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星:“你输了。”
薛显镰满目震惊,侧目看向延星,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招式?”
延星不紧不慢地说:“你是师承空谷老人吧,这么说来,我可是你师兄。”
薛显镰不可置信道:“你也是空谷弟子?”
延星:“不错。我小时在空谷学武,出山十多年了,你没见过我实属正常。”说着,他用下巴示意,让薛显镰看见自己腰间那一块不怎么显眼的空谷令牌。
薛显镰垂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空谷弟子才有的令牌。而且,这延星的武功招式,的确出自空谷,且能破解自己的武功招式。
薛显镰面上露出了恭敬之色,但手中长剑握得紧了几分:“这场比武我输了,但你我各为其主,恕难就此从命。咱们再比一场,若是我还赢不了你,便任由师兄差遣。”
依着空谷派规矩,同门师兄弟之间,比武输的一方得听比武赢的一方,遵照胜者的要求做事,直到再次比武,掰回一局为止。
大金将领只见薛显镰被帝冥大将生擒住了,以为薛显镰玩儿完了,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会儿,薛显镰又被帝冥大将给放了。
两个人又重新打起来了。
……
城楼上的帝冥将领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这明明都捉住人了,怎么还把人给放了再打一次呢?
这不是有毛病吗?大早上的就吃多了没事儿干?紧要关头跑去成楼下戏耍众人?
这延星也太不懂事了。
只有战御平淡地看着底下继续比武的二位师兄弟。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大金的将领,会被延星带到自己这阵营里来。
……
重兴城里。
这日瘦狱卒果然回来了,不过还带了个粉衣女人。
女人长着一张小小的心形脸,精致清秀又可爱纯真。
杨冬虎拉过瘦狱卒悄悄问:“瘦子,你把我妹妹带过来做什么?”
瘦狱卒笑着:“初雪喜欢极了那首诗,非要跟我过来看写诗人,我拗不过她,就把她带过来了。”
瘦狱卒叫章水弓,打小喜欢着杨初雪。
这时,杨初雪驾轻就熟地从桌子上拿起钥匙,打开了南宫景的牢门,径直朝里面走去。
南宫景看着进来的女人,没说话,又看向牢门外的两个狱卒。
杨初雪在看清南宫景的脸时,眼里泛起了光芒,整张脸挂上了灿烂至极的笑容。
她蹲在了南宫景面前,紧张得说不出话,只是脸蛋绯红地痴痴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被盯得不舒服,蹙了眉:“你是谁?”
杨初雪一个劲儿地平复着心情,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南宫景朝着牢门外的瘦狱卒章水弓说:“你都回来了,还不放我出去?”
章水弓朝这边看了过来,隔着牢门对南宫景说:“那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初雪,她想向你请教一下那首诗的意思。你们先聊会儿,我一会儿就送你出去。”
南宫景无语地扶了一下额,淡淡道:“姑娘,其实写诗在我,解诗在你。你想怎么解就怎么解,并没有固定的意思和意境。就算是我自己,隔了几天再去品诗,也会品出不同往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