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又亲自和历史系系主任谈合作,老王也在接待的人里。
本以为人走了,没想到在咖啡店里看到了,还把他的学生额压在地面上。
老王被刘茗拉着跑了一路,以为是他的得意门生谢予澄出了什么大事。
“澄澄,你有没有事儿。”刘茗将人左看看右看看。
今天是她交论文的日子,她刚把论文交给老王,就收到了谢予澄让她带着老王来咖啡店的消息。
谢予澄摇摇头,“我没事,师姐。”
而后一脸心虚地凑到刘茗耳边小声嘀咕,“我把咖啡扣在陈率头上了,师姐。”
刘茗大惊失色,捧着谢予澄的脸颊,给人捏成了嘟嘟嘴。
“天啊,长大了,长大了,师姐深感欣慰。”
“唔,四姐,放嗖,唔还要索话。”
解雨臣松了手,陈率却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垂着眼眸拿着手帕擦拭着手上的咖啡液,余光里是谢予澄被刘茗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场景。
他刚从三川,趁着再次与京大合作,来看几眼,就看见谢予澄跟人对坐着,他偷偷来到她的后桌背对着,偷听两人讲话。
装模作样看着报纸,眉头却越拧越紧,他的手下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漏下了。
他几次都要出手了,听见谢予澄开口说话又默默缩了回去。
听见人骂她贪慕虚荣,他愤怒至极,然后听见谢予澄认真的回答。
“我对金钱却有一种崇拜,你不喜欢钱?”
又险些笑出声。
出乎他意料,动手的竟然是谢予澄,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
“老师,陈师兄他也想要留校任教,是他把我的论文放网上,他还污蔑我跟你的师生情谊,说我是靠...”刘茗手一伸捂住谢予澄吧嗒吧嗒告状的嘴,后面污言秽语不能从澄澄嘴里说出来。
听完全程的解雨臣看向陈率的视线越发冷了。
老王听见谢予澄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不是生谢予澄的气,而是这个陈率,什么不能当他面说。
但现在解雨臣这个外人在场,家丑不可外扬。
“王教授,我听完了两位的谈话内容,可以为谢小姐作证。”
老王不可思议地看了谢予澄一眼,他记得上回展览会她没有接待到这位解先生啊。
-
从办公室里出来,刘茗挽着谢予澄的胳膊,谢予澄频繁回头看后面的解雨臣。
刘茗心中叹口气,有种孩大不由娘的沧桑感。
路过便利店,刘茗道:“我口渴去买点水。”
谢予澄慢悠悠走向解雨臣,思考着措辞,上次见面的结尾她印象太深刻了,然后从学姐那里听见了她大侄子吴邪欠债几个亿的消息,谢予澄直接愣住,她没想到吴邪那浓眉大眼的样子竟然能欠下好几亿。
“今天,谢谢你。”谢予澄半天说出这句话。
面对解雨臣时,她的嘴越来越笨了,明明最初再见的时候她还挺正常的。
解雨臣想问她有没有想他,却没有身份和立场。
“你有没有受伤?”解雨臣问出一句,还想说,别把那些肮脏的话放心上,也不要事后复盘回想。
谢予澄笑一下,“我很好,多亏了你,不然我肯定会被打的。”
“不会的。”
刘茗从便利店里出来,提着手上的水,看着一男一女无比适配地站在一起,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
连她都有些动摇了,她不相信解雨臣出现在那里是什么巧合。而且她的大侄子欠的那几个亿好像就是这个解雨臣帮忙先还的。
-
“师姐,我还是觉得我喜欢他,怎么办!”谢予澄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着,嘴里说着话,手狠狠捶在枕头上。
刘茗没有丝毫震惊,声音极为淡定,瞥了一眼手表,晚上,不,白天四点。
凌晨四点叫她起床,虽然她还没睡。
她这人有点奇怪,忙起来反倒生活规律,但要死不活。忙完后报复性熬夜,活力满满。
“正常,长得帅,多金,都喜欢。”
谢予澄反驳,“是他金子一样的人品,他人真的好好。”
刘茗:......换个人试试。
谢予澄一晚上没合眼,没忍住给刘茗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话语传来,“师姐,我觉得我该找个人谈恋爱了。”
恳切的话语,刘茗愣了一愣,不该是再表白吗?
怎么是该找人谈恋爱。
“为什么不是再找他表白?”刘茗问一句。
又在心里觉得应该对方主动。
谢予澄叹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感想,这是她用学术报告的研究方式得出的结果,“结合他的一系列行为举动,我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刘茗坐起身。
“——他在钓着我。”
“......”刘茗,又问了一句,“嗯,你知道什么叫钓吗?”
“师姐,你忘了?你以前教过我的。”
刘茗按着太阳穴回想,还真让她翻找出一段记忆,古老的,烂醉的,狗血的。
那年她对一个男模少见地动了几分真情,对方有分寸感,对她忽冷忽热,可她就是该死地上头了。
谈了几天,捉奸在床。
她果断分手,喝得烂醉如泥,酒保打电话让谢予澄来扛,她不知道谢予澄带着爸妈一起来的酒吧来扛她。
她丢人丢到朋友家长面前了。
醒来的时候在谢予澄香软软的床上,她依旧不太清醒。
“师姐,你醒了,这是我妈妈熬的醒酒汤,说你醒了要趁热喂给你喝。”
刘茗心中莫名柔软,就着谢予澄喂的勺子喝下,喝完拉着谢予澄的手絮絮叨叨。
“澄澄,师姐教你辨别......”
......
刘茗又想起她清醒后做贼似的逃离谢家,却撞见出门上班的谢爸爸,谢妈妈,小学生似的鞠躬问好,在她父母面前她都没这么乖顺。
“姑娘醒了,头疼不疼,下次别喝太多酒,对胃不好。”
反正刘茗就这样被这温柔的一家征服了。
“可你不是说他人好,怎么又说他在钓着你,我说的那个是渣男。”刘茗问完,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她竟然为解雨臣说话了。
谢予澄思考了一瞬,“我研究了一下,发现钓着我,和他人品好,两者没有关系。师姐,一个人就不能一边钓着别人,一边做好事吗?”
刘茗思绪被带偏,“可以是可以。咳咳,他怎么钓着你了,你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