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玉器市场的二道贩子,早跟许大茂串通好了。
老黑装模作样看了两眼就摇头:废料,不值当切。”
秦淮茹大失所望。
老黑趁机说:虽是废料,当盆景石还行。
看你面子,50块我收了。”
捏着石头犹豫时,老黑又添了把火:不信去东郊市场打听,我老黑童叟无欺。”最终秦淮茹揣着五十块钱离开。
她刚走远,许大茂立刻凑上前:到底什么成色?老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我感觉能开出玉来,不过还得看切开的结果。”
许大茂开心地拍了拍同伴,“行,你去切吧,不管什么成色,咱们一人一半。”
“那五十块钱呢?”
之前鉴定师傅垫付的五十块,自然要许大茂来出。
许大茂回过神来,从包里掏出钱递给鉴定师。
“这点小钱不算什么,等开出翡翠,咱俩就发财了。”
鉴定师也好奇这块石头是否真含翡翠,便和许大茂匆匆赶往玉器市场找人切割。
切石师傅打量几眼原石,二话不说就开始操作。
一小时后,师傅说:“你们自己看吧。”
赌石的人都懂规矩,切完后师傅不会多嘴。
许大茂见切面是白色而非绿色,顿时紧张起来:“师傅,我不太懂,您给看看里面有玉吗?”
师傅直截了当:“这不很明显吗?普通石头,既没价值也出不了货,就是块石头。”
“啊?”
许大茂傻眼了,瞪着同伴:“你不是说能出极品吗?”
“我本来觉得像嘛,但也说了要以切开为准啊!”
许大茂抄起石头指着鉴定师:“亏我还信你,这不是坑人吗?让我白白赔了五十!”
说完气呼呼把石头扔进草丛走了。
回家的路上许大茂越想越憋屈,本想赚一笔反而折了本。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从来只有他占便宜,哪有吃这种亏的?
贾张氏正缝着衣服,见许大茂进门很诧异:“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秦淮茹呢?”
“不在家,有事?”
“她回来让她找我,有大事说。”
许大茂转身就走,在门口碰见下班回来的何雨柱。
“柱子哥下班啦?”
何雨柱提着包:“刚回来。
你那股票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涨了五倍呢!”
许大茂嗓门都高了,仿佛百万富翁唾手可得。”不打算抛吗?”
何雨柱试探问。”正暴涨呢,每天几万进账,现在卖不是傻子?”
见许大茂完全被套牢,何雨柱暗自摇头。
这人只想着继续涨,根本想不到会跌,贪婪的许大茂哪能例外。
秦淮茹来找许大茂问什么事,他神秘兮兮地说:“带你发财的好事!”
“你能想着我?”
“这话说的,好歹夫妻一场,有好事自然惦记你。”
“少废话,到底什么事?”
“知道股票吗?”
“没听过。”
“我买的股票翻了几倍,来钱特别快。
你没钱投资?上次卖石头不是赚了五十?”
秦淮茹冷笑:“原来盯上我那五十块钱。”
“这点钱算什么?娄晓娥可投了一百万,你连五十都舍不得?”
“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天天和何先生一块儿炒股票。”
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
秦淮茹将信将疑,想着若是娄晓娥参与炒股应该稳妥。
但她不便向娄晓娥求证,在许大茂的鼓动下还是决定去交易所看看。
来到交易所遇见何富商后,秦淮茹试探着问:“您真和许大茂一起炒股?”
“是啊,都合作快一个月了。”
何富商的回答让她放下戒心。
在许大茂推荐下,秦淮茹决定买入中药股——这支许大茂事先打听过持续下跌的股票。
只要一天,她投入的50万本金就会蒸发殆尽。
此时的许大茂暗自得意。
他悄悄买入的股票已暴涨五倍,本金从五万变成二十万。
看着节节攀升的走势图,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旁的何富商更甚,十万股本如今价值五百万。
交易所里人声鼎沸,狂热的股民们争相抢购。
何雨柱却已在峰值抛售,净赚三百多万。
赶来的金融师极力劝说:“老板,今日又涨25%,现在抛售太可惜了。”
“贪婪永无止境,及时收手才是智慧。”
何雨柱看着手表——距离国外股市开盘崩盘只剩一分钟。
此时许大茂正悠闲地踏入交易所,盘算着约会行程。
突然一声惊叫划破喧嚣:“怎么回事?股价在暴跌!”
人群瞬间 动,所有人盯着不断跳水的数字,脸上写满惊恐。
许大茂一个箭步冲到屏幕前,瞳孔里倒映着直线下坠的曲线。
每回变动都比前一回低了不少。
有人稳得住,也有人急躁不安。
搞什么?五分钟前还在往上涨,咋突然掉头向下了?
