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剩下几只变异鼠似乎被这超出理解的一幕惊住，动作微滞。
沈君璃的雷鞭已至，将其尽数剿灭。
战斗在数秒内结束。沈君璃立刻看向墨云清。
只见墨云清已经“笨拙”地稳住了身形，站在原地，微微偏着头，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惊恐，
只有一丝淡淡的、似乎对自己刚才“差点摔倒”的困惑，以及......一丝极难察觉的、对那几只消失老鼠去向的、事不关己般的平静扫视。
他甚至还慢吞吞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抬起眼，看向沈君璃，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带着依赖的空茫，仿佛刚才那精准的闪避和诡异的现象与他无关。
“老......鼠......”
他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嘶哑的音节，语气平静，甚至有点陈述事实的意味，而不是劫后余生的惊慌。
沈君璃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尤其是那只“无意”挥舞过的手。
“刚才，那两只老鼠，不见了。”
他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情绪，是陈述，也是询问。
墨云清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手，脸上露出适当的茫然。
他屈伸了一下手指，动作依旧僵硬，然后抬头看向沈君璃，缓慢地摇了摇头，用他那尚不流畅但已清晰许多的语调说：
“不......知道......它们......扑过来......我......躲......怕.......”
他嘴上说着“怕”，但眼神和语气都显得过于平静，只有微微抿起的嘴唇和稍稍缩起的肩膀，勉强表达着“后怕”的情绪，与他口中描述的情景形成一种微妙的疏离感。
沈君璃深深地看着他。
这个“墨云清”，在遭遇突然袭击时，那份近乎本能的、对自身动作的细微控制，以及危险消除后过于迅速的“平静”，都与“懵懂”、“惊恐”的人设有着不易察觉的偏差。
但这份“冷静”又被巧妙地包裹在僵硬笨拙的动作和平铺直叙的语言之下，让人抓不到实质的把柄。
沈君璃没有戳破，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浅绿色的晶核递过去。“没事了。”
墨云清接过晶核，动作依旧小心。
他含进嘴里，感受着能量化开，满足地眯了眯眼，那瞬间放松的神态倒是显得真实。
然后，他像往常一样，依赖地靠近沈君璃，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低声说：“谢......谢......君璃......”
沈君璃没有推开他，任由他靠着。
变异鼠的插曲似乎过去了，但他心中的疑窦却更深了一层。
这个丧尸，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复杂。
那瞬间消失的老鼠，是空间异能无疑，但究竟是失控的本能，还是某种有意识的运用？
他那份近乎诡异的平静，是丧尸缺乏情感的表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