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登见他这般模样,非但不惧,反而嗤笑一声,只当他是强撑着装腔作势:“装!继续装!你以为强撑着运转灵力就能骗过我?锁灵散早已入体,你的灵根此刻怕是连一成力道都发挥不出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挥了挥手,两名随从立刻呈犄角之势围了上来,灵力暴涨,法器出鞘:“司少说的是!一个中了锁灵散的散修,还敢摆架子?识相的就把储物袋交出来,或许能给你个痛快!
司登握着长剑,步步紧逼,眼中贪欲几乎要溢出来:“李兄,何必自讨苦吃?你孤身一人,就算没中毒,也敌不过我们三个灵筑境后期。乖乖交出所有东西,死得体面些,不好吗?”
李悄尘冷笑一声,语气冰寒刺骨:“说得倒好听,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一柄泛着幽蓝寒芒的长枪骤然现世——正是他刚炼就的灵筑境灵犀枪!
枪身一动四周遭空气瞬间被冻结,漫天细碎的雪花凭空凝现,裹挟着刺骨的雪寒气疯狂汇聚,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寒刃,朝着司登三人悍然席卷而去!
那寒气之烈,竟让司登三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灵力运转都滞涩了一瞬。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司登脸色骤变,满眼难以置信,锁灵散的药效绝无可能失效,可眼前这股磅礴的灵力与凌厉寒气,哪里像是灵根被封禁的模样?
李悄尘不给半分机会,寒声冷斥:“既敢对我下杀手,就得做好殒命的觉悟!”
话音未落,他脚掌猛地蹬地,身形如箭般窜出,李溪枪裹挟着漫天风雪直刺而出,枪尖寒芒暴涨,雪花凝成的寒刃先行撕裂空气,狠狠劈向左侧随从!
那随从猝不及防,慌忙抬法器抵挡,却听“咔嚓”一声脆响,法器竟被寒刃冻裂,紧接着枪尖已至胸前,带着刺骨寒气穿透护体灵力,直入要害!
“啊——!”惨叫声中,随从身形瞬间被冰封,气息断绝。
李悄尘冷笑一声,寒枪一抖,冰封的尸体应声碎裂:“花架子罢了,也敢来夺宝?”
那随从本就是靠着家族资源堆上来的灵筑境后期,实战经验匮乏,又因轻敌大意,连像样的反抗都没能做出,便成了枪下亡魂。
司登与另一随从见状,脸色骤然大变,哪里还敢有半分轻视?显然是收起了所有侥幸,眼神凝重如铁——方才那一手,不仅灵力澎湃无滞,枪法与寒气的融合更是精妙狠辣,绝非中了锁灵散的模样!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动用杀招!”司登厉声低喝,长剑陡然爆发出炽热红光,灵力疯狂灌注,竟催出了家族传承的《剑诀》,剑势汹汹,欲要以火克寒。
另一随从也不敢怠慢,双手掐诀,祭出一面青铜盾牌,盾牌上符文闪烁,同时抛出数枚爆裂符,轰鸣声中,火光与冲击波朝着李悄尘席卷而去,意图封锁他的进攻路线。
李悄尘眸色一沉,反手拿出血魄鬼面抬手覆在脸上。灵力催动间,一道灵体虚影自鬼面后浮现,层层覆盖周身,一股直逼灵塑境的威压骤然散开!
司登二人猝不及防,只能硬着头皮纠缠。有了这般实力加持,李悄尘应对二人愈发从容,灵犀枪配合「悲织雪」,寒雾弥漫间,周遭空间几乎被冻结封锁,彻底扼住了两人的闪避余地!
只是几个回合下来,司登此刻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脸色惨白如纸,握着长剑的手都在发颤,哪还有半点“神算在握”的模样,慌忙改口求饶:“李道友!误会!都是误会!方才是我一时糊涂,犯了浑,咱们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啊!”
“误会?”李悄尘嗤笑一声,灵犀枪寒芒更盛,雪寒气几乎要将司登的神魂都冻僵,“你们都敢暗中下药、堵截截杀,现在倒说是什么误会?我可没这么好糊弄。”
说话间,李悄尘指尖一捻,先前采购的一株灵草凭空浮现,被他瞬间抽干所有生机。紧接着,他掌心萦绕起灰败死气,一式「枯败掌」悍然拍在另一侧随从心口!
“噗——”
那随从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体内生机便被枯败掌力疯狂吞噬,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眨眼间就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气息彻底断绝。
一股浓郁的死气与被掠夺的生机交织着散开,让司登浑身汗毛倒竖,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不!不要!李道友饶命!我是司家子弟,杀了我,司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语无伦次地威胁,眼底却满是极致的恐惧,哪里还有半分反抗的勇气。
李悄尘自然知晓司家在青云城根基不浅,不好招惹。可事已至此,对方都敢下药截杀、骑到自己头上,显然没有退缩的余地——他从不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当下心中念头一定:罢了,杀了便走,无需纠缠!
他不再与司登废话,灵犀枪猛地向前一送,寒芒撕裂空气,径直贯穿了司登的胸膛!
司登瞳孔骤然放大,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断绝。
李悄尘手腕一抖,抽出灵犀枪,紧接着掌心覆上他的尸身,一式枯败掌落下,瞬间抽干其体内残存的生机与灵力。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停留,迅速搜走三人的储物袋,又以雪寒气冻结现场痕迹,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巷弄深处,只留下三具毫无气息的尸体。
只是没走几步,李悄尘脚步一顿,念头电转间又折返回来——神识司登储物袋时,他意外发现了一件宝贝:一枚能改变自身气息的「敛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