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俩活宝摆烂选地点：网友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清晨六点的阳光刚透过旅馆窗帘缝钻进来，楚凡就被脑子里一阵“滴滴”声吵醒——不用猜，准是系统更新每日运势了。
他闭着眼翻了个身，心里默念“知道了知道了”，果然听见系统的电子音准时响起，就是语气比平时委屈了点：【宿主，今日运势更新：小凶。需注意规避金属制品堆积处，谨防意外磕碰。】
楚凡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坐起来揉眼睛。自从跟王铁柱组队捡废品，系统的运势就没准过——说“吉”能捡到枪，说“小吉”能捡着捡着碰到毒贩，昨天说“大吉”，转头就遇见十五枚炸弹。现在他看运势纯当听个响，图一乐。
大概是没等到预期的吐槽，系统顿了两秒，试探着追问：【宿主，你怎么不说话？以前你还会吐槽我运势不准，今天怎么不管我了？】
“管你干啥？”楚凡拿起枕边的手机晃了晃，语气淡定，“反正说了也白说，咱俩这‘麻烦追着跑’的体质，小凶和大吉没区别。再说了，比起运势，我更关心今天食堂的红烧肉能不能抢着第一份。”
系统：【……】 合着在宿主眼里，它还不如一碗红烧肉重要。
楚凡没再理会系统的沉默，转头看向旁边的床铺——王铁柱正四仰八叉地躺着，怀里紧紧抱着那只铝锅，嘴里还嘟囔着“红烧肉……多放冰糖……”，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了。
“醒醒，该起来了。”楚凡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再不起，黄师傅的红烧肉就被别人盛完了。”
“红烧肉？！”王铁柱猛地睁开眼，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怀里的铝锅差点飞出去，“在哪儿？红烧肉在哪儿？”他左右瞅了瞅，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才反应过来是在旅馆，挠了挠头嘿嘿笑，“楚哥，我梦见黄师傅给我盛了满满一锅红烧肉，还放了好多土豆块。”
楚凡无奈地笑：“想吃就赶紧洗漱，吃完早饭咱们还得去捡废品。”
“哎！马上来！”王铁柱麻溜地爬下床，抓起桌上的牙刷就往卫生间冲，路过摄像机时还不忘拎起来打开，对着镜头说，“观众朋友们早上好！今天咱们的目标是——先吃红烧肉，再捡铜线圈！争取捡够一百斤，卖钱买新摄像机！”
直播间刚上线，就涌进不少早起的网友，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起床靠毅力：“铁柱起床姿势像弹弓！怀里还抱着铝锅，真是锅不离身！”
用户： “楚凡：我队友眼里只有红烧肉和废品，没别的了。”
追剧爱好者：“重点是今天去哪儿捡废品！不会又去哪个离谱地方吧？”
王铁柱对着镜头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回应：“今天去哪儿还没定呢！不过放心，咱们肯定不去有炸弹的地方了，陈队昨天都快把我们念叨哭了！”
等俩人洗漱完，拎着铝锅和摄像机出门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路上王铁柱还在碎碎念：“楚哥，你说咱们今天去哪儿捡？西郊那个废品回收站我昨天查了，铜线圈确实多，但离市区有点远，万一耽误了吃午饭咋办？”
楚凡也犯了难——他俩自己选的地方，没一个不出事的：首都选在郊外，捡到枪；云市选了旧电器场，捡着炸弹；就连在垃圾桶里捡到毒品，临江巷碰到毒贩。现在他俩对自己的“选点运气”彻底没信心了。
“要不……问问网友？”楚凡突然想到直播间里有不少本地网友，说不定能推荐点靠谱的地方，“咱们自己选总出事，不如让网友帮忙选，出了事也算‘集体决策’，不算咱们故意闯祸。”
“好主意！”王铁柱眼睛一亮，赶紧把摄像机镜头对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观众朋友们，紧急求助！因为我俩之前选的捡废品地点总出意外，今天不敢自己选了，麻烦大家给推荐点靠谱的地方！最好是市区附近，能准时吃午饭的那种！本地网友优先！”
这话一出，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像潮水一样涌来：
