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您怎么来了？”杨涛赶紧放下碗迎出去，见老人手里的鹿皮油光水滑，边缘裁剪得整整齐齐，心里便猜了七八分来意。
石爷没急着进门，先上下打量了杨涛一番，目光落在他虎口处新添的一道划伤上——那是昨天猎野猪时被獠牙蹭到的。“看你这几天进山的动静，倒像是摸出点门道了。”老人声音沙哑，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就是这手上的活计，还太糙。”
说着，他把鹿皮递过来：“昨儿见你处理山獾皮，刀子没走顺，边角料浪费了不少。这张鹿皮你拿着，练练手。”
杨涛双手接过鹿皮，指尖触到皮革紧实的纹理，心里一暖。石爷是村里最懂狩猎和皮毛处理的老人，以前原主总想着走捷径，从没来请教过，如今老人主动上门指点，分明是认可了他的改变。
“谢谢您，石爷。”杨涛诚恳地说，“只是我这手艺确实差，怕糟蹋了您的好皮子。”
“怕糟蹋就好好学。”石爷终于迈步进了院，在门槛上坐下，“你娘跟我说，你前几天还送了块獾肉过来，倒是比以前懂事多了。”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小弯刀，刀身只有巴掌长，刀刃却闪着冷光，“这是我年轻时用的剥皮刀，你拿着。处理细皮货，就得用这种窄刃刀，力道要匀，顺着皮子的纹理走，不能急。”
杨涛接过刀，手指抚过刀柄上包浆厚重的木柄，能感觉到岁月磨出的温润。他正想道谢，石爷已经站起身，指了指院角堆着的几根藤条：“明天要是进山，留意着找些‘过山龙’藤，晒干了编陷阱，比麻绳结实，还能防兽齿咬。还有，遇见香獐子别硬追，那东西鼻子灵，你得在下风口设伏，最好带点松针味的草，能遮你的人气。”
这些都是老猎人压箱底的经验，比书本上的知识实用百倍。杨涛一一记在心里，见石爷要走，赶紧进屋拿了块用油纸包好的野猪肉递过去：“石爷，这肉您带回去尝尝，算不上好东西，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石爷没推辞，接过肉揣进怀里，临出门时又回头叮嘱：“后天要是天气好，来我家一趟。我给你看看我以前画的山形图，哪片林子有啥兽，哪条沟容易出药材，都标着呢。”
杨涛连忙应下，看着石爷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进屋。李秀兰端着刚盛好的野猪肉从灶房出来，笑着说：“石爷可是咱们村的活地图，他肯教你，以后你进山就更有底了。”
杨涛摸着手里的小弯刀，刀刃映出他眼底的光。他把鹿皮铺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拿起刀比量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练手的计划。只是刚要下刀，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是个熟悉的嗓音喊他——是镇上黑市认识的老陈，怎么会突然找到村里来？出门一看，就看到老陈在门口，立马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