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关羽接到许毅的命令时,正驻守在齐州,他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微眯,手持青龙偃月刀,气势非凡。
传令下去,第一军团即刻出发,目标淄州、青州!”关羽声如巨雷,“某要让那朝廷军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厉害!”
麾下卞祥、武松、晁盖轰然应诺,大军浩浩荡荡向东挺进,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孙安在兖州接到命令,亦是不敢耽搁。
第四军团的弟兄们,”孙安高声道,“沂州、密州就在眼前,拿下它们,为我梁山军再添疆土!
大军如潮水般涌出兖州,向着沂州、密州方向奔去。
郓州的石达开,他面容刚毅,目光深邃,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神情沉稳。
传令各营,加快速度,务必在三日内抵达徐州膝县城下!”石达开下令道,
膝县乃徐州门户,我等不可轻敌,需先勘察地形,再做打算。”
麾下将领齐声应是,大军有条不紊地向着膝县推进。
一时间,整个山东大地仿佛都被搅动起来,梁山的大军如同几路猛虎,向着各自的目标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而赵宋朝廷在山东的守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淄州淄川城内,淄州知府听闻关羽大军压境,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召集部下商议对策。
那关羽勇猛无敌,我等如何抵挡?”知府颤声问道。
都监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根本不是关羽的对手。
要不……咱们去投奔慕容知府吧?”一名文官试探着说道。
不可!我等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岂能不战而降,说话之人正是与关羽有着杀父之仇的张伯奋。
张伯奋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泼溅在他青色的锦袍上,他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瞪得赤红:“关羽那厮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某愿领兵出战,与他决一死战!”
一旁的辛从忠看着眼前的张伯奋,心中却泛起苦水,张伯奋之父张叔夜当年与梁山军交战,这份血海深仇确实凿凿,凭淄川这三千老弱残兵,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放肆,知府浑然大怒,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淄州知府的怒斥如一盆冷水浇在堂中,张伯奋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却不得不按捺住怒火——在这重文抑武的宋廷体制里,终究得受文官节制。
关羽那厮有万夫不当之勇,麾下更有武松等悍匪,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依本官之见,当紧闭城门,遣快马向青州慕容知府求援,待援军一到,再内外夹击,方为上策。
辛从忠连忙附和:“知府大人高见!淄川城墙虽不算坚固,却也能支撑些时日,只需拖延到援军抵达……”
话未说完,外面已传来一阵急促呼喊声,一名士兵的呐喊道。
报——梁山贼寇已攻破邹平,正奔淄川而来。
堂内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白。邹平离淄川不过五十里,骑兵转瞬即至,哪还有时间等什么援军?
知府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声音都带着哭腔:“怎……怎会如此之快?”
张伯奋猛地起身,:“大人不必惊慌!某这就去城头督战,定要让关羽知道,淄川城不是他能轻易踏破的!”
知府一把拉住他,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守城!死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城门!”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拖延时间,好弃城跑路。
张伯奋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他猛地转身,甲胄碰撞发出铿锵声响,大步流星走向外堂:“辛都将军,随我上城!”
辛从忠迟疑片刻,看了眼知府那张写满慌乱的脸,终究还是咬牙跟上。他知道张伯奋是为了报父仇,可这淄川城,怕是真的守不住。
城头之上,士兵们正手忙脚乱地搬运滚石擂木,可每个人的动作都透着迟缓。
都给我打起精神!”张伯奋拔出腰间长刀,刀身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关羽那厮杀我父亲,今日便是血债血偿之时!谁敢后退一步,休怪我刀下无情!”
辛从忠站在他身侧,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烟尘,喉结滚动了一下:“伯奋,关羽麾下至少有上万精锐,咱们只有三千老弱……”
辛从忠沉默了。他想起随张叔夜的征战威名,想起张伯奋少年时便随父冲锋陷阵的悍勇,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敬佩,又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悲凉。
不久后前方烟尘大起,隐约能看到那面“关”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青龙偃月刀的寒光穿透暮色,像一道劈开天地的闪电。
来了!”有一名士兵惊呼,声音里带着哭腔。
关羽的大军如黑色潮水般涌至城下,列成整齐的方阵,马蹄踏在尘土里,发出沉闷的轰鸣,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颤抖。
关羽勒马立于阵前,青龙偃月刀斜拖在地,他丹凤眼微眯,看着城头慌乱的守军,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城上守军听着!某乃关羽,识时务者,速速开城投降,可保一城百姓无虞;若负隅顽抗,城破之日,格杀勿论!”
城头的风裹挟着尘土,刮得张伯奋的战袍猎猎作响。他望着城下那道手持青龙偃月刀的魁梧身影,眼中血丝瞬间爬满,紧握刀柄:“关羽匹夫!休要猖狂!某今日便要为父报仇,取你狗头!”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一脚踹翻旁边的箭靶:“弓箭手!给我瞄准那红脸贼!”
城头上的弓箭手慌忙搭箭,可看着城下那如林的刀枪和严整的阵型,握着弓的手却止不住地发颤。箭矢零零散散地射下,大多连方阵前的盾牌都够不着,便无力地坠落在地。
关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勒转马头,青龙偃月刀在手中轻轻一转,刀风卷起的尘土迷了周围亲兵的眼:“卞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