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声的许可和安抚。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墨云清最后的理智。
他低吼一声，像是终于挣脱了枷锁的野兽，猛地伸出手，却不是粗暴的拉扯，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沈君璃的手腕。
那触碰，如同火星落入油锅，瞬间点燃了所有压抑的火焰。
“阿璃.......”墨云清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泣音般的祈求，“对不起......我.......可以叫我清清吗？”
沈君璃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
“嗯，清清。”
他没有挣脱，任由墨云清将他拉近。
当月白色的道袍与凌乱的内衫纠缠在一起，当清冷的药草香被灼热的气息吞噬，当月光毫无保留地洒满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时，静心阁的夜晚，注定不再平静。
沈君璃的默许和纵容，像是最有效的催化剂，既缓解了墨云清生理上的极度痛苦，也将两人之间那层暧昧模糊的窗户纸，彻底捅破。
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索取，而是在失控与克制、欲望与情感交织下的，一场沉默而深刻的交融。
夜还很长，月华依旧明亮。
而静心阁内，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
炽热与混乱渐渐平息，如同潮水退去，留下满室旖旎的余温与一种近乎凝滞的静谧。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混合着清冷药草与墨云清身上独特妖气的暧昧气息。
墨云清率先从那种极致的眩晕中清醒过来。
狂潮退去，理智回笼，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后怕、愧疚与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胀的幸福感。
他侧卧着，手臂仍紧紧环着沈君璃清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散着微潮墨发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冷香，混合着此刻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沈君璃闭着眼，长睫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微微颤动。
他全身的肌肉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紧绷与失控，此刻放松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慵懒与乏力。月白的道袍早已凌乱不堪，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肌肤上斑驳的红痕，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没有推开墨云清，甚至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躺着，呼吸由最初的急促渐渐变得悠长，仿佛在消化这惊天动地的一夜所带来的所有冲击。
“阿璃......”墨云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浓浓的不安与歉疚，
“我......对不起......我......”他想道歉，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用行动传递着自己的珍视与悔意。
沈君璃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声回应，虽轻，却像是一道赦令，让墨云清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
短暂的沉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