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吻上来,忙往床里边挪了挪身子,然后赶紧背对着战御侧躺下睡了:“睡吧睡吧,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大不了床分你一半。”
战御唇边荡起了一抹笑,也躺下了,给自己盖被子的同时,也伸手替南宫景掖好了被角,慵懒道:“睡吧。”
翌日,南宫景在帐篷外一阵吵吵声中醒了过来,抬手摸了一下身边,冰冰凉凉的。
急忙睁开眼睛一看,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帐篷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丝毫没有战御来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自己做梦了???
可是那梦怎么那么真实。
南宫景揉着脑袋起身下床,刚走出帐篷,就撞见了给他送饭过来的钟离。
钟离把饭给了她:“主子说,你吃了饭就去中军帐,一起再商量一下军事。”
南宫景点头接过了。
钟离转身欲走,南宫景叫住了他:“你等等!”
钟离顿足,回头看向南宫景:“小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南宫景咽了一口唾沫,问:“你家主子,昨夜在哪儿睡的?”
钟离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景小公子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说了:“主子在帐篷里睡的啊。”
南宫景:“我知道,这儿只搭了帐篷,当然是在帐篷里睡的了。我想问的是,他昨夜是在谁的帐篷里睡的。”
钟离不明所以地看了南宫景一眼,说:“主子的帐篷啊!昨夜主子就没出过帐篷,我一直守在帐篷外。”
南宫景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吃了饭就去中军帐。”
钟离离开了,路上摸了一下头,不知道景小公子问这个干嘛。
南宫景抱着食盒重新回了帐篷,坐在桌边吃着。
她就说,战御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来跟她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
昨夜果然是做梦。
卯时四刻,江面风力逐渐减弱,十多万兵士在战御的号令下开始强渡庆河。
帝冥军驻守在南关口的水师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他们毫无惧色,十分勇敢。
在庆河中央时,遇到了大金的船队。
帝冥国轮船冲入大金国军船队,同大金军展开激战。
南宫景一直被战御护在身旁,大金射过来无数弩箭,战御一手紧握金光剑抵挡弩箭,一手紧紧抱住南宫景,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
突然一艘大金国的战船直直撞上了战御所乘的这艘战船。
船上兵士大多数都被撞趴在了船板上,有的被撞飞进了河里,战御只是脚下不稳,晃悠了几步。
可就是晃悠的这一瞬间,无数弩箭直直射向战御。
战御手里的金光剑此时正插在船板上稳定身子,根本没来得及挡弩箭。
南宫景心里一慌,想也不想就侧步挡在了战御身前。
就在几只弩箭差点射进南宫景后背时,千钧一发之计,战御转身,将南宫景护在了怀里。
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护着她的腰,将她往船板上扑下去。
两人一起倒在了船板上,战御倒在了南宫景身上,冰冷的面具触碰到了南宫景的鼻尖,南宫景鼻子一酸,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