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旧商铺的玻璃门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秦雨推开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薛文已经到了，正弯腰检查货架底层的一排米袋。秦大跟在后面，顺手将车钥匙塞进裤兜，目光扫过堆满物资的仓库。
“货都清点好了？”秦雨把早餐放在收银台上，撕开包子的包装纸，咬了一口。
“差不多了。”薛文翻开账本，“大米五百袋，玉米三百袋，面粉二百袋，其他零散货物也已分类归整。标签我让员工重新贴过，现在看起来整齐多了。”
秦雨点点头，走到前厅看了看。几个员工正在擦拭玻璃，有人踩着梯子调整招牌的灯带，灰尘被风吹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细线。地面刚拖过，还留着浅浅的水痕。货架上的商品排列整齐，包装完好，码放得严实有序。
这地方才停业三天，却仿佛过了半个月。
“等会九点半正式开张。”秦雨说。
薛文应了一声，低头继续记账。秦大没说话，转身走向后仓，开始拆一箱新到的挂面外包装。
时间一到，秦雨站到店门口，拍了拍手。
“各位！”她的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今天全场八折！所有商品直接降价，不限量、不限购，先到先得！”
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一位提着菜篮的大妈凑近看了看，随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门口就围了七八个人。
第一位进来的顾客是个穿夹克的男人，直奔粮油区，拎起两袋大米放进购物筐。他看了眼价格牌，抬头问：“真是八折？不是搞活动的噱头吧？”
“多收一分钱你来找我。”秦雨站在收银台后答道。
男人笑了笑，推着购物车直接去排队了。
第二位是常来的李婶，带着孙子一块儿进门。孩子指着糖果区嚷着要买，李婶一边掏钱一边念叨：“总算开门了，我家老头子昨晚还说米快吃完了，就等着你们恢复营业呢。”
话音未落，又有三四位熟面孔陆续走进来。有人拍照发朋友圈，配文写着：“秦氏老铺回来了！八折起，速来抢！”
人流渐渐增多，店里热闹起来。员工们来回穿梭，有的负责补货，有的引导排队，还有人帮老人找老花镜核对小票。收银机“嘀嘀”声不断，一张张小票接连吐出。
薛文从货架间走过，手里拿着笔和本子，边走边核对库存数字。看到哪处缺货，立刻挥手叫人补上。他额头上沁出汗珠，衬衫领口松了一颗扣子，也顾不上整理。
秦大守在后门通道，一趟趟往上搬货。五十斤一袋的面粉扛在肩上，走楼梯时脚步沉稳。有人想从后门挤进来插队，被他不动声色地拦下，指了指前方的队伍。
“按顺序来，排队。”
那人嘟囔两句，最终还是乖乖排了过去。
十点刚过，店里已经站满了人。小孩趴在母亲背上东张西望，大爷大妈攥着零钱反复比价，年轻人扫码付款干脆利落。角落里的收款机“叮”一声响，又完成一单。
秦雨站在收银台旁，看着屏幕上交易金额不断跳升。心里只觉得踏实。
这才是正常的生意。
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结完账，临走前回头说道：“姐，你们这次重新开业，活动挺实在啊。”
秦雨应了一声：“那你们就多买点。”
眼镜男笑了：“我待会再叫两个朋友过来。”
他刚出门，外面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是脚步声、说话声、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更多人涌了过来。
“听说了吗？秦氏铺子八折！”
“真的假的？现在还能进去吗？”
“能进能进，门口没人拦！”
秦雨抬头看了眼表，十点十七分。开张不到一个小时，营业额已经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