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锦书难托

元婴殿的吴王阖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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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薪火相承碑影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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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玄元光柱渐渐敛去,只在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令人心魂安宁的纯净气息。营地外的黑潮早已退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狼藉和被净化后显得格外“干净”的土地。前厅内,死寂一片,唯有浓重的血腥味和淡淡的焦糊味弥漫。

柳青青抱着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如游丝的石岳,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她身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怀中那张苍白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的脸。

“大人……大人……”她哽咽着,颤抖着手,试探着石岳的鼻息。那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是她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铁柱、阿木,还有其他几个侥幸存活下来的营地战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围拢过来。他们看着石岳,看着满地的同伴遗骸,看着门外那曾经绝望如今却空荡的战场,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悲痛,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

赢了?还是输了?

他们守住了营地,打退了恐怖的虚潮和三头“将”级虚兽。但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王岩老人耗尽心力而逝,传承者大人燃烧道种、生命垂危,营地最后的防御底蕴消耗一空,幸存者个个带伤,物资几乎耗尽。

“青姐……”赵小山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通道口传来。他踉跄着跑来,脸上还挂着泪痕,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焦黑的、似乎是阵盘残留的碎片。他看到了阵枢室中安详逝去的王老,也看到了前厅这惨烈的景象。

柳青青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赵小山,又看了看周围一张张或麻木、或悲痛、或茫然的脸。她知道,此刻,她就是营地的主心骨了。传承者大人昏迷,王老仙逝,她是营地目前修为最高、也最熟悉情况的人。

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强行压下心中的悲痛与无助,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稳定:“都……都还活着吗?报数!”

低沉而沙哑的报数声在前厅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连同柳青青自己在内,只有……八人。出发前还能战斗的十几人,加上后来加入防御的老人、伤员,如今,只剩下八个。

八个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人。

“把……把还能动的兄弟……抬到后面干净的屋子去。铁柱,阿木,你们带人,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用上最后那点药。小山,你去阵枢室……守着王老,让他……走得体面些。”柳青青的声音依旧哽咽,但指令清晰。

众人默默行动起来,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啜泣。

柳青青则小心翼翼地将石岳抱起,一步一步,走向那间靠近阵枢室的静室。石岳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壳。她能感觉到,石岳体内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经脉寸断,脏腑破碎,最严重的是丹田,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点微弱到随时会熄灭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灰烬,在顽强地跳动着。那便是他燃烧殆尽的道种余烬,也是他生命最后的火种。

将石岳轻轻放在静室的石床上,柳青青跪坐在床边,看着石岳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眼泪再次无声滑落。她知道,寻常的草药、丹药,对于石岳这种本源耗尽、道种破碎的伤势,已经毫无作用。他现在还吊着一口气,与其说是生命力顽强,不如说是之前那突如其来的玄元光柱,以及他自身那股不屈的意志在支撑。

“大人……您一定要撑住……您说过……要带我们活下去的……”柳青青低声呢喃,握住石岳冰冷的手,将自己体内仅存的一丝微弱玄元之力,毫无保留地渡了过去。虽然她知道这无异于杯水车薪,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时间,在压抑的悲伤和沉重的喘息中缓慢流逝。

幸存的八人,在简单处理了伤口、收殓了同伴的遗体后,都自发地聚集到了阵枢室外,或坐或靠,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守着,仿佛这样就能给昏迷的石岳和逝去的王老一丝慰藉,也给彼此一点支撑。

阵枢室内,那团玄元道韵光晕,比之前更加黯淡,几乎微不可察,但却并未彻底熄灭。它以一种极其缓慢、近乎停滞的频率,微微波动着,与静室中石岳体内那点道种余烬,隔着石壁,产生着若有若无的、同源的共鸣。

就在这死寂与悲伤笼罩营地,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悲痛和对未来的茫然中时——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幻觉般的震颤,突然从营地深处,更准确地说,是从阵枢室石台的下方,那片原本除了坚硬岩石别无他物的地面下,传了出来。

