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枫勒缓缓说道:“我书信一封,说南城之困已解,算是帮你一把,至于之后,你离去后自行解决。”
“有劳了!”
随着格枫勒的亲笔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北境,我们的大军也开始井然有序地撤离南城。尘埃落定,但新的暗流已然开始涌动。
我们小队并未随大部队一同返回,而是乘坐一支灵鹫,火速飞往黑石堡,它安危,始终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当我们降落在黑石堡的城墙上时,迎接我们的是满目疮痍和劫后余生的疲惫将士。封离一见是我,激动地单膝跪地:“老大!您再晚来半天,恐怕就见不到属下了!”
据他所说,就在昨日,北城军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势,仿佛要一举将黑石堡夷为平地。城墙数次被破,将士们已经抱定了与城偕亡的决心,准备发起最后的殊死冲锋。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北城的大军却毫无征兆地鸣金收兵,撤退得比潮水还快,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满头雾水的守军。
我点了点头,心中了然。看来,北城的消息足够灵通,他们并不愿意为与我们彻底撕破脸皮。这场围魏救赵,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
真正的变数,不在北城,而在南城。
我负手立于城头,眺望着南方的天际,脑海中浮现出格枫勒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一个能在君主自戕、城破国亡的瞬间,迅速压下所有情绪,与我讨价还价,甚至反过来提醒我黑石堡危机的人,绝非池中之物。我隐隐觉得,他已经和过去的那个格枫勒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今天的退让与妥协,只会成为他日后加倍索回的筹码。
南城的仗,我们以后还有得打了。
一个月后,“封离,”我转过身,目光从远方收回,落在这位零时的将领身上,“传我命令,召集小队所有核心成员,一小时后,到我的工坊开会。”
“是,老大!”封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知道,每当老大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意味着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新东西要问世了。
我说道:“现在我们的攻城器械、人口兵丁,战马都在努力制备,南城也在格枫勒的铁腕下逐渐收服其他家族的势力,进而增补兵力,拒绝岁贡,拼命发展,北城也不甘落后,三足鼎立之势会维持一段时间了。分析至此,我们小伙伴还要继续提升自我实力。”
我的目光扫过工坊内一张张熟悉而坚毅的面孔——阳舞、文绥、流鼎、瑟列雷、封离、蕾娅、飞元、月儿、律妃,他们是我最核心的班底,也是我最信赖的家人。
“我们还有2年时间提升自我。”我沉声说道,“在这两年里,三城之间会是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是留给我们闷声发展的黄金时期。”
“那我们接下来……?”文绥冷静地问道。
我指向墙上巨大的世界地图,手指点在了极北那片荒芜的黄色区域:“如果没有特殊机缘的话,我们继续往北漠进发。”
见众人露出思索的神色,我继续解释道:“既然北漠有各种魔兽,能最快速度中制成光之手环,说明它们实力不俗。那里既是我们最好的试炼场,也是我们下一阶段技术飞跃的关键材料来源地。”
“太好了!”飞元一拍大腿,兴奋道,“早就听说北漠凶险,强者辈出,正好去练练手!”
他的一句话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众人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