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扣里的玄机

雨禾风

首页 >> 旗袍扣里的玄机 >> 旗袍扣里的玄机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火影:开局无敌,怒叛木叶我在不孕王朝当团宠孕妇影视:我有熟练度面板年代:真千金她也是假千金直播算命:开局就遇粪池女尸一人之下:贫道五行之神江南晚来客修罗破天军爷以身许国,军嫂许他也许家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
旗袍扣里的玄机 雨禾风 - 旗袍扣里的玄机全文阅读 - 旗袍扣里的玄机txt下载 - 旗袍扣里的玄机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257章 对照表泄露:玄鸟会的疯狂追杀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在天津法租界的石板路上打着旋儿,像极了沈砚白此刻纷乱的心绪。他攥着怀里那页薄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纸页边缘被冷汗浸得发皱,上面用密写墨水标注的字迹,是足以搅动整个华北地下谍网的玄鸟会成员对照表。

半小时前,他刚从法租界的洋行仓库里取走这份密件,转身便觉后颈一凉。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比深秋的风更刺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枪身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镇定,脚步却不敢有半分拖沓,只将帽檐压得更低,风衣领子立得高过下颌,把半张脸埋在阴影里,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弄堂。

弄堂深处,是老搭档老鬼开的修表铺子,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歪歪扭扭写着“精工修表”,旁边又钉了块小的,刻着“今日歇业”。他抬手叩了叩门环,三长两短,节奏精准,是他们沿用了五年的接头暗号。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老鬼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探出来,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熟稔,随即被惊慌取代:“你怎么来了?现在外面全是玄鸟会的人!”老鬼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明显的颤音,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扫了眼弄堂口,生怕有半个黑影晃过。

沈砚白闪身进门,反手将门闩扣死,后背重重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他能感觉到肺腑里像灌了冰水,又凉又疼:“对照表被泄露了,从总部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被盯上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那页纸,摊在修表铺的工作台上。台灯的光晕昏黄,密写墨水的字迹在光线下隐隐浮现,一个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眼睛发疼。

老鬼的脸“唰”地白了,连唇色都褪得干干净净。他是沈砚白的上线,也是这份对照表的保管人之一。玄鸟会是日本特务机关扶持的汉奸组织,成员遍布军政商学各界,上到天津警备司令部的参谋,下到租界里的洋行买办,都有他们的人。这份对照表,是地下组织潜伏三年,牺牲了三个情报员才摸清的核心机密。一旦泄露,不仅他和沈砚白,整个华北的潜伏人员,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怎么会泄露?”老鬼的声音发颤,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页上的名字,指尖抖得厉害,“这份表只有你、我,还有总部的老方三个人知道,密写墨水是用乌梅汁和矾水调的,除了我们自己人,没人能识别。仓库的锁也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沈砚白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指腹划过对照表上最顶端的那个名字——周敬之。这个名字,沈砚白再熟悉不过,他是天津商会的副会长,也是沈砚白明面上的“至交好友”。三天前,他们还一起在利顺德饭店的西餐厅喝下午茶,周敬之还笑着拍他的肩,说要介绍他认识日本领事馆的官员。现在想来,那笑容背后,藏着的全是刀光剑影。

“是周敬之。”沈砚白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取表的时候,发现仓库的锁芯有被撬过的痕迹,虽然被人伪装得很好,但我认得那是玄鸟会惯用的手法。而且,刚才跟踪我的人里,有一个是周敬之的贴身保镖,叫阿彪,左脸有一道刀疤,我见过他三次,绝不会认错。”

老鬼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钟表柜上,柜里的怀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劫难敲钟。“周敬之?他不是一直和我们虚与委蛇吗?我们还从他那里买过三次军火,没想到他竟是玄鸟会的会长!”老鬼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痛心疾首,“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不止他。”沈砚白的手指继续划过纸页,每一个名字都像一块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军政部的王参谋、教育局的李科长、甚至连租界巡捕房的张探长,都是玄鸟会的人。这些人,全是我们平日里需要提防,却又不得不周旋的对象。现在对照表泄露,他们会立刻反扑,把所有和我们有过接触的人,都斩草除根。”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日语的呵斥声和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咔咔”声,越来越近。沈砚白和老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那脚步声,分明是朝着这条弄堂来的。

老鬼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身掀开工作台下的地板,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把擦得锃亮的勃朗宁手枪,还有一盒子弹,以及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备用联络名单。“这里有枪,还有新的联络点,你从后门走,去南市的升平戏院找红牡丹,她是我们的人,今晚戏班子有夜场,她的花车里有暗道,能通到海河的码头。”老鬼说着,把枪和子弹塞进沈砚白的风衣口袋,又将联络名单塞到他手里,“记住,红牡丹的暗号是‘牡丹亭下春如许’,你答‘不负东风不负卿’,她就知道是自己人。”