起初,无人察觉。但很快,这震颤变得清晰可感,并且,一股难以言喻的、比之前那冲天的玄元光柱更加古老、更加苍茫、更加浩大的气息,开始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缓缓弥漫开来。

这气息并非威压,而是一种厚重、沧桑、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与使命的意志。它无声地抚过每个人的心灵,那沉浸在悲痛中的众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随即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安宁与肃穆。

“怎么回事?”柳青青猛地抬起头,看向阵枢室方向。

其他幸存者也纷纷站起,惊疑不定地看向那间石室。

震颤越来越明显,地面开始微微起伏,如同平静的水面投入了石子。阵枢室内,那团黯淡的玄元光晕,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竟然开始自行明亮起来!虽然依旧微弱,但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明显活跃了许多。

紧接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阵枢室中央,那镌刻着复杂阵纹的石台,连同周围的地面,开始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在石台前方的空地上,一道虚幻的、半透明的、高达丈许的碑影**,缓缓从地下“升”了起来!

那碑影并非实体,仿佛是某种能量的投影,通体呈现温润的乳白色,表面布满了比石台上阵纹更加古老、更加玄奥的符文。碑影的顶端,依稀可见两个模糊却道韵盎然的古字——镇守。

“这……这是……”柳青青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但这一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的泪水。她从未见过这碑影,甚至从未听说过营地下方还藏着这样的东西。但碑影散发出的那种与玄元古碑、与石岳大人身上道韵同源、却又更加浩瀚的气息,让她瞬间明白,这恐怕是营地、乃至整个“玄元镇守”一脉,真正的底蕴或传承所在!

碑影完全升起,静静悬浮在阵枢室半空,散发着柔和而恒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笼罩了整个阵枢室,并缓缓向外扩散,将隔壁静室中的石岳,以及守在外面的柳青青等人,也一并笼罩了进去。

被这光芒笼罩的瞬间,所有人都感到浑身一轻。身上的伤口不再那么疼痛,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就连心中那沉重的悲伤与绝望,似乎也被这光芒抚平、净化了许多。这是一种直达灵魂的滋养与慰藉。

“是……是传承之碑的投影!是真正的‘镇守之碑’的力量!”一个年纪最大、脸上布满伤疤的老兵,突然激动地跪倒在地,朝着碑影不住叩首,老泪纵横,“传说中的……只有在营地最危急、传承者以生命践行镇守之道时……才会被引动的……碑灵投影啊!王老……王老他……还有传承者大人……是他们……是他们引动了碑灵!”

柳青青和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看向碑影,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激动。他们虽然不明白具体缘由,但这碑影的出现,以及它带来的神奇效果,无疑给了绝境中的他们,一剂最强大的强心针!

而更神奇的变化,发生在静室之中。

当碑影的光芒笼罩石岳身体的刹那,他丹田内那一点如同风中残烛的道种余烬,猛地一跳!如同即将熄灭的火星,被投入了纯净的氧气中,瞬间明亮了数倍!

紧接着,那浩瀚、苍茫的碑影光芒,仿佛受到了吸引,开始如同百川归海般,主动向着石岳的身体,尤其是他的丹田汇聚而去!

光芒并非粗暴地灌输,而是如同最温柔的母亲,轻轻包裹着那点道种余烬,滋养着它,修复着它。道种余烬贪婪地吸收着这些同源却更加精纯、更加高阶的能量,那微弱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稳定、凝实。虽然距离恢复还有十万八千里,但至少,稳住了,不再有熄灭的危险。

同时,碑影的光芒也开始缓慢地渗透进石岳破碎的经脉、脏腑,以一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方式,梳理着他混乱的气血,修补着受损的组织。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但确实在发生。

