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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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碑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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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杭搬进新公寓的第一天,就在楼道里看见了一块路碑。

不是嵌在墙上的标识牌,是真真切切一块青灰色石碑,半人高,斜靠在消防栓旁边,像是从哪个古迹里挖出来随手丢在这儿的。碑面粗糙,刻着几行字,但被污垢和刮痕覆盖,看不真切。

他觉得古怪,但没多想。城市老小区,什么怪事都有。

许杭是个自由插画师,工作昼夜颠倒,搬来这里图个清静。房子是顶楼,带个小阁楼,房东说前任租客是个民俗学者,走时留了些杂物,他没来得及清。

头几天相安无事。除了夜深时,偶尔能听见极轻微的、像是指甲划过木头的声响,从阁楼方向传来。许杭检查过,阁楼堆满旧书箱和蒙尘的家具,空无一人。他想大概是老鼠,或是老房子自然的声响。

变化始于第三个雨夜。

他赶稿到凌晨三点,起身泡咖啡时,瞥了一眼窗外。对面那栋楼几乎全黑,只有斜下方三楼的一扇窗还亮着昏黄的光。窗后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朝他的方向。

许杭没在意。城市里失眠的人很多。

回书房时,他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楼道方向。那块路碑还在原地。但好像……离他的房门近了一点?之前明明在消防栓旁,现在似乎挪到了通往楼梯的拐角。

他走过去。碑上的污垢似乎被擦拭过一部分,露出一行阴刻的小字:

由此往东七百步,勿视井中月。

字迹古朴,不是印刷体,倒像是用凿子一下下刻出来的。东?七百步?井?这小区里哪有井?

许杭皱皱眉,用手机拍下,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的不安。他伸手摸了摸字痕,指尖传来石头的沁凉,还有……一丝极微弱的潮气,像是刚淋过雨。

可碑在室内楼道里。

那晚他梦见自己在一片迷雾中行走,脚下是湿滑的青石板路。远处隐约传来辘轳转动的声音,吱呀——吱呀——,缓慢而沉重。他想停下,脚却不听使唤,一步步朝着声音方向挪去。雾中渐渐显出一口石井的轮廓,井沿趴着一团黑影,背对他,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惊醒时天刚蒙蒙亮,冷汗浸湿了背心。阁楼里那指甲划木头的声音,似乎响了一整夜。

白天他特意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老式小区不大,楼间距紧凑,根本不存在能走七百步的笔直路径。更别提井。问门口下棋的老大爷,对方摆摆手:“井?早几十年就填平喽,现在都是自来水。”

似乎只是个恶作剧,或是前任租客留下的诡异“艺术品”。

但第二天,碑又动了。

这次它直接立在了许杭的门口,像一尊沉默的守卫。碑面被擦拭得更干净,露出第二行字:

遇黑衣妇低首疾走,切莫唤其名。

许杭后背发凉。这碑是自己长脚了吗?他检查了地面,没有拖拽痕迹。碑底甚至积着一小摊水渍,散发出淡淡的、河底淤泥般的腥气。

黑衣妇?他想起昨晚下楼丢垃圾时,似乎在楼梯间瞥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背影,很快消失在下一层的转角。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那女人走路姿势确实有点怪,低着头,肩膀缩着,速度快得有些不自然。

他没有喊她。现在想来,竟不知是本能,还是冥冥中被这碑文影响了。

碑的存在感越来越强。许杭试过挪动它,异常沉重,像生了根。找物业,对方来看了两眼,嘟囔着“谁家恶作剧”,却也没说要搬走,眼神有点躲闪。邻居们似乎都默契地绕开它走,没人谈论。

第三行字在周末出现:

子时过后,楼梯间数阶,若多出一级,万不可踏。

许杭的神经已经绷紧。他开始留意。子时,他蹲在门后,透过猫眼盯着昏暗的楼道。指针划过十二点。什么也没发生。

就在他以为又是虚惊一场,准备回房时,目光扫过楼梯。

老式楼梯原本是十二级拐弯。他数过很多次。

此刻,在第十级和第十一级之间,多出了一级模糊的、颜色略深的台阶。像是一道阴影凝结成了实体,静静地嵌在那里。

许杭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那多出来的一级。几秒后,它如同融化在昏暗光线里,消失了。楼梯恢复了原样。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下。

这碑文……是在预警?还是在诱导什么?

