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的雷纹还在发烫,圣祖残魂的声音尚未散尽,林风掌心的玄玉佩突然浮起,贴着石碑顶端的玉片轻轻转动。两道玉光交缠的瞬间,碑上的雷纹如活过来般顺着他的灵脉往上爬,在灵核周围织成座镂空的雷纹囚笼——不是禁锢,而是在雕琢。
“这是‘雷道囚笼’?不对……”白师兄的玉色长剑突然嗡鸣,剑身上的莲花印记与雷纹囚笼产生共鸣,“是‘道胎温养’!圣祖在帮你淬炼灵皇境的根基!”
林风试着催动灵元,灵皇境初期的灵力撞上雷纹囚笼,竟被弹回来时带上了丝金色。他低头看向灵核,原本半透明的灵核边缘,正凝结出层细密的雷纹铠甲,每道纹路里都嵌着法则碎片,像是无数星辰在闪烁。
洞外传来赵凯的咆哮:“妈的!老子的圣格碎片居然开始自动补全了!”雷蛟的嘶吼震得洞穴簌簌掉灰,林风转头时,正看见赵凯的蛟角上凝出第二片金鳞,灵尊境九转巅峰的灵元里,半片圣格已补到七成,边缘的缺口处,正有雷纹自动游走填补。
阿芷的雷鸟灵相突然俯冲进来,灵尊境三重的灵域裹着团金光,落在林风肩头。“灵相说,它从雷脉源头衔来了‘法则之羽’!”金光散开,是片半透明的羽毛,羽梗处刻着与玄玉佩相同的莲花纹,“融进灵核里,圣格能凝聚得更快!”
林风指尖刚触到法则之羽,玄玉佩突然发烫,玉片里的圣祖残魂抬手一挥,雷纹囚笼猛地收缩,将法则之羽与灵核裹在一起。他只觉灵核像被投入滚沸的雷液,烫得他指尖发麻,却又有种酣畅的舒展——灵皇境初期的壁垒在发烫中轻轻震颤,竟开始自动朝着中期松动。
“别停!”白师兄的声音带着急促,玉色长剑划破虚空,将无数法则光粒扫进囚笼,“雷脉源头的法则正在外泄,错过这次,再等千年都未必有机会!”
林风咬紧牙关,任由雷纹在灵核里翻涌。他忽然想起淬体境九层那年,为了冲灵师境,他在雷潭里泡了整整七天,玄玉佩烫得像块烙铁,最后是玉佩突然裂开道细纹,溢出的玉光帮他冲破了瓶颈。那时他以为玉佩受损是憾事,此刻才看清,那道细纹里藏着的,正是第一缕雷道法则。
“咔嚓——”
灵核外的雷纹铠甲突然裂开道缝,不是破碎,是生长的裂痕。缝里钻出的雷丝比之前粗了三倍,在灵核周围织成朵完整的雷莲,花瓣上的纹路与玄玉佩背面的刻花彻底重合。
“灵皇境中期了!”阿芷的惊呼声撞在石壁上,雷鸟灵相身上的圣格碎片突然亮起,竟凝成了小半片完整的圣格,灵尊境直接跃至四重,“我的灵相……借你的光突破了!”
赵凯的雷蛟在洞外发出震耳的欢啸,灵尊境九转巅峰的灵元彻底沸腾,半片圣格补至九成,蛟身鳞片竟开始泛出紫金光泽。“老子离灵圣境就差层窗户纸了!林风,等老子成了灵圣,罩你!”
林风没接话,他正盯着灵核里的雷莲。莲心处,玄玉佩的玉光凝成颗莲子,莲子裂开,钻出条细小的雷龙,绕着灵核游了三圈,突然钻进他的识海——那里,正有片新的雷纹在缓缓铺开,比雷脉源头的雷气更精纯,带着玄玉佩独有的温润。
圣祖残魂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释然:“雷道拓片的真意,从不是让你走圣祖的老路。”玉片里的人影渐渐淡去,“是让玉佩陪你,走出自己的道。”
玄玉佩轻轻颤动,将最后一缕圣祖残魂的力量吸了进去,背面的莲花刻痕彻底亮起。林风抬手摸了摸玉佩,触感温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有力——灵皇境中期的灵力在体内流转,雷莲每绽放一瓣,识海里的雷纹就拓印出片新的法则,那些曾经让他卡壳数月的术法瓶颈,此刻像被雷龙撞开的木门,应声而开。
白师兄的玉色长剑突然收起,剑鞘上的莲花印记已亮得灼眼:“雷脉源头的法则快泄完了,但你的灵核……好像在自己生法则?”
林风低头看向灵核,雷莲中央的雷龙正用龙爪在灵核壁上刻纹,刻下的每道纹路,都让灵皇境中期的壁垒更凝实一分。他忽然明白,玄玉佩从不是简单的外挂,它在雷潭里帮他存的不是力量,是他咬牙硬扛的那些日夜;在火山里烧出的不是捷径,是他没放弃的执念。
洞外的雷气渐渐平息,赵凯的雷蛟正用头蹭着岩壁,圣格的缺口只剩道细缝,灵尊境九转巅峰的气势里,已隐隐有了灵圣境的威压。阿芷的雷鸟灵相在洞顶盘旋,灵尊境四重的灵域里,圣格碎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偶尔有雷纹从林风这边飘过去,像在串门。
林风握紧玄玉佩,转身看向石室深处。雷脉源头的嗡鸣还在继续,只是此刻听来,不再是邀请,更像种呼应——他的道,从来不是跟着圣祖的脚印走,是玄玉佩陪着他,把每一步挣扎都踩成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