石岳原本苍白透明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呼吸却比之前平稳、悠长了许多。

“大人……有救了?!”柳青青感受到石岳气息的变化,狂喜涌上心头,泪水再次决堤,但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碑影的投影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然后缓缓变淡,最终如同泡影般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但那温暖、安宁、充满生机的感觉,却留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阵枢室内,石台上的玄元光晕,似乎也消耗了最后的力量,重新变得黯淡下去,甚至比之前更加微弱,仿佛随时会彻底消散。但所有人都知道,它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引动了深埋地下的“镇守之碑”投影,保住了传承者大人的最后一线生机。

营地重新恢复了寂静,但气氛已然不同。悲伤依旧存在,但绝望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名为“希望”的力量。

“王老……用他的命,用阵法核心最后的力量,引动了碑灵,救了大人,也救了营地。”柳青青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众人默然,看向阵枢室方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哀悼。

“我们不能让王老和死去的兄弟们白死,也不能辜负传承者大人拼死为我们争取的机会,更不能辜负‘镇守之碑’的庇护。”柳青青擦干眼泪,站起身,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大人需要时间恢复。而我们,要在他醒来之前,守住这里,活下去!”

“对!活下去!”

“守住营地!”

“等大人醒来!”

剩余的七人,尽管人人带伤,但眼中都燃起了新的火焰。他们开始默默打扫战场,加固破损的防御(虽然能做的有限),收集一切还能用的物资,照料伤员(主要是彼此)。

石岳依旧在昏迷中,但体内的生机,在那点被碑影光芒稳固、滋养的道种余烬牵引下,正极其缓慢却坚定地恢复着。破碎的经脉开始有微弱的灵气自发流转,受损的脏腑在碑影残留力量的滋润下缓慢愈合。最重要的是,他的意识,虽然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与虚弱中,却并未消散,反而如同沉入深海,在静谧中缓慢地自我修复、沉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数天。石岳的意识,如同从最深的海底缓缓上浮,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感觉自己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海水中,全身暖洋洋的,原本撕裂般的剧痛减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新生的痒意。丹田处,那点道种余烬,如同黑夜中的一点火星,虽然微弱,却顽强地燃烧着,散发着微弱却稳定的热量。

他“看”到了自己体内的情况——千疮百孔,但不再恶化的伤势;缓慢流转、修复着经脉的微弱灵力;以及,那枚虽然残破不堪、裂痕密布、却奇迹般没有彻底崩碎、反而在核心处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经历了涅盘重生的暗金色光泽的……道种雏形?

不,那已经不能完全称之为混沌玄元道种了。它的核心,依旧残留着混沌的包容与玄元的纯净,但其上,却多了一道道细微的、如同燃烧后留下的灰烬纹路,以及一层淡淡的、仿佛源自那“镇守之碑”投影的古老沧桑气息。

它变得更小,更黯淡,但却更加坚韧,仿佛在烈火中淬炼、在绝境中重生,去芜存菁,只留下了最核心、最本真的部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了毁灭与新生、守护与牺牲的道韵,在其中缓缓流淌。

石岳能感觉到,这枚新的、姑且称之为“涅盘道种”的存在,与他自身的联系更加紧密,也更加……沉重。它承载了之前的战斗,承载了燃烧的决绝,也承载了那突如其来的碑影光芒的馈赠,更承载了某种……源自“镇守之碑”的、沉甸甸的责任与因果。

他缓缓地、尝试着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静室那熟悉的、粗糙的石壁顶棚,以及一张憔悴不堪、眼眶通红、却写满了惊喜与担忧的俏脸——柳青青。

“大人!您醒了!”柳青青的声音沙哑而激动,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石岳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柳青青连忙端来一碗温热的、带着药草清香的泉水,小心地喂他喝下。

清凉的液体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也带来了一丝气力。石岳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柳青青,又看向静室外隐约透来的、属于其他人的压抑呼吸声。

“王老……大家……”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柳青青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她很快擦去,用力点了点头:“王老……他走了。走得很安详。营地……守住了。虚潮退了。我们……还有八个人活着。大人,是您,还有王老,还有……‘镇守之碑’的投影,救了我们。”

