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系统的闹钟在凌晨五点准时响起，张嘉豪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指尖划过诺基亚 N70 的屏幕，解锁了刚收到的短信 —— 是淘宝招商部的王经理发来的，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张总，竞品报价比你们低 30%，老板让我再评估下，今天下午给最终答复。”
“果然是周明远搞的鬼。” 张嘉豪指尖敲击桌面，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天豪宇包装工厂传来的消息：有匿名买家打听劣质包装的供货价，规格和淘宝需要的完全一致。他起身拉开窗帘，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大学城，远处的印刷厂已经亮起了白炽灯，工人们正在赶制最新一批环保包装。
“不能让他用低价劣质产品毁了市场。” 张嘉豪抓起外套，快步下楼。校门口的早餐摊刚支起来，蒸笼里冒着热气，他买了两个肉包塞进兜里，拦了辆三轮车直奔工厂。车斗里堆着刚印刷好的纸质质检报告，油墨味混杂着路边的青草香，这是昨晚技术组连夜整理的 —— 从原材料检测到成品抗压测试，整整五十页，每一项数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上午九点，淘宝团队的车停在了豪宇包装的青砖围墙外。王经理带着三个同事走下来，手里攥着周明远那边送来的报价单，脸上带着明显的疑虑。张嘉豪迎上去，笑着递上矿泉水：“王经理，先别急着谈合作，我带你们看看生产线再说。”
工厂车间里，机器轰鸣声此起彼伏。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正在流水线上操作环保油墨印刷机，印有淘宝 LoGo 的快递袋源源不断地从机器另一端输出。张嘉豪指着墙上挂着的标准化生产台账，每页都有质检员的手写签名：“你看，我们每一批货都有三重质检，原材料用的是食品级环保纸，油墨也是专门采购的水性环保款，完全符合国家包装标准。”
王经理随手翻开台账，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手写数据，眉头微微蹙起：“这些数据是真的？”
“可以现场抽检。” 张嘉豪回头喊来质检组长，“拿刚下线的样品过来，当场做抗压测试。”
质检组长很快拿来一台老式压力测试仪，将豪宇的包装和周明远那边的样品并排放好。随着手柄转动，压力数值不断攀升，当指针指向 80 公斤时，竞品的包装瞬间变形破裂，而豪宇的快递袋只是轻微凹陷，松开后便恢复原状。“周明远那边用的是回收废纸浆，添加了工业胶水，成本确实低，但承重超过 5 公斤就容易破，而且油墨含重金属，长期接触对人体有害。” 张嘉豪递上检测报告，“这是我们委托省质检院做的检测，重金属含量几乎为零，而竞品的数值超标三倍。”
王经理的同事拿起两份包装仔细对比，豪宇的快递袋手感厚实，印刷图案清晰，而竞品的纸张粗糙，边缘还带着毛刺。“我们做电商的，包装是第一道门面，要是因为包装破损导致退货，损失可比包装成本高多了。” 一位负责物流的同事忍不住说道。
张嘉豪领着众人走到仓库，货架上整齐地码放着刚生产好的包装，每个箱子上都贴着手写的生产日期和批次号。“我们的交货周期能压缩到 3 天，靠的是 24 小时三班倒的生产线，而不是偷工减料。” 他指向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整个生产过程都有录像，你们随时可以调阅。”
中午在工厂食堂用餐时，王经理看着桌上的家常菜，忍不住问：“张总，说实话，你们的价格确实没优势，为什么不跟着降价？”
张嘉豪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质的用户反馈表，上面是合作商铺的留言：“你看，这些超市老板选我们的支付工具，就是因为靠谱。豪宇包装是我们的实业根基，我不能为了抢订单砸了招牌。淘宝要做长期品牌，肯定也不想因为包装问题影响口碑吧？”
下午两点，签约仪式在工厂的会议室举行。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落在铺着红布的桌面上。张嘉豪和王经理分别在年度订单上签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当 “100 万件” 的数字落在纸上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旁边的文员举起胶片相机，“咔嚓” 一声拍下这一幕，照片里的张嘉豪笑容爽朗，眼里闪着光芒。
“合作愉快！” 王经理握着张嘉豪的手，语气坚定，“我们老板说了，宁肯多花点钱，也要保证品质。后续我们的包装需求还会增加，希望能长期合作。”
送走淘宝团队，工厂里爆发出阵阵欢呼。财务组长拿着订单复印件，激动地喊道：“张总，按这个订单量，今年包装厂的营收能突破 800 万！” 张嘉豪笑着点头，正想说话，口袋里的小灵通突然震动起来，是技术组的李伟打来的。
“嘉豪！出大事了！” 李伟的声音带着急促，“网站后台数据疯了，从昨天到现在，用户量从 8 万涨到 12 万，服务器快扛不住了，现在打开页面都要加载半天！”
张嘉豪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屏幕上的流量统计手册不断刷新，红色的预警线已经被突破，每一秒都有新的用户注册。他盯着跳动的数字，眉头紧锁 —— 用户暴涨是好事，但服务器崩溃会直接影响体验，周明远肯定还在盯着，一旦出现纰漏，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立刻联系电信机房，申请扩容！” 张嘉豪抓起电话，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不管花多少钱，必须在今天之内解决！”
电话那头传来电信工作人员的回应：“现在扩容需要审批，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处理。”
张嘉豪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不断飙升的用户数，心里清楚，一场新的危机已经来临。而此时，他还不知道，这场服务器危机的背后，是周明远故意雇佣水军刷注册量，想要趁机搞垮他的网站 ——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