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你当什么官啊

一塌横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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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新旗初升 天下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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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天还没亮。

林夙已经坐在案前,腿上的伤一阵阵抽痛。他撩起裤脚看了看——昨夜奔波时又扯开了,纱布渗着暗红色的血渍。他沉默地给自己换了药,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桌上摊着三样东西。

左边是昨夜从钱库吏尸体怀里取出的旧文书,关于观澜阁地下石室。

中间是雷震连夜查探后送来的简报:“观澜阁地下确有石室,已塌陷。掘三尺,见残碑,刻‘北辰戊辰年藏’。暂封,待细查。”

右边是沈砚整理的新投奔者名册,“宇文墨”三个字在最末页,墨迹还没干透。

林夙的目光在三者之间移动。

窗外传来隐约的鸡鸣声。

他忽然起身,抓起外袍:“备马,去观星坡。”

“主公,您的腿……”沈砚急忙道。

“死不了。”林夙已经拄着拐杖往外走,“赶在日出前到。”

观星坡在城东五里,其实是个乱石嶙峋的荒坡。

坡顶有座草庐,简陋得四面漏风。庐前有石台,台上架着一具黄铜制的简陋浑仪,几个刻度盘已经锈蚀了。

林夙上坡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草庐里没人。

石台旁倒是坐着个老者——须发皆白,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脚上是草鞋。他背对着坡道,正望着东方渐渐亮起来的天际线,手里拿着个酒葫芦,偶尔抿一口。

听见脚步声,老者没回头。

“来了?”声音苍老,却清晰。

“来了。”林夙停在他身后三步处。

“比老夫想的早。”老者终于转过身。

林夙看清了他的脸——很瘦,颧骨突出,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深井里反照的星光。最特别的是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干净,不像常年劳作的人。

“宇文先生。”林夙微微颔首。

宇文墨打量他片刻,笑了:“腿上有伤,还连夜审俘虏、安百姓、查旧案,今晨又赶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林大人,你不累吗?”

“累。”林夙实话实说,“但有些事,等不得。”

“比如?”

“比如漓江秋汛还有多久,水量几何,阳朔新垦的田会不会淹。”林夙顿了顿,“再比如,先生观星十年,等的是什么。”

宇文墨的笑容深了些。

他拍拍身旁的石墩:“坐。”

林夙坐下,伤腿伸直,疼得他眉头微皱。

宇文墨递过酒葫芦:“尝尝?我自己酿的,用坡上的野果子。”

林夙接过,抿了一口——极烈,辣得喉咙发烫,但后味有果香。

“好酒。”

“酒是好酒,可惜酿酒的人快等不下去了。”宇文墨望着东面,那里,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林大人可知,老夫为何在此观星十年?”

“愿闻其详。”

“等人。”宇文墨轻声道,“等一个敢在漓江边竖起自己旗的人。”

他转过头,看着林夙:“十年前,有人告诉老夫,岭南气数将变,星象显‘惊雷裂土’之兆。应兆之地,就在漓江转弯处,阳朔城。”

林夙心头一震。

“那人说,”宇文墨继续道,“当有一寒门子,携‘诗骨’南下,于绝境中建制,于血火中立旗。他的旗上,会有雷纹。”

晨风吹过,坡顶荒草簌簌作响。

“所以你这十年,就在等这面旗?”林夙问。

“等旗,也等人。”宇文墨指了指浑仪,“星象不会骗人。三年前,北辰星黯淡;去年,紫微星偏移;今岁开春,将星南坠——天下将乱,已显于天。”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而你,林夙,就是那颗南坠的将星。”

林夙沉默许久。

“我不信天命。”他最终说道。

“老夫也不全信。”宇文墨笑了,“但老夫信‘势’。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朝廷腐败,门阀垄断,边患四起,民怨沸腾——这是‘分’势已至。而你……”

他深深看了林夙一眼:

“你在漓江边所做的一切,是在为‘合’做准备。不是合于旧制,而是合于新规。”

这话太重,重得林夙一时竟接不住。

“先生太高看我了。”他苦笑。

“不是高看。”宇文墨摇头,“是观星十年得出的结论。星象是死物,但人心是活的。你昨夜放归降卒、公审立信、抚恤安民——这些事,星象不会显示,但老夫在坡上看得清清楚楚。”

