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畅的声音里满是疯狂，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布料被扯得“嘶啦”作响，“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你！剥了你的衣服扔在这儿，我看他来不来！”
冷风顺着被扯开的衣领灌进来，于瑶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衣襟上。
她看着于畅狰狞的脸，心里最后一点侥幸被彻底碾碎。
沈青泽，你真的不管我了吗？你说过会护着我的，你怎么能骗我？
“哥！救我！沈青泽救我！”于瑶用尽全身力气喊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几乎听不清完整的字。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从头顶往下漫，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外套被于畅狠狠扯开，冷风裹着灰尘灌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看于畅的手又要伸过来，于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开口，“等、等！我有办法！我能让他回消息！”
于畅的动作顿住，眼神里满是怀疑，却还是松开了手，“你有什么办法？别想耍花样！”
于瑶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颤抖却尽量清晰，“现在几点了？你先看时间！”
于畅皱着眉，掏出手机按亮屏幕，扫了一眼时间，“两点二十五。怎么了？”
“你看！”于瑶急忙接话，语速快得像在抢时间，“他、他每天十一点之前就睡觉了，睡得很沉，电话消息都听不见！现在都两点多了，他肯定早就睡熟了，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死死盯着于畅的脸，心里祈祷着这个理由能让他相信。
她知道沈青泽确实有早睡的习惯，这不是瞎编的，可她更怕于畅根本不买账。
这是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办法了。
于畅盯着手机屏幕，又看了看于瑶紧张得发白的脸，手指在手机壳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权衡。
屋里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每一秒都过得像一个世纪，于瑶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于瑶看着于畅迟疑的眼神，急忙趁热打铁，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透着笃定，“哥、他早上肯定会醒！他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到时候肯定能看到你的消息，肯定会拿钱过来的！”
她攥紧被扯破的外套，试图挡住灌进来的冷风，又补充道，“你也知道，他以前多护着我。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他第一个冲上去，你爸打我，都是他替我挡……他怎么可能不管我？就是现在睡熟了，没听见而已！”
这话像是戳中了于畅心里的贪念，他眉头皱了皱，却没再动手。
于瑶见状，赶紧又抛出诱饵，声音里带着急切的讨好，“而且他现在是大老板，赚了很多钱！你想要多少，他肯定都能拿出来，根本不会犹豫的！”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于畅的表情，心脏跳得飞快。
她不知道这个理由能撑多久，只盼着能多拖一会儿，盼着天快点亮，盼着沈青泽醒来后能立刻看到消息。
于畅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身，眼神里的疯狂渐渐淡了些，多了几分算计。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却又透着贪婪，“真的？他现在真有那么多钱？”
于瑶看着于畅松动的神色，急忙把知道的信息一股脑倒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刻意放大，怕他听不清，“真的！他保送北大了，学校给了好多奖学金！身边还有好多有钱朋友，上次我见他穿的一件外套，都要十几万！”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抬手指向门外的方向，像是在指沈青泽的别墅，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肯定，“他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别墅，几千万的那种！怎么可能没钱？你要几千万、几百万，他肯定都能拿出来！”
为了让他彻底相信，于瑶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度，试图唤醒他对沈青泽“护短”的印象，“他以前就对我好，现在更不会不管我。以前我想吃个面包，他省好几天早饭钱都给我买，现在他不缺钱了，怎么可能舍不得为我花钱？”
她死死盯着于畅的眼睛，心脏狂跳，生怕他看出破绽。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可她此刻只盼着，这些关于“钱”的描述，能彻底勾住于畅的贪念，让他愿意再等几个小时。
等天亮，等沈青泽醒来。
于畅的眼神明显亮了亮，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之前的疯狂被贪婪压下去不少。
他盯着于瑶，像是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你没骗我？他真有这么多钱？”
于瑶看着于畅眼里的怀疑，急得声音都发颤，急忙抬了抬被绑着的手腕，“我没骗你！你、你拿我手机看看！相册里有我拍的房间，那么大的落地窗，还有独立的衣帽间，都是他给我准备的！”
那是之前住在夏念安别墅里拍的，现在或许可以让他相信。
她生怕于畅不信，又慌忙补充，语速快得像要赶在时间前面，“还有上次我们去游艇玩，我拍了好多照片，那游艇一看就很贵！还有我相册里的衣服，裙子、外套，哪件不要几千块？这些不都是需要钱吗？要是他没钱，怎么会给我买这些？”
她死死盯着于畅的手，心里祈祷着他能去拿自己的手机。
那里面确实有她随手拍的房间和衣服，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她编的。
只要他看到那些照片，只要他的贪念再重一点，就一定会愿意等，等沈青泽醒来送钱来。
于畅的眼神动了动，视线落在角落里于瑶掉落的手机上，又转头看向于瑶急切的脸，手指在身侧蜷了蜷。
他沉默了几秒，才迈开脚步，弯腰捡起了手机，语气里带着警告，“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有你好受的！”
于畅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眼神一点点变了味。
最先看到的是于瑶房间的照片。
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房间里摆着柔软的大沙发，衣帽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连梳妆台上的护肤品都摆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