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的第一时间,两人就赶往了新月饭店。
刚走进饭店楼上套房,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
张日山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婴儿,动作生疏却异常轻柔,平日里沉稳严肃的脸上满是慈爱。
尹南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褪去了往日的凌厉与强势,眉眼间都透着母性的柔和,正低头看着另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张会长,尹老板,恭喜。”
解雨臣走上前,递上准备好的礼物。
张日山抬头,看到他们来了,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多谢你们特意跑一趟。快坐。”
尹南风也笑着点头,声音柔和了许多:
“一路辛苦了,快尝尝刚泡好的茶。”
黑眼镜揽着解雨臣的肩膀,目光落在两个小婴儿的脸上,龙凤胎的小脸皱巴巴的,却异常可爱。
他看着张日山和尹南风之间的互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心意相通的默契与温情,心里的那丝焦虑又悄悄冒了出来。
离开新月饭店,两人回到了解家老宅。
老宅的庭院里,腊梅开得正盛,暗香浮动。
解雨臣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看着黑眼镜站在腊梅树下,背影有些落寞,眉头微蹙,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瞎子,过来坐。”
解雨臣开口,声音温柔得像庭院里的风。
黑眼镜转过身,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在想什么?”
解雨臣轻声问,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了然。
黑眼镜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眼底的焦虑无处遁形:
“花儿爷,我在想,你为我放弃了太多。吴邪他们守着长白山,有了安稳的日子;张日山和尹南风有了孩子,有了牵挂。可你呢?因为我,解家的传承断了,你本该拥有的一切,都因为我一切都改变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满是自责:
“我活了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失去的。可你不一样,你是解雨臣,是解家的九爷,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跟着我这样一个无牵无挂的人,过着没有定数的日子。”
解雨臣放下茶杯,伸出手,轻轻覆在黑眼镜的手背上,指尖带着温度:
“瞎子,你在胡说什么?合着在长白山那些话我都白说了?”
他的眼神异常认真,像是在诉说最郑重的誓言,
“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解家的传承,从来不是靠血脉延续。我把解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下面的人都能独当一面,就算没有我,解家也能走得很好。而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些所谓的‘更好的’,而是你。”
他凑近黑眼镜,眼神异常坚定的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坚定:
“跟着你,下墓也好,守着老宅也罢,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解雨臣这辈子,做过无数次身不由己的决定,唯有和你在一起,是我最清醒、最坚定的选择。”
“你觉得我为你放弃了很多,可你忘了,这些年,是你陪着我走过最艰难的路,是你在我累的时候给我依靠,是你让我知道,原来除了责任,我还能为自己活一次。”
解雨臣的指尖划过黑眼镜的脸颊,带着珍视,
“对我来说,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日子。没有孩子又怎么样?没有所谓的‘圆满’又怎么样?只要能和你朝夕相伴就足够了。”
黑眼镜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着,暖洋洋的,那些焦虑和自责在解雨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中,渐渐消散。
他反手握住解雨臣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眼底满是动容:
“花儿爷,谢谢你。”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一句,却包含了他所有的深情与感激。
解雨臣笑了,眼底的光芒温柔得能溺死人:
“傻子,跟我说什么谢谢。”
他靠在黑眼镜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心里一片安宁。
庭院里的腊梅香随风飘来,混着彼此的呼吸,成了最温柔的旋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给老宅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黑眼镜低头,在解雨臣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
“花儿爷,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
解雨臣闭上眼睛,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解家老宅的夜静得能听见腊梅花瓣飘落的轻响,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棂,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黑眼镜还沉浸在解雨臣温柔的开导里,心口的焦虑早已化作满溢的暖意,只是眼眶还带着未散的微红。
他抱着解雨臣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像个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贪恋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安稳。
解雨臣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指尖依旧轻轻梳理着黑眼镜的头发,动作耐心而缱绻。
解雨臣不忍黑眼镜为此伤感,他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唇瓣落下时带着微凉的触感,却裹挟着滚烫的情绪,不是平日里带着试探的轻柔,而是带着占有欲的深吻,舌尖撬开齿关时,黑眼镜甚至能尝到他唇上残留的烟味。
黑眼镜僵在原地,墨镜滑下来也没顾上扶。
他习惯了迁就解雨臣的所有模样,习惯了在他脆弱时温柔守护,在他强势时默默配合,却从未想过会被这样直白又霸道的吻击中。
唇齿间的纠缠带着解雨臣独有的骄傲与依赖,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渴求。
直到呼吸交缠得近乎窒息,解雨臣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气息不稳却眼神坚定:
“我们只要心在一起,其他都无所谓。”
话音落,他的手指已经落在黑眼镜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指腹划过微凉的布料,动作流畅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担忧张起灵和吴邪,连好好说话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解雨臣太清楚黑眼镜的隐忍,清楚他眼底藏着的欲念,就像清楚自己在墓室里深夜独处时,有多贪恋他怀里的温度。
纽扣一颗颗被解开,露出黑眼镜肌理分明的胸膛,带着常年习武的灼热温度。
解雨臣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锁骨上的旧疤,那是上次为了护他留下的。
黑眼镜终于回过神,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嗓音沙哑得厉害:
“花儿爷,别急……”
“我没急,”
解雨臣抬头看他,眼底的霸道褪去些许,染上几分委屈的撒娇,
“我只是想你了。”
他主动贴近,脸颊贴着黑眼镜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老东西,你有没有想我?”
黑眼镜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反手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在他发顶落下细碎的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想,怎么不想。”
所有的等待与隐忍,都在这一刻被解雨臣的主动与坦诚化解,只剩下彼此紧贴的体温,和无需多言的心意相通。
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老宅的宁静,黑眼镜盯着解雨臣的薄唇心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