wiFi信号捕手：“本地网友报道！推荐城东菜市场！早上收摊后有不少纸箱和塑料瓶，摊主都乐意给，还能顺便买早饭！”
快递催单王：“别去菜市场！上周我在那儿看见有人吵架掀摊子，万一铁柱被误伤咋办？推荐城西公园！晨练大爷大妈多，会攒废品，还能听他们讲八卦！”
早八特困生：“我觉得学校附近不错！学生们总扔旧书旧文具，卖废品值钱，而且学校门口安全，肯定不会有炸弹！”
忘事小天才：“楼上的别立flag！昨天网上推荐旧电器场安全的，转头就捡着十五枚炸弹！”
减肥放弃治疗： “推荐老城区的旧工厂！虽然有点偏，但里面全是废铁，能卖不少钱，就是得注意别碰机器零件！”
充电充不满：“别去旧工厂！我爸以前在那儿上班，说里面老鼠比猫大！铁柱的铝锅说不定会被老鼠叼走！”
王铁柱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眼睛都快花了，拉着楚凡的胳膊说：“楚哥，太多了！选不过来！你看这个说菜市场，那个说公园，还有推荐学校的，到底选哪个啊？”
楚凡也在快速浏览弹幕，发现推荐城东菜市场和城西公园的人最多，而且这两个地方都在市区，离治安局食堂也近，确实符合“靠谱又能准时吃午饭”的要求。
“这样吧，”楚凡灵机一动，对着镜头说，“推荐菜市场的扣1，推荐公园的扣2，咱们数三个数，看哪个数字多就去哪儿！”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分成两派，“1”和“2”刷屏速度快得看不清。王铁柱举着摄像机，嘴里喊着：“三！二！一！停！”
他赶紧暂停弹幕，凑到屏幕前数——左边一大片“1”，右边也有不少“2”，数了半天也没数清，最后干脆闭着眼睛，用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就这个了！”
楚凡凑过去看，只见王铁柱指的那条弹幕写着：“推荐城东菜市场！我妈是那儿的摊主，说今天会留一堆纸箱给你们，还能送你们两根葱！”
“城东菜市场！”王铁柱一拍大腿，兴奋地说，“还能送葱！正好配黄师傅的红烧肉！就这儿了！”
直播间的网友们瞬间笑疯了：
干饭细嚼慢咽：“铁柱选地点的理由永远这么朴实——能送葱！”
薯片不离手：“本地摊主妈妈太可爱了！还特意留纸箱送葱！”
用户：“楚凡：我队友选地点，全看能不能蹭到吃的。”
追剧到天亮：“完了完了，菜市场+送葱，总觉得要出啥离谱事！”
楚凡也笑着摇摇头——果然，在王铁柱眼里，“送葱”比“安全靠谱”重要多了。不过城东菜市场听起来确实挺普通，全是卖菜的摊主和买菜的居民，总不至于再遇到炸弹或毒贩了吧？
他刚这么想，脑子里就传来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点幸灾乐祸：【宿主，提醒一下，今日运势小凶，需规避金属制品堆积处。菜市场的秤、推车、摊位架子，全是金属的哦。】
楚凡：“……” 他就不该对运势抱有任何期待。
王铁柱已经拉着楚凡往公交站走了，嘴里还在跟直播间网友互动：“谢谢这位摊主妈妈！我们马上就去菜市场，到时候一定去您摊位上打招呼！大家放心，今天咱们肯定只捡废品，不碰任何不靠谱的东西”
“你那铝锅就有些不靠谱的。”楚凡忍不住吐槽。
“不一样！”王铁柱把铝锅抱得更紧了，“我这锅是幸运锅，能辟邪！昨天拆弹都没事，今天在菜市场肯定更安全！”
直播间的弹幕又刷起了“哈哈哈哈”，还有网友调侃：“铁柱的铝锅：从捡到开始先是毒贩到炸弹，再到菜市场，我承受了太多。”
俩人走到公交站，刚好赶上一辆往城东去的公交车。上车时，司机师傅瞅了眼王铁柱怀里的铝锅，笑着问：“小伙子，你这锅是去菜市场买菜用的？够结实啊！”
“不是买菜！是捡废品用的！”王铁柱骄傲地说，“这是我的功勋锅，陪我抓过毒贩，见过炸弹，今天要陪我去菜市场捡纸箱！”
司机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家伙！你这锅比我的公交车还厉害！赶紧上车吧，待会儿菜市场人多，晚了就没好位置捡废品了！”
楚凡跟着王铁柱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的菜市场能真的靠谱，别再出啥离谱事，让陈队的手机能歇一天，也让他和王铁柱能安安稳稳捡次废品，吃顿热乎的红烧肉。
可他心里清楚，这祈祷大概率没用——毕竟，他俩这“麻烦体质”，就算是在菜市场，也未必能安安稳稳度过一天。而直播间的网友们，早就搬好小板凳，等着看今天的“菜市场离谱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