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录,灵异鬼怪!

安静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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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井边的打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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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旧物时,翻出了一只生了锈的铁皮青蛙、几颗玻璃弹珠、一把木柄小刀。这些东西静静躺在箱底,蒙着时间的灰。我拿起来,铁皮青蛙的发条早已锈死,再也跳不动了;玻璃弹珠里的彩色螺旋,在光线下依然有种梦幻的光泽;小刀的木头柄被手心汗渍浸得深一块浅一块。许多童年的玩伴,就像这些玩具一样,面目已经模糊,名字早已忘却。但有些人,你永远忘不掉,因为他们没有和你一起长大,而是永远、永远地停留在了某个瞬间。

那是二十年前的夏天,高考最后一门结束的铃声响起,像是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紧绷了三年的弦骤然松开,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巨大的空虚和疲惫。为了喘口气,我买了张长途汽车票,回到了记忆中的桃源——乡下外婆家。

外婆家在长江中游一个叫清水湾的村子里,枕着一条安静的小河。时间在这里流淌得格外缓慢,青石板路、黑瓦白墙、空气中永远混合着稻草、炊烟和河水微腥的气息。外婆见到我,浑浊的眼睛亮了,忙不迭地去灶房煮红糖水冲蛋。那几天,我什么也不想,白天跟着外婆去菜园摘茄子辣椒,傍晚坐在河滩上看落日把水面染成金红,夜里听着蛙声和虫鸣入眠。我以为,这会是段纯粹宁静的疗愈时光。

变故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午后。天色是那种铅灰色的、憋着一场大雨却迟迟不下的阴霾,气压低得让人胸闷。外婆在睡午觉,我百无聊赖,便揣上随身听,决定去村子外围走走,看看那些童年探险过的“秘境”。

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子长得极高,遮蔽了本就昏暗的天光,脚下是厚厚的、绵软的积年竹叶,踩上去悄无声息。林子里异常安静,连鸟叫都没有,只有我走路时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耳机里泄露出的微弱音乐声。不知走了多久,竹林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片荒弃的晒谷场,边缘长满及膝的杂草。晒谷场另一头,靠近一处陡坎边,孤零零地立着一口井。

那井台是用大块青石垒的,边缘被井绳磨出了深深的凹痕,长满黑绿的滑腻苔藓。井口黑洞洞的,像一只凝视天空的独眼。井边,背对着我,蹲着一个人。

看身形是个孩子,八九岁模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不太合身的蓝色旧汗衫,裤子挽到膝盖,露出细瘦的小腿。他正吃力地摆弄着一个破旧的木桶,桶上拴着麻绳。他的动作很古怪,不是打水,而是反复地将木桶抛进井里,哗啦一声,又吃力地拽上来,每次桶里都空荡荡的,只有井水晃荡的声音。他就那么一遍遍地重复着,不知疲倦,透着一种机械般的执着。

我摘下耳机,好奇地走近些。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孩子慢慢转过头来。

我心头一跳。那是个男孩,很瘦,脸色是一种不见阳光的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块拇指大小、暗红色的胎记,形状有点像一片枯叶。他的眼睛很大,却没什么神采,直勾勾地看着我,又好像没真正在看我。

“小弟弟,你在做什么?”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打水吗?这井……还能用?”我印象中,村里早就通了自来水,这种老井大多废弃了。

男孩没回答,只是停下了动作,依旧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好几秒,他才慢吞吞地开口,声音干涩:“捞东西。”

“捞什么?掉下去了吗?要我帮你吗?”我走近井台,朝漆黑的井口望了一眼,一股混杂着苔藓和深水寒意的凉气扑面而来。

男孩点了点头,把手里粗糙的麻绳递给我一截。“捞……我自己。”他说。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孩子在说某种童稚的比喻。“什么?”