“那你呢?”沈砚白皱眉,他看着老鬼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脊背,喉头一阵哽咽。老鬼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身子骨早就垮了,跑不动,也打不过那些年轻的特务。

“我老了,跑不动了。”老鬼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一朵风干的菊花,“修表铺子是我的根,我守了一辈子的地方,不能丢。而且,我留在这里,还能替你拖延一点时间。”他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煤油,又摸出一盒火柴,“等他们进来,我就把这铺子烧了,连同这些钟表,还有我这把老骨头,一起烧个干净。”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砸得门板“咚咚”直颤,像是要把整扇门都砸烂。“开门!开门!”是阿彪的声音,粗嘎难听,“沈砚白,我们知道你在里面!识相的就乖乖出来,周会长说了,饶你一条狗命!”

“快走!”老鬼推了沈砚白一把,力道大得惊人,“后门通着海河的码头,红牡丹的戏班子今晚演《霸王别姬》,夜场散了就会出城,你一定要跟上!记住,对照表绝不能落在玄鸟会手里,更不能落在日本人手里!”

沈砚白看着老鬼坚毅的眼神,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知道,老鬼这是要留下来断后,用自己的命,换他一条生路。他攥紧了怀里的对照表,朝老鬼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老鬼哥,保重!”

说完,他转身冲进了后屋,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户,纵身跳进了后院的小巷。小巷狭窄而曲折,堆满了各家各户的杂物,月光从墙头漏下来,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不敢回头,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往前跑,身后传来的枪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扎进他的心脏。

“砰!”一声枪响,震得整条小巷都在发抖。

沈砚白的脚步顿了顿,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知道,老鬼,恐怕已经……

他不敢停留,擦干眼泪,跑得更快了。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海河码头的风更大了,带着水汽的腥咸,刮得人脸颊生疼。沈砚白按照老鬼的指示,七拐八绕,终于摸到了南市升平戏院的后门。戏院的侧门虚掩着,一个穿着青布小袄的丫鬟正焦急地等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方绣着牡丹的手帕。看见沈砚白跑过来,丫鬟连忙迎上来,压低声音问:“先生可是来听戏的?”

沈砚白喘着气,答道:“牡丹亭下春如许。”

丫鬟的眼睛一亮,连忙侧身让他进去:“沈先生,红牡丹姐等你很久了。”

沈砚白跟着丫鬟进了戏院的后台,后台里锣鼓喧天,演员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化妆,油彩的味道和脂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里。红牡丹穿着一身水袖长裙,正对着镜子描眉,她的眉眼艳丽,身段窈窕,是整个天津城最有名的坤角。看见沈砚白进来,她冲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门关上,然后拉着沈砚白进了旁边的化妆间。

“沈先生,你可算来了。”红牡丹关上门,声音压低,“老鬼先生已经托人给我带了信,玄鸟会的人已经把整个南市都围起来了,现在出城的路,全被封了。周敬之发了狠,说要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沈砚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那怎么办?对照表在我身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红牡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戏服,是一身月白色的小生装扮,做工精致,针脚细密。“你先换上这个,混在戏班子里。”红牡丹说着,又拿出一盒油彩,“今晚的夜场,周敬之会来听戏,他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会坐在第一排。他是玄鸟会的会长,只要他在,他的手下就不敢在戏院里乱来。等戏散场,我用花车送你出城,花车的底盘有个暗格,足够藏下你。”

沈砚白看着红牡丹,眼底满是感激。红牡丹是戏班子的台柱子,也是他们的外围成员,平日里只负责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比如谁去了戏院,谁和周敬之见过面。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竟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谢谢你。”沈砚白由衷地说。

“谢什么?”红牡丹笑了笑,眼波流转,明艳动人,“我们都是中国人,守着的,都是同一份家国。老鬼先生说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沈砚白不再多言,迅速换上了那身小生戏服。红牡丹又给他化了妆,描了剑眉,点了唇,镜中的人,眉眼俊朗,唇红齿白,竟真有几分戏曲小生的温润模样。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小丫鬟跑进来,脸色发白:“红牡丹姐,周会长来了,还带了好多人!前前后后都被他的保镖守住了!”