他试图查前任租客的信息。房东支支吾吾,只说他姓吴,研究“地方志和民俗”,半年前突然退租,东西都没拿全。许杭在阁楼里翻找,在一箱旧书底下,找到一个硬壳笔记本。

翻开,是密密麻麻的 fieldwork(田野调查)记录,夹杂潦草的手绘。内容让人头皮发麻:

“市七院旧址(现青松小区)原为乱葬岗,后改建民居,然地气殊异,常现‘路引’……”

“所谓‘路引’,乃阴气凝结,显形为碑、牌、石等物,上有谶文,示凶吉避忌……然‘引’非善类,其文初似佑护,实则步步诱人深陷……”

“遵循‘引’之指示,初可避小祸,然每遵一次,身与‘引’之联结便深一层,所见之‘异’愈频愈实,终将……”

后面几页被撕掉了。

最后完整的一页,画着一块碑的草图,旁边标注:“青灰石质,高约四尺,刻文三至九行不等。切记:碑文之忌,起初皆真,然至末行,必为死路之诱。”

许杭的心沉到谷底。他回想起已经出现的三行字。勿视井中月——他没看过。莫唤黑衣妇名——他没唤过。勿踏多出之阶——他没踏过。

所以,他“遵守”了。

笔记本里还夹着一张褪色的照片,是前任租客吴先生与另一人的合影,背景似乎就是这个小区门口。吴先生旁边站着的,竟是门口下棋的那个老大爷!两人表情严肃,不像普通邻居。

许杭感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

第四行字来得很快:

若闻阁楼婴啼,当以朱砂涂门楣。

他没有朱砂。但那天深夜,阁楼真的传来了哭声。不是婴儿响亮的啼哭,而是那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夹杂着类似指甲抓挠木板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许杭紧锁房门,用口红(他手边唯一红色的东西)在门框上涂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红线。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啼哭声持续了约一刻钟,渐渐止息。

第二天,他发现口红痕变成了暗褐色,像干涸的血迹。而那块路碑,已经紧贴着他家的门板立着,几乎堵住了一半的门。碑上第五行字清晰无比:

血亲托梦,言及旧债,需赴城西老槐下,亥时焚纸三叠。

许杭是孤儿,哪来的血亲托梦?这行字透着一股急迫的恶意,像是要把他引出这个屋子。

他没有去。但当晚,他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梦里一个面容模糊、自称是他“叔公”的男人,哀泣着说家族欠了债,债主就在城西老槐树下等着,若不去化解,灾祸就要降临到他头上。梦里的细节真实得可怕,甚至能闻到老槐树特有的苦涩气味。

醒来后,他头痛欲裂。而那路碑,不知何时,竟然移到了室内!就立在他卧室门内一步之遥的地方,碑身似乎更加湿润,不断渗出细密的水珠,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碑面只剩下最后一行字的位置空着,但已有淡淡的刻痕在浮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石皮下面蠕动,准备破土而出。

许杭明白,笔记本上说的“末行”要来了。他避开了前面所有的“忌讳”,与这“路引”的联结已经深到它登堂入室。最后一条,必然是绝杀。

他找到门口下棋的老大爷,直截了当拿出照片,问吴先生的事。老大爷脸色一变,沉默良久,才叹气:“小吴……他也着了道。那碑,不是搬来的,是自己‘长’出来的。跟着人长。”

“什么意思?”

“那东西,靠人‘信’它、‘怕’它、‘照它说的做’来活。你越理会它,它就越实在,跟你越紧。小吴一开始也不信,后来……唉,他最后疯疯癫癫,老说碑文要他去‘该去的地方’,就跑没影了。”

“怎么摆脱它?”

老大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小吴笔记没写完吧?最后几页,是他发现的方法,但也是他发疯的原因……他说,‘路引’欺软怕硬。它给你看的‘忌讳’,都是真的‘险处’,但那些险处,本就是它自己引来的!就像先放一条毒蛇在你路上,再告诉你‘小心脚下有蛇’。”

许杭如坠冰窟:“所以,它提示的灾难……”

“是它招来的。你不听,它就让灾难更直接地找上你。你听了,按它的‘避法’做,就等于承认了它的‘规则’,它就能更牢地拴住你,一步步把你逼到它设好的最后一步——通常是让你自己去一个地方,完成某种‘交接’。”

“交接?和谁?”

