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将军,姜汤。”胡钰笑盈盈地递上了姜汤。
落辰接过了:“谢了。”
胡钰听到了落辰的最后一句,顺势问延星:“延招讨使,我明天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你们都走了的话,我一个人……”
落辰开口了:“胡小姐可以回庆年城去,如果不回庆年城,在这河边继续待着也是可以的,我们会留下一些人驻守南关口。”
胡钰垂下了头,咬了一下唇,娇滴滴道:“家父身前是庆年城守将,我身为守将之女,却没有参与过一场战斗,心里有愧。我想,这次……”
落辰抬手拍了一下胡钰的肩头:“本将军喜欢你,既然你想锻炼一下自己,那明天你就跟着本将军去。”
胡钰看了看延星,见延星没说话,便问落辰:“那,延招讨使和我们一起吗?”
落辰说:“明天我们从正面渡庆河,延星跟随陈德将军暗渡淙西口。”
胡钰微微蹙眉,犹豫道:“落将军,我想……”
“你是个姑娘,整个军营又只有本将军一个女的,你还是跟着本将军方便些。”落辰丝毫不给胡钰反悔的机会,直截了当道,“就这样说定了,如果你要跟着过河去那边战场,就跟着本将军。”
胡钰抿唇,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头:“好,那有劳落将军了。”
落辰又加了一句:“既然要去,生死不论,你自己万事小心,战场上人人都顾着杀敌和自保,没人会在战乱中分心去护旁人周全。”
这是一句大实话,却听得胡钰心里一紧。
不过想着渡了河就能与延星再次重逢,她便扯动嘴角笑着:“好,我一定会自己注意安全,到时候我会好好躲在船舱里,绝不出去给你们添乱。”
落辰点头:“行。”
夜班三更,南宫景躺在床上数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战御踏着月色进来了:“你也睡不着?”
南宫景装睡,不动了,也不说话。
战御站在了南宫景的床头:“你进去些。”
南宫景:“……”还是不说话。
战御唇边荡起一抹绝世的弧度:“那我进去,你睡外边?”
南宫景瞬间睁开了眼眸坐起身来,只见战御背着月光,身材伟岸,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
南宫景问:“大晚上你不睡觉,来我帐篷做什么?”
战御理所应当地坐在了南宫景的床上:“睡觉。”
南宫景心下一惊,蹙了眉:“这是我的帐篷!我的床!”
战御淡淡道:“我知道。”
南宫景:“你知道你还……”
战御转头看向南宫景,月光将他的脸部线条勾勒得完美至极:“跟你睡一起,我不会做噩梦。我刚刚被惊醒了。”
南宫景扶额:“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你不知道啊?”
战御转头看向南宫景:“我这明着来跟你睡,总比你半夜三更偷偷爬床要光明正大。”
南宫景想起了从前在皇城战府里她不小心爬错床的事,不由得面色一红。
幸亏帐篷里没有点灯,战御看不到她脸红。
南宫景扬起了精致的脸蛋:“那又如何?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现在下去!”
战御俯身逐渐凑近南宫景,唇瓣就快贴近南宫景:“你是要把守夜的兵士都喊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