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 他胡乱地挥了挥手，又拍拍自己的肚子，最后干脆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感受”。
几秒钟后，一包压缩饼干“啪”地一声，掉在了他脚边。
墨云清被声音吓了一跳，低头看到饼干，灰蓝色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一种类似“原来是这样”的、恍然大悟般的懵懂光彩。
他笨拙地弯腰，捡起饼干，递给沈君璃，喉咙里发出一个邀功般的、短促音节：“.......给.......”
沈君璃接过来，感受着包装袋真实的触感，看着眼前这个能说话虽然结巴、记得名字、还拥有空间异能的“三级丧尸”，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荒谬，惊喜，警惕，以及一种近乎宿命般的奇异感觉交织在一起。
他伸出手，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揉了揉墨云清有些干枯的头发，声音低沉：
“做得好，云清。”
墨云清似乎很喜欢这个触碰，他眯了眯眼，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然后，他又“懵懂”地、试探性地，指了指货架上其他东西，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跃跃欲试的、但又努力压制着的、属于“好学生等待新任务”般的微弱光芒。
沈君璃看着他那副明明身怀罕见异能、却依旧用最“懵懂”方式表达的模样，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弯了一下。
看来，他捡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奇怪的丧尸宠物。
时间在晶核的投喂和无声的陪伴中悄然流逝。
墨云清如同一块干涸的海绵，缓慢而持续地吸收着能量，语言能力也从嘶哑的单音节，向着更连贯的表达艰难而稳定地迈进。
他始终扮演着那个学习迟缓、反应笨拙的“懵懂”丧尸，但某些深植于灵魂的本能，在特定时刻仍会悄然显露。
进入一座废弃城镇搜寻物资时，他们遭遇了一小波被血腥味吸引的变异鼠群，个头堪比小型犬，獠牙锋利，动作迅疾。
沈君璃雷光闪烁，顷刻间清理了大半，但仍有几只从侧面扑向看似反应“迟钝”、站在原地像是被吓呆了的墨云清。
沈君璃眼神一厉，雷鞭回扫，但距离稍远。
就在他以为墨云清至少要受点皮肉伤时
——墨云清动了。
他的动作看起来依旧带着丧尸特有的僵硬和“笨拙”，向旁边踉跄闪躲的姿势甚至有些滑稽，仿佛是被鼠群惊得失去平衡。
然而，沈君璃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踉跄的幅度和角度，恰好险之又险地让开了最先扑至的两只变异鼠最锋利的爪牙。
与此同时，墨云清似乎因为“慌乱”，手臂在空中无意义地挥舞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模糊的、类似受惊的“嗬”声。
但就是这看似“慌乱”的挥舞，指尖极其“偶然”地划过了那两只变异鼠的前扑路径。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只气势汹汹的变异鼠，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