“我想把我自己捞上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板,没有任何玩笑或悲伤的成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被他这话弄得心里有点发毛,但看着他瘦小的身子和那块胎记,又觉得可能是孤僻孩子的一种怪异表达。也许是什么心爱的玩具、代表“自己”的小物件掉下去了?我接过绳子,掂了掂那破木桶,确实比看起来沉。出于一种古怪的怜悯和成年人的自负,我决定帮他。

“好,我试试。你往后退点,井边滑。”我让他站到安全的地方,自己蹲在湿滑的井沿,小心地把木桶放下去。麻绳粗糙,磨得手心发疼。桶触到水面的声音从深井里传来,空洞而遥远。我晃了晃绳子,想让桶侧翻盛水,或者兜住水下的东西。

就在我专注摆弄绳子的时候,那男孩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挪回了井边,就紧挨着我,伸手指着井下:“你看,在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下意识地朝那黑暗的井口深处凝神望去。

井水幽暗,但在瞳孔适应了黑暗后,勉强能看到水面的微光晃动。就在那晃动的光影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随着水波微微起伏。那形状……隐约像是……一个人形?蜷缩着,脸朝下?水面波纹扭曲了视线,看不真切,但那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蜘蛛,瞬间爬满了我的脊椎。

我想移开视线,脖子却像是僵住了。更可怕的是,我感到一股力量——不是来自背后的男孩,而是直接从井口深处传来——一股阴冷、潮湿、带着淤泥腥气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我的目光,甚至开始牵扯我的身体!我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井口那圈黑暗在我眼中急速放大,仿佛要吞噬我。我想喊,喉咙却像被扼住,发不出声音;我想后退,双脚却像钉在了湿滑的青石上。冰冷的井气裹住了我,耳朵里开始出现嗡嗡的鸣响,盖过了一切。

就在我的脸几乎要探进井口,甚至能看清那团白影似乎要翻转过来的刹那,一只有力的手猛地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衣领,狠狠向后一拽!

我失去了平衡,惊叫着向后跌倒,重重摔在粗糙的地面上,手肘和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这疼痛让我瞬间清醒,那股诡异的吸力和僵硬感消失了。我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向拉我的人。

是个少年,十六七岁年纪,穿着朴素的旧衬衫和长裤,身材清瘦,眉眼干净,只是脸色同样有些苍白。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关切,有焦急,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沉重。

“张小川?”他先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有些低哑,但很清晰。

我愕然,仔细辨认着他的脸。记忆的闸门被猛地撞开——是他!陈树生!我小学四年级时的同学,虽然只同班了一年我就转学了。他家境很不好,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为了生计常年在外打工,他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因为脸上那块胎记(是的,我想起来了,那男孩脸上也有胎记,他们是兄弟?),也因为沉默寡言,他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后排。我是少数几个不嘲笑他、偶尔会和他分零食、一起做值日的人之一。后来我搬家转学,便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逢。

“陈树生?是你!”我爬起身,又惊又喜,但随即被刚才的恐怖经历和后怕淹没,“刚才……那井……”

陈树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目光先严厉地扫向井边。我这才发现,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小男孩不见了,就像蒸发了一样,只有那个破旧的木桶还歪倒在井台边。陈树生的眼神黯了黯,似乎闪过一丝悲伤,然后他转向我,语气急促而严肃:“张小川,你不该来这儿。更不该靠近这口井,不该看井里的东西,尤其不该……帮他打捞。”

“那孩子是谁?他说……他说要捞他自己?井里……井里那白色的……”我语无伦次,声音还在抖。

陈树生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井口,压低声音说:“村里的老话,落井淹死的人,魂儿会困在井里,离不开。它们会在井边一直打捞,想把自己的尸体捞上来,好入土为安。但这是不可能的,它们只会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直到有活人被它们迷惑,替了它们的位置,它们才能解脱。”

我浑身发冷:“刚才那孩子……是……”

“他找过替身了。”陈树生打断我,语气里有种疲惫的悲哀,“很久以前的事了。但这井……这地方阴气重,你心思不宁的时候,最容易招惹它们。刚才你是不是差点被拉下去了?”