红牡丹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她拍了拍沈砚白的肩膀,轻声道:“别怕,跟着我,少说话,多低头。周敬之虽然狡猾,但他绝不会想到,你会扮成戏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沈砚白点点头,握紧了藏在戏服里的勃朗宁,手心全是汗。

他跟着一群演员,走到了戏台的侧幕。台上,红牡丹正唱着《霸王别姬》,嗓音婉转,唱腔凄美,“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一字一句,缠绵悱恻,听得台下满堂喝彩。

沈砚白的目光落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周敬之穿着一身绸缎长衫,面容儒雅,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身后,站着几个黑衣保镖,个个腰板挺直,眼神锐利,像鹰隼一样,警惕地扫视着整个戏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沈砚白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能感觉到,周敬之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侧幕的方向,那目光阴冷而贪婪,像毒蛇在吐着信子。

一曲唱罢,满堂喝彩。红牡丹走到台前,敛衽鞠躬,声音清脆动听:“多谢各位捧场。”

周敬之站起身,拍着手,缓步走上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红牡丹小姐的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不愧是天津城的名角儿。”

红牡丹浅笑吟吟,不卑不亢:“周会长过奖了。”

周敬之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上的演员,最后,落在了沈砚白的身上。他的脚步顿住了,眉头微微蹙起。沈砚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身影融入人群。

“这位小生,面生得很啊。”周敬之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划破了戏院里的喧闹,“是戏班子新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红牡丹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沈砚白身前,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回周会长,是新来的学徒,刚学了几天戏,今天第一次上台见世面,不懂规矩,让周会长见笑了。”

周敬之盯着沈砚白,眼神阴冷,像要把他看穿:“是吗?”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砚白,“我怎么觉得,这位小生,有些眼熟呢?”

他身后的保镖,已经悄悄围了上来,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手指扣着扳机,随时准备拔枪。

空气瞬间凝固了,戏院里的观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安静下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沈砚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与周敬之对视,右手迅速从戏服里掏出勃朗宁,对准了周敬之的太阳穴。冰冷的枪口抵在皮肤上,周敬之的身体猛地一颤。

“周会长,别来无恙啊。”沈砚白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在寂静的戏院里格外清晰。

周敬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儒雅的面具被彻底撕碎,露出了里面的獠牙:“沈砚白!果然是你!”

戏院里的观众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尖叫着往外跑。黑衣保镖们纷纷拔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沈砚白。

“都别动!”沈砚白厉喝一声,将勃朗宁顶得更紧了,“谁敢动一下,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保镖们不敢轻举妄动,周敬之的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沈砚白,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整个天津城,已经被我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你今天插翅难飞!”

“跑不跑得了,不是你说了算的。”沈砚白冷笑道,“我只要你一句话,让你的人让开一条路,放我出城。”

“做梦!”周敬之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怨毒,“对照表在你身上,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我要让你知道,背叛玄鸟会的下场!”

就在这时,红牡丹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架在了周敬之的脖子上。她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婉妩媚,而是带着一丝决绝的狠厉:“周会长,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命,现在在我们手里。”

周敬之没想到红牡丹会突然反水,他又惊又怒,脖子上的刀刃冰凉刺骨,让他不敢有丝毫动弹:“红牡丹!你敢背叛我?你别忘了,你的戏班子,你的戏院,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的戏班子,鸡犬不留!”

“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人。”红牡丹冷冷道,声音里满是鄙夷,“我守着升平戏院,守的是中国人的骨气,不是你这个汉奸的走狗!我的戏班子里,没有软骨头!”

局面瞬间僵持住了。沈砚白和红牡丹,一人用枪,一人用匕首,控制住了周敬之。黑衣保镖们进退两难,只能举着枪,死死地盯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让你的人让开南门的路。”沈砚白加重了语气,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我数三声,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先崩了你!一!”

周敬之的额头,渗出了更多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长衫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二!”

沈砚白的手指微微用力,扳机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住手!”周敬之终于服软,他冲着身后的保镖吼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让开南门的路!快!”

保镖们不敢违抗,连忙掏出对讲机,慌慌张张地下达了命令。

沈砚白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周敬之这是缓兵之计,等他们走远了,追兵一定会跟上来。

“红牡丹姐,你先走,我掩护你。”沈砚白沉声道,他看着台下乱作一团的观众,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

“不行!”红牡丹摇头,语气坚定,“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别废话!”沈砚白急声道,“戏班子的人还在,你得回去照顾他们。我带着对照表,必须尽快出城,把这份情报送出去。这是老鬼哥的心愿,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他看了一眼周敬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周会长,你最好祈祷我能安全出城,否则,你的名字,还有玄鸟会所有成员的名字,会出现在明天的报纸上,让全天津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一群卖国求荣的汉奸!”