他站起身,走到浑仪旁,手指拂过锈蚀的刻度。

“林大人,你知道治水最难的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不是筑堤,不是开渠。”宇文墨转身,“是‘知水性’。水往低处流,这是水的‘势’。你逆势而堵,终会溃堤;你顺势而导,方能安澜。”

他指向山下蜿蜒的漓江:

“天下人心,亦是如此。百姓要活路,这是大势。朝廷不给,门阀不让,你给了——这就是顺势。所以你的旗能立住,你的人能聚来。”

林夙也跟着起身,拄着拐杖走到崖边。

从这里俯瞰,阳朔城尽收眼底——城墙是新修的,还能看见裸露的夯土;城东的梯田一层层叠上去,晨雾中泛着新绿的苗;漓江像条青灰色的带子,静静绕过城北。

“先生愿助我?”他问。

“不是助你。”宇文墨淡淡道,“是助这漓江两岸的百姓,助天下想要‘活路’的人。至于你林夙……”

他顿了顿:

“你若守得住今日之言,老夫便为你测天文、修水利、推历法。你若有一天忘了初心,老夫自会离去——就像这坡上的风,来了又走,不留痕迹。”

林夙躬身,郑重一礼。

“必不负先生。”

宇文墨受了他这一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纸。

“这是老夫十年间观测漓江水文所得。”他递给林夙,“秋汛在七月中,最大水高会比往年高三尺。你新垦的东滩田,有三百亩在淹没线以下——要么筑堤,要么抢收。”

林夙展开,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数据:历年水位、降雨量、流速测算……

“还有,”宇文墨补充,“观澜阁地下那石室,老夫十年前探查过。里面没什么金银,只有几箱北辰军的旧文书,还有半张……地图。”

林夙猛地抬头:“地图?”

“漓江上游某处的地形图,标注了一个‘库’字。”宇文墨回忆,“但图不全,老夫当时也没在意。如今想来,或许真是什么遗库。”

“图还在吗?”

“应该还在石室里。当时石室已半塌,老夫只匆匆一瞥。”

林夙握紧了手中的纸卷。

第一缕阳光终于完全跃出地平线,金色光芒洒满山坡。

草庐、浑仪、两人身上,都镀了层暖色。

“时辰到了。”宇文墨望向阳朔城方向,“你的旗,该升了。”

辰时正,阳朔城楼。

全城百姓都聚到了城下,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

林夙站在城楼正中,身后是雷震、顾寒声、苏晚晴、墨铁匠、孙敬、杜衡、龙啸天、蓝雄——所有核心都在。

他换了身干净的青布衣,腿上的伤用布条紧紧扎住,勉强能站直。

面前是那面玄黑金雷旗。

“升旗。”他说。

八个精壮汉子握住旗绳,缓缓拉动。

旗帜在晨光中上升——玄黑如夜,金江如龙,血雷贯空。

当旗升到顶端,狂风骤起,旗面“哗啦”一声完全展开,雷纹在阳光下仿佛真的在游走。

城下寂静了一瞬。

然后,不知谁先喊出声:

“旗!我们的旗!”

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老兵们挺直了腰,妇人们抹着泪,孩童们踮脚看,商人们盘算着这旗能保几年太平。

林夙等到声浪稍歇,才走到垛口前。

他没有长篇大论。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通过几个大嗓门兵卒传下去,“这面旗下面——”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田,可以放心种。租子,按新定的规矩交,多一文都没有。”

“货,可以放心卖。税,十抽一,没有苛捐杂税。”

“人,可以放心活。只要守‘惊雷约法’,就没有谁可以随意抓你、打你、杀你。”

“我要的不多。”他望着城下成千上万张脸,“就要这漓江两岸,田有耕者,市有商旅,子有书读,老有所养。”

“若朝廷允此愿,我林夙自解甲归田。”

“若朝廷不允——”

他抬手,指向那面猎猎飞扬的旗:

“这面旗,便永不落。”

话音落下,城下久久无声。

然后,一个白发老妪颤巍巍跪下,朝城楼磕了个头。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不是跪林夙,是跪那面旗,跪旗代表的承诺。

林夙站在城头,看着这一切。

阳光刺眼,他眯起眼,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身后,顾寒声轻声道:“成了。”

“这才刚开始。”林夙说。

午时,县衙正堂。

第一次“惊雷府议”正式开始。

长条木桌两侧,坐着所有核心。林夙坐主位,左侧文,右侧武。

“第一事,”孙敬起身,他是新任长史,“建制名号。我们已立旗,但对外该称什么?继续用‘巡察使’衔,还是……”

“用‘惊雷府’。”林夙斩钉截铁,“林夙已不是朝廷的巡察使,而是惊雷府主。对内对外,皆以此称。”

“第二事,军制。”雷震接话,“现有兵力一千二百,分水陆两营。但装备匮乏,火器尤其不足——墨老,你那‘雷火铳’能造多少?”

