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液退至脚踝时,林风掌心的玉色莲子余温未散,灵核里那股朝着灵皇境蜕变的暖流却突然慢了下来,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按住。他低头看向心口的玄玉佩,玉佩背面的莲花刻痕竟在发光,每道纹路里都渗出细如发丝的雷丝,顺着衣襟缠上他的手腕,在皮肤表面织成个半透明的护腕。
“这是……”阿芷的雷鸟灵相落在护腕上,灵尊境三重的灵元轻轻触碰,护腕突然展开,化作层薄薄的雷纹纱衣,“圣祖的‘雷纹拓片’!古籍里说,这东西能拓印天地间的雷道法则,可直接刻进灵核里!”
林风抬手,纱衣随他的动作流转,雷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他试着运转灵元,纱衣上的雷纹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灵脉钻进灵核——原本缓慢蜕变的灵核猛地一颤,灵王境五重的壁垒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开层层涟漪,竟有了加速突破的迹象。
赵凯的雷蛟在谷地低空翻滚,灵尊境九转巅峰的灵元里,那丝金色越来越浓,竟在蛟角上凝成了片小小的金鳞。“妈的!老子刚才试着凝聚灵圣境的‘圣格’,居然成了半片!”他俯冲下来,龙爪抓起块雷池边的黑石,黑石在他掌心瞬间化作齑粉,“你看这力道,比从前翻了三倍都不止!”
白师兄的玉色长剑此刻正悬在雷池上空,剑鞘上的莲花印记与林风纱衣上的雷纹产生共鸣,竟从剑身上飘下无数细小的光粒,落在雷池里,激起圈圈玉色涟漪。“这些光粒是‘法则碎片’。”他望着林风,“圣祖当年就是靠拓印雷道法则,才摸到灵圣境的门槛。你这纱衣,怕是能让你少走百年弯路。”
林风没说话,只是走到雷池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纱衣裹着他的身形,雷纹在肩头织成朵半开的莲花,与玄玉佩上的刻花相映成趣。他忽然想起淬体境七层那年,为了领悟“雷丝分影”,他在雷暴里站了三天三夜,玄玉佩在怀里烫得惊人,最后是道突然劈落在他面前的雷柱,帮他顿悟了术法的关键。那时他以为是巧合,此刻纱衣上的雷纹突然亮起,映出当年雷柱的形状,他才明白,那道雷柱根本不是天灾,而是玉佩引来的法则启示。
“吼——!”
赵凯的雷蛟突然嘶吼,蛟身猛地撞向谷地东侧的岩壁。灵尊境九转巅峰的灵元撞上岩壁,竟撞出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洞穴里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股灼热的雷气,将周围的雷液都蒸腾起白雾。
“里面有东西!”赵凯的声音带着兴奋,龙爪指着洞穴深处,“老子的灵元碰到这雷气,圣格的碎片竟在发烫!”
林风跟着走进洞穴,纱衣上的雷纹突然剧烈闪烁,像是在预警。他抬手按住心口的玄玉佩,玉佩传来温热的回应,竟在他掌心映出幅微型地图——洞穴尽头的标记,是个比雷池更大的“雷脉源头”。
越往深处走,雷气越浓,灵核里的蜕变也越快。林风能清晰地感觉到,灵王境五重的壁垒正在变薄,那些被雷纹拓片刻进灵核的法则碎片,像无数把小凿子,正一点点敲开进阶的大门。
阿芷的雷鸟灵相突然停在块凸起的岩石上,灵尊境三重的灵域铺开,竟在岩石后扫出片隐藏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块石碑,碑上刻满了扭曲的雷纹,与林风纱衣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只是石碑顶端,嵌着块比玄玉佩大上三倍的玉片,玉片里封存着道模糊的人影——正是雷道圣祖。
“圣祖的残魂!”白师兄的玉色长剑出鞘,剑身在石碑前划出道弧光,“他在等你。”
林风走上前,纱衣自动解开,雷纹顺着石碑往上爬,与碑上的纹路完全咬合。玉片里的圣祖残魂缓缓睁开眼,声音穿过千年的时光,带着丝欣慰:“终于……有人能接得住这雷道拓片了。”
残魂抬手,指向林风的灵核。林风只觉灵核猛地一缩,灵王境五重的壁垒“哗啦”一声碎了,紧接着,股远比之前更磅礴的灵力涌了出来,在他体内织成张巨大的雷网——灵皇境初期的气息,毫无预兆地漫开,将整个洞穴都照得发亮。
赵凯的雷蛟在洞外发出震耳的咆哮,灵尊境九转巅峰的灵元里,那片金鳞突然炸开,半片圣格竟凝得更加坚实,隐隐有了完整的轮廓。“妈的!老子借你的光,居然摸到灵圣境的边了!”
阿芷的雷鸟灵相在石室里盘旋,灵尊境三重的灵域突然扩张,将整个洞穴都罩了进去,域内的雷鸟虚影身上,竟开始凝结细小的圣格碎片。“灵相说……它能帮我凝聚圣格了!”
白师兄的玉色长剑轻轻颤抖,剑鞘上的莲花印记彻底亮起,与林风灵核里的雷网连成一片。他望着林风灵皇境初期的灵核,眼底的敬畏更浓:“圣祖用百年走到灵皇境,你只用了十年。这不是侥幸,是你每一次在雷潭里挣扎、在火山里灼烧、在雷池里剥离杂质时,玄玉佩都在帮你攒着‘道果’。”
林风抚摸着心口的玄玉佩,玉佩的温度恰好熨帖,像某个无声的肯定。他看向石室深处,那里的雷脉源头正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邀请他继续前行。灵皇境的路就在脚下,而他知道,玄玉佩藏在雷纹拓片里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