说完,他猛地推开周敬之,周敬之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戏台上。沈砚白不再停留,转身朝着戏院的大门狂奔而去。周敬之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吼道:“追!给我追!一定要杀了沈砚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保镖们蜂拥而上,朝着沈砚白的背影追去。红牡丹站在原地,看着沈砚白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知道,这场追杀,才刚刚开始。

沈砚白拼尽全力奔跑,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怀里的对照表,像是有千斤重,压得他胸口发闷。他能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刺耳的枪声。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溅起一片碎石,划破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他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月光透过斑驳的墙壁,洒下一片惨白的光。地上堆满了垃圾和碎石,沈砚白的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掌被碎石划破,鲜血直流,染红了怀里的对照表。

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手心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却感觉不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一定要把对照表送出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的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亮着,在夜色中格外显眼。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头来,冲着他挥手:“沈先生,快上车!”

是老方!总部的老方!

沈砚白喜出望外,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冲到轿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老方一脚油门踩到底,轿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身后的追兵,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沈砚白靠在座椅上,浑身脱力,像一滩烂泥。他摊开手心,看着那份被鲜血染红的对照表,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滚烫的泪水落在纸页上,晕开了那些密写的字迹。

老方递给她一瓶水,声音低沉:“安全了,我们出城了。”

沈砚白接过水,喝了一口,水的清凉顺着喉咙流下去,却压不住喉咙里的哽咽。他看着老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老鬼他……”

老方沉默了片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我们收到消息了,老鬼先生他……牺牲了。他点燃了煤油,和修表铺子一起,烧成了灰烬。玄鸟会的人,连他的尸骨都没找到。”

沈砚白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领。老鬼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那个守着修表铺子,总爱念叨“修表就像修心,不能有半点偏差”的老人,那个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带一块桂花糕的老人,就这样,永远地留在了那条狭窄的弄堂里,和他的修表铺子一起,化作了灰烬。

“对照表还在。”沈砚白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攥紧了那页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老鬼没有白死,我们不能让他的血白流。”

老方点点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语气凝重:“玄鸟会的追杀不会停,周敬之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沈砚白握紧了对照表,目光投向车窗外无边的黑暗。远处的天际,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黎明,正在缓缓到来。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战争的开始。玄鸟会的疯狂追杀,会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他接下来的每一步。但他不怕,因为他的身后,是无数像老鬼、红牡丹一样的人,他们用生命,守护着这片土地。

夜色深沉,轿车的灯光,刺破了黑暗,朝着远方驶去。而天津城的深处,玄鸟会的据点里,周敬之正对着电话,发出恶毒的咆哮,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怨毒:“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沈砚白!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场更激烈的追杀,正在酝酿。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少帅霸宠悍夫人别人逃生她度假,疯批大佬泰裤辣我以狐仙镇百鬼世妻最强渔夫:出海就爆仓怎么解捡宝圣手叶凡秋沐橙小说笔趣阁我每天获得一种新能力四合院:为了棒梗你分手?分就分天呀!那位长生者怎么那么多前任陆少谋妻:婚不由你寡王他觊觎小国宝神医林羽我靠和坤成鉴宝大师欧洲帝女花唐朝小官人霍格沃茨:我就是白魔王天神学院独家暖爱:盛宠国民夫人仙炼之路
经典收藏觉醒蓝银草的我被认为是木遁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公主后我登基了除我以外,全队反派小马宝莉:马格分裂的公主恭送道友飞升快穿:清冷美人的病娇老公超黏人非人世界的人类生活梦初迷离总有叹惋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LOL:快苟到世一上,你玩实名制?娘子别走,为夫一定认真背夫纲回忆过往那些年那些事词条编辑:我编写的精灵成真了就是爱你,小糯米全民武道:我以诡魂凶兽为食鬼帝狂妃倾天下云阁飞梦军阀权宠,夫人原来是病娇黑莲花人在武动,开局签到药老戒指我是阴阳两界巡查使
最近更新绝代伶尊炽火龙神第七年,我捡到了暗恋对象假千金她偏要嫁个真首长世外桃源!有什么开局世间第一人,横压五域两天惊,恶毒亲妈她努力洗白!御兽:校霸她是恶灵系隐藏大佬!酉水阴灯斩怨录四合院:钓鱼佬拿我配阴婚,我炸了你的坟我在水浒搞事业海岛军婚:我靠灵泉把糙汉养猛了雪线之锚点纪元我,洪荒最大变数和渣男离婚后,我转身捡了个大佬洪荒:这祖,那祖,都是自己快穿之白月光行为守则快穿之女主的姐妹们帝王惊魂,炼狱重逢
旗袍扣里的玄机 雨禾风 - 旗袍扣里的玄机txt下载 - 旗袍扣里的玄机最新章节 - 旗袍扣里的玄机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