石岳沉默。王岩老人的逝去,在他意料之中,却依旧让他心中一痛。八个人……偌大一个营地,曾经上百的镇守者,如今只剩下八个。

“碑影……”他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柳青青连忙将那天碑影出现、滋养他伤势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石岳静静地听着,心中了然。那并非真正的“镇守之碑”,恐怕只是深埋营地之下、与阵法核心相连的、古碑的一道烙印或投影。只有符合某种条件——比如真正的传承者面临生死危机、并以生命践行镇守之道,加上阵法核心最后的共鸣——才能将其引动。

它救了自己,也再次证明了此地与“玄元镇守”一脉的深刻联系。

“我昏迷了多久?”石岳问。

“三天了。”柳青青答道。

三天……石岳心中一动,尝试着感应了一下自身。伤势依旧沉重,能动用的力量不足全盛时期的百分之一,但至少命保住了,根基未损,甚至……因祸得福,那枚“涅盘道种”虽然弱小,却蕴含着更深的潜力。只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水磨功夫去恢复、去温养。

“营地现在情况如何?防御?物资?”石岳更关心现实问题。

柳青青脸色一黯,但还是如实回答:“防御……几乎没有了。石门和外围岩壁损毁严重,只能简单用碎石堵住缺口。‘净邪雷’用光了。灯油和其他易燃物也所剩无几。食物和饮水……最多还能支撑五天。伤药……基本没了。大家的伤……都只是简单处理。”

山穷水尽。石岳心中闪过这四个字。击退虚潮,引动碑影,只是赢得了片刻喘息。生存的危机,依旧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他看向柳青青布满血丝却依旧坚定的眼睛,又透过静室的门缝,看向外面那几个虽然疲惫却依旧在默默忙碌的身影。

薪火虽弱,但终究未灭。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大人,您别动!您需要休息!”柳青青连忙按住他。

石岳摇了摇头,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扶我起来……去看看王老,去看看……阵法核心。”

柳青青拗不过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慢慢走出静室。

阵枢室内,王岩老人的遗体已经被安放在石台旁,用一块干净的布盖着,神态安详。那面彻底化为齑粉的青铜阵盘碎片,被赵小山小心地收集起来,放在老人身边。

石岳在王老的遗体前默默站了片刻,深深鞠了一躬。这位可敬的老人,用生命践行了“镇守”的誓言。

然后,他看向石台中心那团几乎看不见的玄元光晕。光晕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石岳能感觉到,其中那一丝被自己“唤醒”的灵性,依旧存在,甚至比之前更加清晰了一些,仿佛与自己的“涅盘道种”有着某种微弱的共鸣。

他又看向石台前方的空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碑影留下的、古老而温暖的余韵。

“柳姑娘,”石岳缓缓开口,声音依旧虚弱,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虚潮虽退,但危机未除。它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们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时间等待。”

他看向围拢过来的、仅存的七张面孔,那一张张或苍老、或稚嫩、或带着伤痕、却都写满了疲惫与希冀的脸。

“营地,不能再待下去了。”石岳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所有人心中一紧。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寻找新的生路。”石岳的目光扫过众人,“‘镇守之地’外围,除了这里,还有其他残存的据点吗?或者……通往后方‘镇守要塞’的路径?”

柳青青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摇了摇头。王岩老人或许知道一些,但他已经不在了。他们这些后辈,被困在这里太久了,对外界的了解,仅限于营地周边很小的范围,以及一些早已模糊的传说。

“不知道路,但……我们必须走。”石岳的语气不容置疑,“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离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阵枢室深处,那通往更下方、似乎被厚重岩石封死的墙壁。

“王老临终前,引动了碑影投影。那投影的力量,源自地下。那里……或许有东西,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石岳,投向了那面看似普通的岩壁。

薪火未灭,前路未卜。但至少,他们有了一个方向,一个需要共同去探索、去搏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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