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开始严重了,我一生失去了真实的话语,只能让我像哑巴一样去表现,而父母则像冷冰冰的人,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几天单位就宣布了一个消息。
不好人错了。
我听到了,有不好的人这样的名字,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在过去年代出现的人,怎么一下成了不好的人,成了错人?
这个在大家耳中相互传说的神秘人,究竟是一个的什么人?
我的脑中,确实空空白白。
我真的不知道我幼小的心灵,就在一种无言无休的环境中,那么喜欢这样的,可能是由着我的天性而觉察的人。
我由不住我身体的病态去产生这样的思想。
又过了几天,全厂的人们便开始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他们欢天喜地地迎接着这个新的春天。
在这样晴朗的天空下,人们的欢笑,与人们内心的骚动一样,由着空空而来,又由着空空而消。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真的做了好多次梦!
“我希望我能像祁大秀一样,在住院部里挂一瓶黄色的吊针,我就会好的!
我甚至把这种期望当成一种幸福!
然而我的无言与家庭的漠视一直在画着等号。
在班上,我的手烂的更厉害了!
我的屁股疼的也更厉害了!
我依然舍不得花一分钱的,羞愧的,一瘸一拐的,独自一人到了医院。
就像我从小到大看任何病都那么讳疾忌医,吃任何药都是那么的放任。
就像我的心灵里装进了一切,不与这些有关的信息。
我无言的性格依然让我那么表现出一种主贵的表情!
把自己在放在这样一位,冷漠的大夫跟前。
就像冰对冰一样!
“开啥药哩吗?开一瓶樟脑水,抹一抹就好了。
我拿着这一瓶不打开瓶盖,气味都大得很的樟脑水,回到了班里。
当我无力地把手擦过之后,我的头已由不住自己的在桌子上趴下之际!
班上的同学有人在喊:
这是什么味道呀?这么难闻?
然后便是全班同学的骚动,大家似乎都捂住了鼻子。
我的灵耳,不能让自己由着心,成为一个稳重的人。
就像在任何环境中,只要有人喊抓贼或什么惊奇的事儿,我的心,都会由着我自己的定向认为。
那么心弱地盯着自己!
然后又由着这样的脸红而责怪自己!
就像这世上的一切坏事只要声张出来,就必定会与自己有关一样!
好像自己的心早已生就了一个做贼心虚的心似的。
更何况我在糊涂中已感到自己药水的气味很大,我更是只有把头低下,然后脸发着热红红的滚热,那样度日如年的熬着这个难熬的时间。
就像我在这样的人间,不知怎么去度过这心理不正常的岁月一样!
十二月了,我的病已拖得很重了!
我走起路来越来越麻烦!
我的屁股疼痛!
我的两个手背疼痛!
两个脚背疼痛!
但我依然要上学,依然要回家,依然要见这些,由着我的心的胆怯而那么羞于见到的人,依然要蹲下来解手,那屁股里就像装进了炸药一样,让我蹲下去,就起不来,起来了,就无法再蹲下去。
我想躲起来!
当我恐惧的心,让我无处躲藏时。
最终老天依然让我回到这个破烂不堪的,没有语言表达的,只有去感受到难受的家庭。
我想独自一人待在家中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发现我病了!
就像母亲在我一生中一惊一乍的发现一样!
我喜欢与期望那样的烘托!
然而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就像早已失去了我这样的人一样!
家中开饭了,我真的不敢去见父亲的瞪眼,但是父亲却在这时在叫我:
还不吃饭,坐在那里干啥?
我听着父亲的话,就像听见的冲锋号一样,我心中堆积着巨大的憎恨,但又不得不去这样做。
就像我这会儿只显出一种泪眼兮兮的样子!望着他们!希望他们发现我,能在无言中去主贵与烘托我。
然后,又由着我这从幼小就一开始激起的巨大火焰,而去猛烈地释放一下。
然而我却感到我的心口上像压着一个巨大的石头一样,无法满足这样的喘息!
我不愿让他们发现我病了,我佯装着听收音机,又佯装着像好人一样。
但又必须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去端自己的那一碗饭。
我在见不得父亲时,我只能,端着那碗,
然后在我背过身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