我想起那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和僵硬,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幸亏你拉住了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树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我也住这附近。记住,以后别再一个人来这边,尤其是阴天或者晚上。回去吧,你外婆该找你了。”他说完,又看了一眼老井,转身要走。

“陈树生!”我叫住他,“我们……好久不见了,要不……去我家坐坐?我外婆家就在村头。”我想和他多说说话,问问他的近况,也驱散心中那团浓重的寒意和疑惑。

他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不了。你快回去吧。记住我的话。”说完,他便迈步走进了那片幽深的竹林,身影很快被竹影吞没。

我呆立片刻,冷风吹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不敢再去看那口井,甚至不敢细想陈树生那些话和刚才的经历,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片荒凉的晒谷场。

回到外婆家时,天边滚过闷雷,雨终于要下来了。外婆正在屋檐下收衣服,看见我苍白的脸色和沾了泥土泥泞的衣服,吓了一跳:“小川,你这是跑哪儿野去了?摔着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在竹林边滑了一跤。但心里的惊悸和满腹疑问实在憋得难受。晚上吃饭时,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外婆,村子西头竹林过去,那个老晒谷场边上,是不是有口老井?”

外婆夹菜的手停住了,抬眼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异样:“你跑到那儿去了?”

“就……散步,看到了。那井边是不是……不太平?”我犹豫着,把下午遇到脸上有胎记的男孩和后来的事情,隐去了陈树生拉我那一段,含糊地说了一遍,只说自己感觉那井很邪门,看到个奇怪孩子。

外婆的脸色慢慢变了,放下碗筷,深深叹了口气,眼里竟浮起一层泪光。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只听到雨声和心跳。

“小川啊……”外婆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看到的那个脸上有红记的孩子……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村尾老陈家的小儿子,叫……叫阿福。那孩子命苦,五六岁的时候,一个下雨天,跑去捡掉在井边的皮球,脚下一滑……就掉进那口井里了。等发现时,早就没气了。”

我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阿福……捞自己……

“那……那后来呢?”我的声音发干。

“后来?”外婆抹了抹眼角,“后来,那口井就封了一阵,但总有不懂事的孩子或者外乡人靠近出事。老人说,是阿福那孩子……舍不得走,在找伴儿呢。”她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怜惜,“你可千万不能再去了,听见没?”

我用力点头,冷汗已经湿透了内衣。犹豫再三,我还是问出了那个最让我困惑又隐隐不安的问题:“外婆,那……陈树生呢?阿福的哥哥,我小学同学,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今天好像……好像看到他了。”

听到“陈树生”这个名字,外婆整个人猛地一震,像是被雷击中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树生……树生那孩子……更苦啊。”外婆的哭声压抑着,充满了悲痛,“阿福出事没两年,他查出来得了治不好的病(白血病),家里穷,治不起,拖了没多久……也没了。走的时候,也就……也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他妈妈受了打击,神智都不太清了,后来被娘家接走了……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外婆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冰冷麻木。陈树生……没了?很多年前就……不在了?那我下午见到的是谁?那个拉住我、救了我、叮嘱我不要再去的人……是谁?

所有的细节像冰冷的碎片刺进脑海——他过于苍白的脸色,他出现在那种荒僻地方的突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眼中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与悲伤,还有他最后消失在竹林里时,那决绝而不似活人的背影……

他不是“住在这附近”。

他一直都“在”这附近。

在那个阴气森森、困着他弟弟魂灵的井边。在我这个童年为数不多的朋友,即将被拖入深渊的瞬间,他出现了。不是偶遇,是守护。他用他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方式,拉了我一把。

雨还在下,敲打着瓦片,像无数细密的鼓点,敲在我冰冷的心上。我忽然想起下午他看我的最后一眼,那里面不仅有关切和焦急,还有深深的、无法言说的遗憾——是对自己短暂生命的遗憾,也是对无法再续的友谊的遗憾。

有些朋友,你以为只是失散在茫茫人海,总有一天会重逢。可实际上,他们早已被命运之手永远定格在了时光的某一页。你关于他们的最后记忆,可能就是他们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模样。陈树生,我童年那个沉默寡言、脸上有疤却眼神干净的伙伴,没有和我一起长大,没有经历高考的煎熬、青春的迷茫、成年的纷扰。他永远停留在了那个贫病交加、孤独离去的少年时代。而今天,他以一种超越生死的方式,给了我一个迟到多年的、惊心动魄的告别。

外婆还在低声啜泣,为那个苦命的孩子。我坐在昏黄的灯下,看着窗外无边的雨夜,仿佛又看到了竹林尽头那口幽深的古井,和井边那个清瘦的、渐渐淡去的身影。

有些朋友的记忆,真的永远停留在了某个瞬间。只是那个瞬间,比你想象的,要惊悚得多,也温柔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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