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御的呼吸越来越轻,没有说话。
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跳在慢慢减缓,她急忙伸手摸着战御的后背,摸到肩头时,发现他中了一箭。
见战御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瞬间急哭了:“你到底怎么了?”
难道这弩箭淬了毒?
南宫景仰躺在地上,抱着战御痛哭流涕:“你说话啊,你醒醒!”
另一艘船上的落辰看过来时,只见战御这艘战船已经快要沉了,心急如焚道:“小景,你们怎样了?”
一边吼着,一边提防着大金国射过来的弩箭。
帝倾城听到,立马运起轻功跳到了战御身旁,一手拎着一个人,将战御和南宫景拎到了自己船上。
船舱内,帝倾城叫人去把随行军医带过来,兵士连忙去了。
他看了一眼南宫景,再看向双眸紧闭、面色发白的战御,问南宫景:“他是不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
南宫景抬手擦了眼泪,点头。
帝倾城抬手,运功,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战御肩上的弩箭,留了最少的血出来。
帝倾城看着发黑的弩箭,眸色深沉:“这箭有毒。”
南宫景吸了一下鼻子:“我就知道这箭有毒,否则他不会昏迷的。”说着,就抬手替他把着脉,见脉搏跳动越来越弱,南宫景泪流不止。
帝倾城说:“就算没毒,他也抵挡不了多久的弩箭。他之前为了你的事身受重伤,不是这么快就能好全的。
你受的仅仅是皮外伤都还没彻底好全,他可是外伤内伤都受了,你觉得他好了?他就是嘴硬不肯说。”
说着,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紧盯着弩箭。
南宫景伸手拿弩箭没有变黑没有淬毒的部分:“我看一下这箭。”
帝倾城任由她拿去了,垂眸看向躺着的战御,无奈道:“你啊你,现在躺着就安分了吧。”
跟着宫鼎辰学了一段时间的毒,她也懂不少了,仔细看着毒箭的色泽,但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看来,需要军医的工具才行了。
落辰见战御和南宫景得救了,下令全体战船,先发制人,直接撞大金船!
帝冥国的海鳅船船体大,装有踏轮,速度比较快;大金军的战船船体小,速度又比较慢。
如果帝冥国的船先撞上去,大金国的船一定是会被撞沉的。
果不其然!
大部分大金船都被帝冥国的海鳅船撞沉了,半渡的大金士兵大半死在江中。
可帝冥国也伤亡不小。
大金那边并不甘心失败。
他把其余的船只重新集结起来,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军医进了船舱后,南宫景急忙将他的工具拿去研究毒箭所涂之毒的成分了。
军医替战御处理着伤口,只见伤口发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问帝倾城:“七殿下,射伤战将军的这只毒箭呢?”
南宫景疾步走了过来,将毒箭递给了军医:“在这儿。你有红背竹竿草吗,只有红背竹竿草才能解毒!”
军医愣住了,接过了毒箭,蹙眉看向南宫景:“没有。南宫副将,红背竹竿草是毒药,不是解药。”
南宫景眼底满是猩红之色,沉重地呼吸着:“我知道,这箭上沾的是箭毒木的毒汁,红背竹竿草是唯一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