许大茂额头渗出冷汗,短短片刻间股价的大幅下挫已让他损失了上万元。
这时何富商走进来,对行情的急转直下毫不知情。
他瞧见大厅电子屏前围满人群,还以为是股价又创新高。
正寻找每天比自己早到的许大茂,转了几圈不见人影,忽听人群中爆出惊呼:又跌了!又跌了!
何富商心头猛地一紧,快步挤向前排想看清实时数据。
终于发现呆立不动的许大茂,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许大茂却像木桩般毫无反应。
何富商又拽了拽他的衣角,被许大茂烦躁地甩开。
许大茂!
一声大喝总算唤回他的神志,只见他哭丧着脸道:大哥...崩盘了。”
久经沙场的何富商强作镇定:慌什么,再看看。”
两人退到边上时,聚集的人群愈发躁动。
不明就里的散户盯着不断跳绿的数字,有人已经痛哭失声——这些压上全部身家的人,眼看着积蓄正在蒸发。
大厅乱作一锅粥,哭嚎与叫骂声中,一名承受不住打击的股民当场昏厥。
周围盯着线图的投资者无暇顾及,对他们而言,持续下跌的曲线意味着倾家荡产。
幸得一位中年妇女施救,昏迷者苏醒后第一句话仍是:全完了...我的钱...
此刻何富商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跌幅远超预估且仍在扩大,从业十余年的他从未见过开盘即单边暴跌的行情。
面如死灰的许大茂早已方寸大乱,就连故作镇定的何富商也暗自期盼触底反弹能减少损失。
然而现实残酷至极:开盘十分钟后股市彻底崩盘,交易所被迫紧急休市。
这场历史性的开盘即熔断引发轩然 。
圈外人难解其中滋味,但对赌上身家的股民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停牌公告激起更大 乱,最终警方不得不出动维持秩序。
许大茂踉跄归家时,抵押贷款换来的翻身资本已化为乌有。
他抓起白酒仰头痛饮,面对询问股价的秦淮茹只是机械重复:赔光了...又成穷光蛋了...泛红的双眼盯着虚空,仿佛那里还跳动着吞噬他希望的绿色数字。
“你怎么搞的,钱都亏光了?”
“炒股啊,全砸进去了,好几万呢,还是借的钱,这下彻底完了。”
秦淮茹尖叫起来:“那我那50块也打水漂了?”
“你才50块钱算什么?我亏了五万!”
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当初许大茂信誓旦旦说几天就能赚好几百。
现在可好,别说赚钱了,连本钱都搭进去了。
许大茂瘫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秦淮茹一个劲地埋怨他。
“要不是你非拉着我买,我能亏这50块吗?”
这可是她的全部积蓄,接下来一个月真的要吃土了。
出门时看见门口堆着几颗大白菜,秦淮茹抱起白菜扭头就走。
最惨的要数何富商,他把家底全押在股市上。
行情看涨时还加了三倍杠杆,结果赔得精光,几百万血本无归。
娄晓娥在办公室听到消息就哭了。
“早就让你别投那么多,现在全完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何富商虽然比娄晓娥大十几岁,但平时注重打扮看不出来。
才过一天,他就像老了十岁,胡子拉碴活像个老头。
娄晓娥没想到损失这么惨重。
她想起父亲说过,老何容易冲动,迟早要吃大亏。
这下真让父亲说中了。
“别嚎了!”
何富商被哭得心烦,“谁想亏钱?”
“我早说许大茂不靠谱,你偏要押上全部家当!”
“现在欠一屁股债,拿什么还?”
娄晓娥哭喊道:“没那本事学人炒什么股!你就是个废物......”
“闭嘴!”
何富商彻底炸了,“你以为我想这样?”
被妻子羞辱让他无地自容。
以往靠着几百万身家,他在娄晓娥面前才能挺直腰杆。
现在什么都没了,他把账全算在许大茂头上。
何富商冲到四合院堵住正要出门的许大茂。
“许大茂,咱们得说道说道。”
许大茂心里发虚,只能赔笑:“大哥,啥事啊?”
“装傻?害我赔这么多,不给个交代?”
“我也倾家荡产了,贷款还不上,公司都得抵给银行......”
“少来这套!要不是你忽悠我买股票,我能栽这么大跟头?”
“大哥您讲道理,当时确实在涨......”
“你是不是存心害我?”
“天地良心啊!”
“你就是见不得我和晓娥好!”
“真不是,您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你个 !”
许大茂百口莫辩,忽然想起这都是何雨柱的主意。
可何富商根本不给他机会:“害人精!我跟你没完!”
何富商一开口就骂人,许大茂也没了好脸色,“姓何的,你这么说,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许大茂转身要走,何富商从背后猛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将许大茂踹趴在地。
许大茂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砸向何富商,两人在胡同口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