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还是跟我说说帮派的事儿吧！”
“黑蝎帮，他们就叫这名儿。每个人手掌上都纹着只蝎子 —— 至于帮派里怎么分等级，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小头目是两只手都纹。”
“嘿，这倒挺有意思。”
“有意思？” 阿九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无语，“你怕是不知道这帮派多难缠。”
“不然呢？你不觉得这纹身规矩特中二吗？” 重明远摸着下巴琢磨，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我好奇个事儿 —— 要是帮派里有女的，也得纹这蝎子？”
“呃…… 我到现在都没见过黑蝎帮有女人。”
“居然没女人？那他们搞帮派图个啥啊！”
“啊？” 阿九彻底懵了，实在摸不透重明远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其实重明远的想法简单得很，无非是突然想起了《我的老婆是大佬》那类片子。
这年头找对象，不就得找有钱有本事的？爱情事业能一起抓，有酒有妞还有钱花，多好。
可现实哪有那么美？在这废土上，就算是美女，也可能沦为别人的玩物。
“你是想找地方发泄？那得去洗脚城那边，那儿也归黑蝎帮管！” 阿九突然冒出一句。
重明远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想歪了，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没见过女大佬，想找机会抱个大腿而已。”
“啊？” 阿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别啊了！跟我说说你们这儿的货币体系，还有物价，我好心里有数。” 重明远赶紧转移话题。
“哦，你想知道这个啊。货币就是金币和银币，还有纸币，都是八大城城统一发行的。”
“八大城？那又是什么地方？”
阿九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茫然：“八大城城我也没见过，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在这灰区待三年了，就没出去过几次。”
“三年都没怎么出去？”
“偶尔会去厂子里打零工，平时大多是帮人拉拉客、做个向导，也就这点能耐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懂的挺多。你身上有钱吗？拿出来我看看。” 重明远其实是打着小算盘 —— 想看看这地方的货币能不能让系统添加到商城里，到时候用积分兑换，自己不就直接财富自由了？
“哦，有。” 阿九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币和一张纸币，和几个铜币。“银币是一块，纸币也是一块，铜币也都是数字1.”
叮 ——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此物品为货币，不可添加至系统商城！”
“靠，想卡个 bUG 都没成！” 重明远忍不住骂了一句。
“啊？什么 bUG？” 阿九没听懂。
“没什么！” 重明远赶紧打哈哈，“我问你，100 银币能换多少金币？纸币最大面额是多少？还有，一瓶水要多少银币？”
“1银币换10个铜币，100 银币换 1 金币，纸币最大面额是100。要是纯净水的话，一瓶200毫升要 1 个金币呢！我们平时喝的都是有点辐射污染的水，500 毫升一瓶，要20银币。”
“多少？” 重明远猛地提高了声音。
“啊？2……20 银币啊。” 阿九被他这一喊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发颤。
重明远大手一挥，一桶 19 升的纯净水突然出现在地上，他指着水桶问：“你说，这一桶能换多少钱？”
阿九盯着那桶水，眼睛都看直了，结结巴巴地说：“很…… 很多钱。”
“切，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桶水而已，至于这么吃惊吗？” 重明远故意装得满不在乎。
“你…… 你是来自过去的人吗？” 阿九突然问。
“呃，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种干净的桶装水，只有过去的时候才有啊！现在这世道，干净水比金子还稀有！”
“像这样的桶装水，我还有很多。”
“嗯，我知道。” 阿九赶紧点头，又急着补充，“但你最好别一次性拿出来太多，咱们可以用小瓶子装着单独卖，这样能凑够一大笔钱。”
“行，就按你说的办！”
阿九立刻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 在废土末日里，瓶子也是难得的资源。找了半天，只找出十个 500 毫升的小瓶子，还有一个 2 升的大瓶子。
“先装这十个小的吧，大瓶子咱们自己留着用。” 阿九一边擦瓶子一边说。
重明远摆了摆手：“不用，全卖了！瓶子这东西，以后不用再收集了，有我在，还缺这点玩意儿？”
阿九手里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满是愣神。她太清楚了，在外面，要是能捡到一个完好的瓶子，都可能被人抢破头，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你是神仙吗？” 阿九忍不住问出了口。
重明远也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 —— 自己能凭空取物，这种本事，在这废土上，除了小说里的神仙，还能有谁？
“好了，别瞎猜了。” 重明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是我，你怎么看都行，但记住一点 —— 我是人。对了，你真名叫什么？”
“真名……” 阿九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像是很久都没想起这个名字了，“我叫林溪，溪水的溪。”
“林溪，这名字挺好。” 重明远笑了笑，“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林溪；平时人多，还是叫你阿九，免得麻烦。你以后叫我明远哥就行。”
“嗯嗯，好的，明远哥。” 林溪点点头，眼神里多了点以前没有的光亮。
林溪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十个小瓶和那个 2 升的大瓶很快就装满了纯净水。桶里还剩下不少，重明远大手一挥，剩下的水就被收进了空间背包，连桶都没留下。
“好了，先把这些卖了，看看行情。” 重明远拍了拍手。
林溪点点头，找了个破旧的麻袋把水瓶装进去，拎在手里。两人收拾妥当便出了门，身上还穿着那套灰扑扑的乞丐装，可没人知道，重明远身上早已覆盖了冰铠，只是幻化成了普通衣物的样子，看不出来罢了。
灰区的交易区比想象中热闹，路边摆满了各种零碎的废品，偶尔能看到几样像样的物资，周围的人眼神都带着警惕，互相打量着对方。林溪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家看起来还算规整的门店前，推开门喊了一声：“老板，收东西吗？”
店里的老板抬起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缺了角的小眼镜，眼神贼溜溜的，上下打量了阿九一番，语气懒洋洋的：“卖什么？”
“卖水，纯净水。” 林溪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底气 —— 现在有重明远在，她也没那么怕了。
老板一听 “纯净水”，眼睛瞬间亮了，赶紧从柜台后走出来，凑到阿九面前，又抬了抬眼镜：“拿出来我看看，别是拿污染水糊弄我。”
林溪也不犹豫，从麻袋里掏出那十瓶小的和一瓶大的纯净水，递到老板面前。老板接过一瓶，先拧开瓶盖闻了闻，又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在瓶盖里，尝了尝，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确认，随后又恢复了精明的样子：“确实是纯净水，500 毫升的小瓶，我收 80 银币一个；2 升的大瓶，350 银币。”
“老板你也太黑了吧！” 林溪一下子急了，声音都提高了些，“我知道外面 200 毫升的纯净水都能卖 1 个金币，我这 500 毫升的，你才给 80 银币？这也差太多了！”
老板却不急不慢地笑了笑，一副 “你不懂行” 的样子：“嘿，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面门道多着呢！首先，我们收东西，能给你保卖家身份的密，要是你想卖高价，也不是不行，但你们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能不能安全走出这交易区，我可不敢保证。再说了，我开着店，总得有赚头吧？总不能做赔本买卖不是？”
“老头，不用保密，你说吧，多少能收？” 这时，一直站在后面没说话的重明远开口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
他心里门儿清，在这末世里，所谓的 “保密” 都是空话，他们走后，老板该泄露信息还是会泄露，与其指望别人保密，不如自己硬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