老大爷摇头,指了指地下,不再言语。

许杭懂了。这碑文,就像一个钓鱼的饵。前面的“预警”都是鱼线,让你尝到避开危险的甜头,放松警惕,最终在最后一个“指示”上咬钩,把你拖向深渊。

而现在,最后一行字正在生成。

他回到屋里,死死盯着那不断渗出“水”的碑。石面上,最后一行字正以一个缓慢而坚定的速度凸显,如同有隐形的手在雕刻:

寅时三刻,携此碑,置于阁楼地板正中,可斩断一切纠缠。

许杭看着这行字,又想起笔记本上那句“碑文之忌,起初皆真,然至末行,必为死路之诱”。

携碑入阁楼?那封闭的、夜晚总有异响的阁楼?这分明就是最后的陷阱。只要他照做,把这块明显是“不祥之物”的碑带到那个空间,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但不照做呢?碑已经进了卧室。那些“忌讳”背后的东西——井中的影子、黑衣妇、多出的台阶、阁楼婴啼、讨债的“血亲”——会不会因为他不遵循这最后的“指示”,而直接、粗暴地扑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逼近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卧室里的空气粘稠冰冷,带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淤泥腥味。阁楼上的抓挠声越来越响,间或传来一声轻微的、像是重物被拖动的摩擦声。

许杭看着那行已经完全清晰、仿佛带着嘲讽意味的字,又看看手中笔记本上潦草的警告。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笔记本说,“路引”靠人的“信”与“遵循”来壮大。那么,如果……彻底、公开地、以行动“否定”它的规则呢?

寅时三刻到了。

许杭没有去搬那块沉重湿滑的碑。他反而转身,拿起桌上裁纸用的美工刀,走向卧室墙壁上挂着一面装饰用的仿古铜镜——虽然不是真的镜子,但光可鉴人。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对着“路碑”的方向,但不是看碑,而是死死盯向镜面中碑的倒影,大声说,一字一顿:

“我、不、去。”

“你的规矩,我、不、守。”

“阁楼,我、不、上。”

“你,给我——滚出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卧室里的灯啪地灭了。并非跳闸,而是灯泡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捏碎。与此同时,那块一直渗水的路碑,骤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如同千万片石头摩擦的嘎吱声!

碑身上所有的刻文,包括最后一行,猛地迸发出幽暗的、泥浆般的浊光。光芒中,那些字迹扭曲起来,像是活了的虫子,在石面上疯狂窜动、重组。

阁楼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从高处砸落在地板上。紧接着,是婴儿尖锐到非人的啼哭,混合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和无数混乱的脚步声、拖拽声,从头顶倾泻而下,似乎下一刻就要冲破天花板。

路碑剧烈震颤,碑体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裂纹中渗出更多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那些液体没有滴落,反而逆流向上,在空中凝聚、拉伸,隐约要形成什么形状——一只枯手,一张哭脸,一口井的轮廓……

许杭腿脚发软,但强迫自己站着,不退半步,眼睛依然死死盯着镜中那团扭曲蠕动的倒影,重复道:“滚!”

“砰!”

一声闷响,不是来自阁楼,而是来自碑的内部。像是某种核心的东西炸开了。

幽光骤熄。

令人牙酸的石头碎裂声密集响起。那块青灰色的路碑,从顶部开始,寸寸龟裂,化为齑粉,不是落向地面,而是化作一股灰黑色的烟尘,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急速抽向——阁楼的方向!

烟尘呼啸着,穿过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洞口。阁楼上所有的噪音在这一刻达到顶点,然后戛然而止。

死寂。

真正的、没有任何异响的死寂,降临了。

灯光没有恢复。许杭在黑暗中喘息,靠着墙滑坐在地。手电光下,原先立碑的地方,只剩下一小滩粘腻的黑色污渍,形状依稀像个……跪着的人形?

晨光熹微时,他才敢查看。阁楼里一片狼藉,仿佛经历过一场搏斗,几个旧箱子翻倒,灰尘扬起。但没有任何“东西”。地板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粉末,像是石头风化后的尘埃,在正中央,聚成一个小堆。

他联系了房东,坚决退租。搬走那天,在小区门口又看到下棋的老大爷。老大爷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碑碎了?”

许杭点头。

“碎了就好。”老大爷摆弄着棋子,“但‘路’还在。只是换了个‘引子’等下一个‘看’得见的人。”

许杭脊背一寒:“什么意思?”

老大爷没回答,指了指小区里新立的、光滑锃亮的金属指示牌:“你看,那牌子上的字,清楚不?”

许杭望去。崭新的指示牌上,用标准字体写着:“前方施工,请绕行地下车库通道。”

很普通的提示。

但就在他目光移开的前一瞬,牌面的反光里,那些字的倒影似乎轻微地扭曲了一下,笔画勾连,隐隐组成了另外几个模糊的字形,一闪而过。

像是:

由此……

许杭猛地闭眼,再睁开。

指示牌正常,字迹清晰工整。阳光明媚,人来人往。

他深吸一口气,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区。没有再朝任何反光的表面,多看一眼。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曾经卧室的天花板角落,那块曾经立过路碑的地板下方,那层灰白色的石粉堆里,悄无声息地,冒出了一颗芝麻大小的、湿漉漉的、青灰色的石芽。

正在缓慢地,汲取着黑暗中某种养分,准备下一次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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