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雪似懂非懂地点了个头,咬了一下唇,心情终于平复了些,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她对南宫景一字一句道:“你有文化,也很好看,我中意你。我觉得我见过你,就好像你是我的老熟人一样。”
声音不大也不小。
南宫景听得一愣一愣的。
牢门外的章水弓和杨冬虎也是听得大眼瞪小眼。
章水弓不可置信地结结巴巴道:“小……小胖,我心头宝儿刚刚在说什么?”
杨冬虎咬了一口唾沫,拍了拍章水弓的肩头:“瘦子,你就不该把我妹妹带过来。莫说是我妹妹,就是我都觉得牢里人面善。”
可不面善嘛!
他家可是供着惊世上神的画像啊!!!
这牢里的人可是长得跟惊世上神极其神似啊!
越看,杨冬虎越觉得像,继而再看向牢房时,他的眼神温柔了起来。
若是妹妹能把这人搞到手,带回家去,爹娘应该很开心吧。
应该会把这人供起来吧!
呸呸呸!
自己在想什么呢!
妹夫!
妹夫!
妹夫怎么能供起来呢?
妹夫是要好好宠着的,要跟妹妹一样,好好宠着。
这细皮嫩肉的,不宠着不行。
章水弓冲进了牢房里,红着眼看向蹲在地上的杨初雪:“宝儿,你刚刚在说什么?”
杨初雪没有看章水弓,而是看着南宫景说:“我说我中意他——第一个写诗送给我的人。”
南宫景头都大了,对杨初雪道:“不是我送给你的,”说着,她抬起下巴指了指站着的章水弓,“是他送的。”
杨初雪笑着:“是你写的。”
南宫景被噎住了。
这倒是。
章水弓俯身一把揪住了南宫景的领口:“你这小子,老子有心放你一马,你倒好,抢老子心头宝儿!”
南宫景拧眉,使劲儿扯着章水弓的手,却发现他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扯不动。
杨初雪被吓了一跳,伸手拍着章水弓的手:“你做什么?”
章水弓一把扔开了南宫景,对上杨初雪时,收敛了脸上的戾气:“宝儿,他就是大金奸细……”
“我不是。”南宫景给自己顺着气儿,反驳道。
她这副身子会不会太弱了?居然被一个凡人拎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即日起该要认真练功加强体能了。
“什么奸细,你都说了他只是犯了个宵禁而已。”杨初雪蹙眉对章水弓说,“章水弓,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干扰过你的喜欢,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的喜欢?”
章水弓瘦得凹下去的双眸里瞬间布满了不甘心,他说:“因为我喜欢了你十几年,我想娶你啊!”
杨初雪:“可我不喜欢你。”她看向刚刚被扔到角落去的南宫景,“我喜欢他那样的文人墨客、风流才子。”
章水弓握紧了双拳,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南宫景而去。
就在拳头挥下来之前,南宫景迅速跳开了。
废话,有了前车之鉴,她再站在原地等他收拾是傻子!
她打不过,躲倒是不成问题。
一拳没打到,章水弓挪了步子又是一拳挥过去。
南宫景满牢房跑着。
杨初雪也往南宫景的方向跑,边跑边说:“你想打就连我一起打,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见杨初雪有意保护自己,南宫景没骨气地停脚,转身,躲在了杨初雪身后,从杨初雪身后探出小脑袋看向怒气冲冲的瘦瘦高高的狱卒——章水弓。
骨气是什么?抱歉她不知道。
在神界每每惹了祸,那可都是有师父师叔和师兄师姐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