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凡尔赛宫。
曾经作为路易十四绝对权力象征的国宴厅,此刻灯火辉煌,流光溢彩,宛如银河落入凡间。巨大的水晶吊灯在穹顶之上倾泻下瀑布般的光芒,将下方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金色。长达百米的宴会桌上,铺着金线刺绣的奢华桌布,上面摆满了来自全球各地的顶级珍馐与陈年佳酿,每一支银质餐具都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而高贵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茄、顶级香水、佳肴美酒与上百个权势人物身体混合而成的独特气息,那是一种奢靡、欲望与权力交织发酵的味道。全球最有权势的几百人汇聚于此,衣香鬓影,笑语晏晏,但在这片看似和谐的浮华之下,是压抑不住的敬畏与暗流涌动的恐惧。
因为,今天真正的主角,终于登场了。
晚宴开始时,在所有宾客的起立注视下,陆远从大门处缓步走入。
他依旧是一身看似随意的定制款休闲西装,没有佩戴任何勋章或饰品,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那份从容与淡定,与周围庄重到近乎窒息的氛围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但恰恰是这份云淡风轻,才更彰显出那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绝对权力。
而在他的左右两侧,分别跟随着两位刚刚在上午震惊了世界的女王。
左边是新晋加冕的法兰西女皇,艾曼纽·贝阿。她换下那件惊世骇俗的加冕礼服,穿上了一袭同样出自神话时尚之手的深红色贴身长裙。礼服的面料仿佛流动的熔岩,紧紧包裹着她丰腴饱满的性感肉体。深V的领口几乎开到了肚脐。裙摆的高开衩设计更是大胆到了极致,每一次迈步,她那穿着顶级黑丝、线条健美的大长腿都会从裙摆中若隐若现,从浑圆的大腿根部一直到精致的脚踝,黑色的丝袜紧紧绷在肌肤上,透出诱人的肉色。
右边则是大英帝国的君主,伊丽莎白女王。她选择了一件宝蓝色的王室礼服,高贵、典雅,符合她一贯的身份。但这件看似保守的礼服,在神话时尚的鬼斧神工之下,同样暗藏玄机。礼服的面料采用了特殊的弹性纤维,在腰部的位置收得极紧,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与下方被撑得圆滚滚的蜜桃臀,勾勒出了一个夸张到近乎非人的惊人腰臀比。
一个如火,一个似冰;一个热情奔放,一个高贵冷艳。
这两位在历史上曾是宿敌的帝国女王,此刻却如同最温顺的宠物一般,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同一个男人。她们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脸上带着温婉而谦卑的微笑,仿佛她们与生俱来的骄傲与权力,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化为了绕指柔。
陆远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两位女王则自然而然地分坐在他的两边。她们的动作优雅而同步,像经过了千百次的排练。艾曼纽为他铺好餐巾,伊丽莎白则亲自为他面前的水晶杯中斟满来自勃艮第的珍稀红酒。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镇住了。这不是一场国宴,这是一场新世界帝王的家宴。他们所有人,都只是有幸被邀请来观礼的陪衬。
短暂的沉寂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一位来自中东某石油王国的王子,长相英俊,头上顶着标志性的白色头巾,端着酒杯,脸上带着近乎谄媚的笑容,快步走到了陆远的面前。
“尊敬的陆先生!”他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我是阿卜杜拉。您的风采,就像沙漠里的太阳一样耀眼!我代表我的父亲,以及我的国家,向您,以及伟大的神话同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陆远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切着盘中的菲力牛排。
阿卜杜拉王子丝毫不敢表现出不满,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为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国家愿意,将未来十年所有的石油开采权,独家授予神话集团!价格……永远比国际市场价低百分之三十!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能成为神话同盟的第一个外围观察国……”
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都为之疯狂的条件。然而,陆远只是用餐巾擦了擦嘴,依旧没有开口。他给了身边的艾曼纽一个眼神。
艾曼纽立刻心领神会。她优雅地端起酒杯,对那位满脸期待的王子报以一个迷人的微笑:“王子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合作的细节,明天我的秘书会联系您的办公室。至于观察国的席位……”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玩味,“这需要看你们未来十年的表现。”
阿卜杜拉王子如蒙大赦,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声道谢后,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整个宴会厅的宾客都看在眼里,每个人心中都对陆远的权势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种将足以撬动全球经济的庞大生意,随手交给身边女人去处理的轻描淡写,本身就是一种最顶级的权力炫耀。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活在旧时代里的老古董,看不清形势。
就在宴会气氛逐渐热烈之时,一位头发花白,身着奥地利传统贵族礼服,胸前挂满了各式勋章的老公爵,拄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文明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旁支后裔,在欧洲旧贵族圈子里德高望重。
“陆先生,”他的声音带着德语口音的生硬,语气虽然客气,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傲慢,“请恕我冒昧。我谨代表欧洲那些依旧坚守传统与荣誉的古老家族,向您提一个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好戏要上演了。
老公爵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您今天所缔造的‘神话同盟’,固然强大。但我们担心,这样一个由少数几位‘杰出’领袖所主导的联盟,是否会演变成一个新的霸权?它是否会威胁到我们欧洲数百年来源远流长的多元文化与传统价值观?毕竟,权力的集中,往往伴随着腐化与暴政。”
这个问题,阴险而又恶毒。他将陆远摆在了所有欧洲国家的对立面,试图挑起他们对“新霸权”的共同恐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陆远要如何应对这个难题。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陆远依旧没有开口。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笑话。
开口的,是伊丽莎白女王。
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宝蓝色眼眸里,不再是面对陆远时的温顺,而是一种属于大英帝国君主的威严。
“公爵阁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纯正的伦敦上流社会口音,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您的担忧,我能理解。毕竟,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挥舞着霸权的铁棒,用鸦片和战舰去摧毁其他文明的‘价值观’的,正是我们欧洲人自己。所以您会本能地以为,所有强大的实体,都会做和我们一样的事情。”
老公爵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伊丽莎白这番话,无异于当众揭开了欧洲殖民历史那块血淋淋的遮羞布,还顺便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伊丽莎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速,维护自己新主人的权威,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的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高耸的胸脯在紧身礼服下剧烈地起伏着。
她强行压下身体的异样,继续用那种冰冷而优雅的语调说道:“但您似乎忘了一件事。时代变了。‘神话同盟’所代表的,不是征服,而是‘秩序’。是在旧世界行将崩溃的废墟之上,建立一个全新的、更高效、更公平的规则。在这个规则里,弱小不再是原罪,传统如果不能带来进步,那它就只配被封存在博物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