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绥的谋划,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我点头认可,并补充道:“不仅如此,我还有一支奇兵,可收从天而降之效。”
当夜,三更时分,夜色如墨。
北城门方向,箭矢破空之声依旧未停,甚至比白日里更加密集了几分,仿佛我军不计伤亡,已然发动了总攻。然而,这只是数千弓箭手制造的假象。我军主力,早已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集结到了东门之外的密林中。
没有震天的战鼓,没有嘹亮的号角。只有一个冰冷的手势。
“杀!”
无数黑影从林中爆射而出,扛着简陋的飞梯,如潮水般涌向东城的墙根。东门守军显然没料到我军会在此处发动突袭,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促射下的箭矢稀稀拉拉,根本无法阻挡我军悍不畏死的精兵。一个个矫健的身影顺着梯子向上疾攀,刀光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与城头的守军绞杀在一起。
就在东门陷入一片血火的瞬间,南门与西门方向也同时响起了密集的弓弦声!佯攻的部队分出人手,开始对着另外两座城门进行无差别抛射,虽不求杀伤,却成功地在城内制造了四面楚歌的巨大恐慌。信使在城中疯狂奔走,带回的消息只有一个:敌军四面围攻,各门皆急!城主根本无法判断我军主攻方向,自然也无法有效调兵增援。
时机已到!
我向后方打出一个手势,夜空中,几道巨大的阴影无声滑过,那是我们早已驯养的灵鹫。我、阳舞、流鼎、文绥、月儿、律妃乘坐着灵鹫,借着夜色的掩护,越过高高的城墙,如鬼魅般悄然落在东门城楼之上。
城楼上的守军正全力应对着从城墙下攀上来的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死神已从天而降。我那支小分队如尖刀般插入守军阵中,瞬间便在城楼上撕开一道口子,与城下奋力攀登的战士们,对东门守军形成了上下夹击之势!
“阳舞,去开城门!”我沉声下令,“其余人,随我杀向北楼!”
一声清叱,阳舞的身影如鬼魅般脱离战团,沿着城楼内侧的楼梯向下疾冲,沿途数名试图阻拦的守军,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便已捂着咽喉倒下。她的目标,是城门洞内的千斤闸绞盘!
而我这边,则已然掀起了另一场血腥风暴。
“开路!”
流鼎与文绥一左一右,如两柄无坚不摧的战斧,悍然凿入前方的人群。流鼎手中长枪横扫,带起一片惊涛骇浪,枪到处,人仰马翻;文绥盾剑开合,看似迟缓,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地切开敌人的甲胄与喉咙。
月儿纤手轻扬,数个半人高的机关傀儡凭空出现,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入敌阵。这些没有生命的杀戮机器不知疼痛,不知恐惧,用它们坚硬的臂膀和内置的利刃,为我们撕扯出一条更为宽阔的通道。
律妃则紧随我身侧,她身前悬浮着一尊模糊的 人影,那便是她的守护神。凡是靠近我三尺之内的刀枪,都会被那人影震开。她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偶尔指尖弹出一缕绿光,将受伤的亲卫们的伤势,稳住。
最初,面对这些只是奉命行事的守军,月儿和律妃的攻击还带着一丝犹豫,尽量只伤不杀。然而,战争的残酷很快便给这些初历血火的女孩们上了最深刻的一课。
“保护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