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密的自灭,与更木剑八石破天惊的始解,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每一位仍在奋战的死神心中。
“赢了……我们赢了!”
“剑八队长……太强了!”
短暂的欢呼声在各处战场响起。士气,这个无形却至关重要的东西,开始向死神一方倾斜。
与此同时,依靠浦原喜助开发的“侵影药”,那些被夺走卍解的队长们,也终于迎来了反击的时刻。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日番谷冬狮郎背后巨大的冰翼再度展开,比以往更加凝练的寒气瞬间爆发,将偷袭他的灭却师连同其射出的神圣灭矢一同冻结成了永恒的冰雕。
“——卍解!金色疋杀地藏!”
涅茧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婴孩怪物再度出现,张开大嘴喷出致命的金色毒雾,将数名来不及躲闪的灭却师士兵腐蚀得连骸骨都不剩。
局势,似乎正在被一点点地扳回。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时,一个威严、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同神只的宣判,响彻了整个瀞灵廷。
“真是……一群无用的废物。”
是友哈巴赫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失望与漠然。
“看来,只能由我的亲卫来为这场无趣的战争画上句号了。”
话音刚落,天空之上的银架城,射下四道粗壮的、宛如实质的光柱,精准地降落在瀞灵廷的四个方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光柱散去,四道身影显现。
他们的灵压,与之前的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凝练,甚至已经开始触及到某种“法则”层面的恐怖气息。
他们,正是星十字骑士团最高战力,友哈巴赫的直属亲卫队——Schutzstaffel。
“x”——“万物贯通”利捷·巴罗,一个身形瘦长,戴着奇特眼罩,手持巨大步枪的黑肤男子。
“m”——“奇迹”杰拉德·瓦尔基里,一个身材魁梧如巨人,头戴有翼盔,浑身散发着神圣与狂傲气息的战士。
“c”——“强制执行”佩尼达·帕卡贾,一个披着斗篷,完全看不清形态,只露出一只诡异左手的神秘存在。
“d”——“致死量”亚斯金·纳克鲁瓦尔,一个看起来慵懒散漫,留着黑色长发,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青年。
他们降临之后,无视了周围那些严阵以待的队长级死神,目标明确得可怕。
他们的视线,同时锁定了三个人。
刚刚始解,灵压如同失控火山般喷发的更木剑八。
从虚圈赶来,身上混杂着死神、虚、灭却师三种力量的黑崎一护。
以及,那个浑身散发着黄金光辉,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像个局外人,却被陛下亲自判定为最大“异数”的男人——夜月莲。
“那么,就由我先来替陛下清除障碍吧。”
利捷·巴罗第一个开口,他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事实。
他甚至没有做出标准的瞄准动作,只是随意地抬起了手中的巨大步枪,枪口对准了大致的方向。
“神之使者的制裁,是绝对的。”
话音未落,一道纤细的灵子光束,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瞬间贯穿了夜月莲的左肩。
快!
快到极致!
但这并非速度上的快,而是一种更加不讲道理的因果律。那道攻击仿佛并非“飞”过来,而是从一开始就“存在”于夜月莲的肩膀上。
距离、空间、障碍,在这一击面前,毫无意义。
就连夜月莲身旁,那些本应自动迎击一切威胁的【王之财宝】,也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它们根本没有侦测到任何“攻击轨迹”。
“哦?”
血花在金色的羽织上绽放,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然而,预想中的惊愕、痛苦、恐慌,全都没有出现在夜月莲的脸上。
他维持着吉尔伽美什的姿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个被精准贯穿的、光滑如镜的伤口,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动摇,反而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有点意思。”
他用手指沾了点伤口溢出的鲜血,放在眼前端详。
“不是能量,也不是实体弹。攻击的瞬间,没有任何灵子波动。原来如此……是直接将‘贯穿’这个‘结果’,强行施加在我身上吗?”
他轻声自语,像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
“将‘概念’本身作为武器……你们这些虫子,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警报:检测到高阶因果律攻击。】
【敌方能力解析:圣文字‘x’ - the x-Axis(万物贯通)。能力效果:持有者的一切攻击,皆具备“贯穿万物”的属性。此效果无视物理防御、能量防御及空间距离。判定为:规则级能力。】
系统的分析证实了夜月莲的判断。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亚斯金·纳克鲁瓦尔打了个哈欠,显得百无聊赖。他没有直接参与攻击,只是悠闲地在战场边缘漫步,手中抛着几个如同糖果般的灵子光球。
“真是的,利捷一上来就玩这么大,都轮不到我出手了啊。”他随手将一个光球丢进一栋倒塌的建筑废墟里,“不过,稍微调整一下战场环境,总是没错的。就当是送给各位死神的‘见面礼’好了。”
随着他的动作,战场上的灵子浓度开始发生一种极其微妙的、致命的改变。
而巨人杰拉德·瓦尔基里则高举双臂,狂傲地叫嚣着:“你们这些罪人!好好看着吧!吾乃神迹的化身!凡人,将在我的光辉下化为尘土!”
亲卫队的降临,瞬间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上了一盆冰水。
每一个,都是怪物。
每一个,都拥有着不讲道理的、规则级别的能力。
利捷·巴罗对于夜月莲的反应似乎有些不满,他觉得自己的“神罚”没有得到应有的敬畏。
他再次举起了枪,这一次,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夜月莲的头颅。
他脸上那个x形的眼罩,缓缓裂开,露出了眼罩之下的——第三只眼。
那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圈圈诡异的金色光轮,仿佛蕴含着某种至高的法则。
“能接下第一击,是你的幸运。”
利捷·d巴罗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宣判的意味。
“第二次,你连思考的机会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