墨铁匠咳嗽两声,脸色还是苍白:“材料够的话,每月最多三十支。但需要熟铁、火药、还有……南洋来的精钢做簧片。”

苏晚晴立刻道:“商路已通梧州,精钢可经海路从闽南运来,但价格不菲。”

“买。”林夙毫不犹豫,“银子不够,就用盐换。龙啸天,漓江水道掌控如何?”

“西滩已平,潮汕帮残部归附。”龙啸天沉声道,“如今从阳朔到梧州,水道在我们手里。但往下游去桂林……赵同知的水师还在。”

“先稳住现有水道。”林夙看向顾寒声,“第三事,外联。马成、赵同知那边,由你负责。原则就一个——暂时不战,但也不让。”

“明白。”顾寒声点头,“马成要利,给他。赵同知怕死,用罪证压他。至于刘靖……”

他顿了顿:“梧州探子来报,刘靖已收到朝廷严旨,命他三月内平阳朔。”

全场一静。

“三个月。”林夙敲了敲桌子,“足够我们做很多事。雷震,新兵训练加紧。墨老,火器优先。晚晴,商路要确保粮盐不断。孙敬,秋收是重中之重——宇文先生已给出水文预测,东滩那三百亩低田,要么筑堤,要么抢在汛前收。”

他环视全场:“还有问题吗?”

一直沉默的蓝雄忽然开口:“桂西的土司,派人来了。”

“哦?”

“是我父亲的老关系。”蓝雄道,“来的是白崖峒的少峒主,说是……想看看我们的旗。”

林夙沉吟片刻:“好生接待,带他看分田、看公审、看学堂。但先不承诺什么,只交朋友。”

“是。”

议事又持续了一个时辰,细化了税制、司法、学堂、匠造司等方方面面。

结束时已近傍晚。

众人散去,林夙独自留在堂中。

他摊开宇文墨给的水文图,又拿出玉佩,对着烛光细看。

玉佩上的暗纹蜿蜒曲折,他之前一直没看懂。但此刻对照漓江地形图,忽然发现有几处转折极其相似……

“主公。”沈砚轻手轻脚进来,“宇文先生搬进城了,安排在县学旁的客舍。他说……要借观澜阁的旧藏书一观。”

“准。”林夙头也不抬,“还有事?”

“两封信。”沈砚递上,“一封是刘靖的正式战书,约定三月后决战。另一封……是顾大人刚收到的飞鸽传书,从京城来的。”

林夙先打开战书——措辞强硬,盖着两广总督大印。

他冷笑,放到一边。

再打开那封飞鸽传书。

只看了一眼,他脸色就变了。

信极短,只有三行:

“九皇子遇刺重伤,昏迷不醒。五皇子旧部于幽州起兵,称‘清君侧’。北疆胡人趁机南下,已破三关。京畿戒严,天下……已乱。”

落款是顾寒声在京中的暗桩,日期是十天前。

林夙盯着那几行字,久久不动。

烛火跳跃,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窗外传来暮鼓声——闭城了。

新的一天结束了。

而一个旧的时代,似乎也在此刻彻底敲响了丧钟。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夜空无月,只有稀疏的星。

远处城楼上,那面玄黑金雷旗在夜风中飘扬,旗角不时掠过城头的灯火,明灭不定。

“沈砚。”

“在。”

“传话下去,”林夙声音平静,“明天起,匠造司全力赶制火器。商路加急采购粮草、铁料、药材。学堂增设‘速成班’,教识字、算数、急救。”

“主公是要……”

“要打仗了。”林夙望着北方,“但不是和刘靖打。”

他顿了顿:

“是和这个天下打。”

沈砚怔住。

林夙却已转身,吹熄了蜡烛。

书房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光,勾勒出他挺拔而孤独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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