东西,还有铁器碰撞的声音。
我躲在床底下,吓得浑身发抖,听见娘的尖叫,听见爹的怒吼,还有骨头断裂的脆响。”
“后来,我看见爹躺在地上,腿弯处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碴子都露出来了。
他疼得浑身抽搐,额头上的汗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却死死咬着牙,没喊一声疼。
那些洪兴的人临走前,还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骂他‘老不死的东西’。”
“那天晚上的月亮,亮得吓人,把院子里的血照得通红通红的。”
乌鸦的声音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压抑了几十年的恨意,“从那天起,我爹就成了瘸子,再也站不直了。拳馆彻底垮了,我们家的日子,更是过得连狗都不如。”
“我就是从那天开始知道,什么叫江湖。江湖不是拳台上的输赢,是阴沟里的算计,是背后捅过来的刀子,是你弱,就要被人踩在脚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些呛人的烟味和往事一起咽下去。
“我一天天长大,成了城寨里的问题少年。逃课、打架、偷东西,什么坏事都干过。
没人管我,也没人愿意管我。我就像一棵长在墙缝里的野草,没人浇水,没人施肥,只能靠着一股子野劲,拼命往上长。”
“后来,我遇见了她。一个在城寨妓院里的女人,比我大几岁,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很好看。
她不像别人那样嫌弃我,还会偷偷给我带包子吃,会听我讲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
我那时候不懂什么叫喜欢,只知道看见她,心里就暖暖的,比在拳馆角落里晒太阳还要暖。”
“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她,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有一次,她说想离开城寨,想去香港岛过好日子。
我傻乎乎地信了,偷了赌档里的一笔钱,想跟她一起跑。”
“结果呢?我们刚走出城寨的大门,就被警察逮住了。”
乌鸦苦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那时候的警察,看见我们这种城寨里的孩子,二话不说就往死里打。
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死死护着她,说钱是我偷的,跟她没关系。可她呢?
她当着警察的面,指着我说,是我逼她的,是我偷了钱要拉着她跑路。”
“我那时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温暖,都是假的。”
“我被送进了少管所。那地方,比城寨还要黑暗。
里面全是和我一样的问题少年,打架是家常便饭,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乌鸦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我刚进去的时候,因为瘦小,天天被人欺负。
他们抢我的饭,扒我的衣服,把我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有一次,我被打得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我要变得比所有人都狠。”
“从那天起,我开始拼命打架。别人打我一拳,我就还他十拳;别人踢我一脚,我就打断他的腿。
我不怕疼,不怕死,反正我早就一无所有了。
渐渐地,没人敢欺负我了,甚至还有人开始跟着我。我成了少管所里的老大,靠着一双拳头,打出了一片天。”
“在少管所的日子,彻底磨掉了我心里最后一点软。
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相信眼泪,只相信拳头。只有够狠,够硬,才能不被人欺负。”
“出狱那天,我没回家。我爹早就病死了,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女人,问她为什么要骗我。”
“我一边打零工,一边找人。搬砖、扛水泥、洗盘子,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挣来的钱,一部分用来吃饭,一部分用来打听她的消息。
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她的影子。”
“后来,我还是被洪兴的人发现了。”
乌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笑:“他们认出我是陈辉的儿子,说我爹当年欠了他们的钱,要我来还。
那天,他们把我堵在一条小巷子里,七八个人围着我打。
棍子、砖头,什么都往我身上招呼。我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淌着血,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以为我死定了。真的,我那时候都已经放弃了,闭上眼睛,等着他们打死我。”
“就在这时候,蒋先生路过了。”
提到蒋先生,乌鸦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那是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
“蒋先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后跟着几个小弟。
他站在巷子口,冷冷地看着那些打我的人,只说了一句话:‘住手。’”
“那些洪兴的人看见蒋先生,吓得脸都白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跑了。”
“蒋先生走到我面前,蹲下来,递给我一支烟。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有力量:‘小子,命挺硬啊。’”
“我没接烟,只是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蒋先生又说:‘想在香港活下去,靠的不是眼泪,不是运气,是拳头硬,是势力背景厚。
不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你寸步难行。’”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想起了我爹的腿,想起了少管所的日子,想起了那些打在我身上的拳头。
是啊,拳头硬,才有活路。”
“蒋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扔在我面前。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他说:‘想不想加入东兴?
想,就从小弟做起。记住,向上爬的路,是自己砍出来的。’”
“我看着那把刀,又看着蒋先生。我想都没想,捡起刀,站起来,对他说:‘我加入。’”
“那天晚上,我揣着那把刀,蹲在洪兴那些人常去的地方。
我等了很久,等到半夜,他们才醉醺醺地出来。”
“我冲了上去,手里的刀狠狠刺了出去。”
乌鸦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我也不知道我刺了多少刀,只知道血溅了我一脸一身,温热的,黏糊糊的。
那些人倒在地上,惨叫着,哀嚎着。可我一点都不慌,一点都不怕。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我要往上爬,我要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我!”
“我砍死了他们,砍断了我和过去的所有联系。
从那天起,陈天雄死了,活下来的,是东兴的乌鸦。”
“我跟着蒋先生,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弟做起。
砍人、收账、抢地盘,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每次打架,我都冲在最前面,刀刀往心窝子捅。
我不怕死,因为我早就死过一次了。”
“我靠着一股子狠劲,一步步往上爬。
砍倒了一个又一个对手,踩碎了一个又一个障碍。从小弟,到堂主,再到东兴的话事人。”
乌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戾气:“我今天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靠的不是别的,就是够狠,够硬气!
我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做弱者,永远不要被人踩在脚下!”
“这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不狠,别人就对你狠;你不硬,别人就把你往死里捏!”
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越野车发出一阵嘶吼,朝着更深的夜色里冲去。
车灯劈开的光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把黑暗切成了两半。
后座的老谢被轰鸣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吵什么吵……”
阿赞林始终没说话,只是捻着那串人骨念珠,骨珠碰撞的“咔嗒”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他抬眼看向乌鸦,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像是在看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又像是在看一个被命运逼到绝路的可怜人。
自从我加入东兴社团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带人打回去。
我因为我做事非常狠辣。渐渐的在道上打出一些名气。
他们说我就好像乌鸦一样阴险狡诈。所以都叫我乌鸦哥。.后来我乌鸦哥的名号就在香港流传。很多人听见我乌鸦的名号都吓得瑟瑟发抖。.
这就是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
乌鸦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面捻了捻。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只有够狠辣才能不被人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