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瑶一家四口在顾家热热闹闹吃完午饭，踏着午后的暖阳往家走。
还没到家门口呢。
两道身影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拦在他们跟前。
“哎哟，可算等着你们了！”
许珍叉着腰笑，李娇娇站在旁边，脸上也挂着雀跃的笑。
姜熙瑶挑眉，打趣道：“你俩这是守株待兔呢？想干嘛呀？”
许珍两步凑到姜熙瑶跟前，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咱高考这硬仗都打完了，不得好好放纵一把？必须庆祝庆祝啊！”
姜熙瑶眼底笑意弯弯，想都没想就应了：“成啊，正有这心思呢！”
几人一边往姜熙瑶走，边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吃啥庆祝呀？”李娇娇咂咂嘴，满是期待。
姜熙瑶脚步一顿，眼睛亮了：“吃火锅！羊肉火锅！顾青山前几天送了一扇羊腿，刚好派上用场。”
她转头看向许珍，语气带着点促狭，“他送的肉，不得叫上人家一起？”
许珍大大方方地：“来就来呗，跟我说啥？”
姜熙瑶往前逼近半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俩到底有没有故事？老实交代！”
“有，但不多。”
许珍摆摆手，眼底却藏着点笑意，“我可不会尴尬，就看他尴不尴尬。再说了，我马上要回京市了，他之前也帮了我不少，聚聚也应该。”
姜熙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可真会说。行，就这么定了，晚上来我家吃火锅！”
傍晚时分，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
李娇娇和许珍拎着菜篮子。
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自家地窖里存的土豆、白菜，还有跟老乡换的腊肉，都洗得干干净净、切得整整齐齐，一盘盘码在桌上。
姜熙瑶从空间里拿出了两个老北京铜锅。
铜身锃亮，透着股沉甸甸的质感。
涮羊肉不得用铜锅才得劲儿啊！
她往炉子里添上烧得通红的炭火，又倒入提前熬了大半天的羊汤，乳白色的汤汁咕嘟咕嘟冒泡，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顺着晚风飘出老远。
“我天！瑶瑶，你这铜锅从哪弄的？居然还有两个！”
许珍是京市人，一眼就认了出来，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跟前，盯着铜锅不住打量。
姜熙瑶正在旁边帮忙摆碗筷，闻言笑着解释：“上次去京市买的，想着一个不够用，就索性买了两个带回来。”
“这味道也太霸道了！香得我都要流口水了！”李娇娇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感叹。
旁边的柚柚和橙橙更是馋得不行，小手扒着桌子边缘，踮着脚尖往铜锅那边望，小嘴巴撅着，口水都快流到下巴上了：“妈妈，好香呀，我们想吃！”
姜熙瑶看了看铜锅里的汤沸了，就盛了两小碗温热的羊汤，递到两个孩子手里：“先喝点汤暖暖身子，等肉熟了就给你们涮肉吃，好不好？”
“好！”两个小家伙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小脸上满是满足。
另一边，顾北泽和顾青山正坐在小板凳上刨羊肉。
顾北泽回去顾家拿了两个顾建党刨木头的工具过来刨羊肉。
他和顾青山一人一个，这样快。
姜熙瑶走过去，倚在门框上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果然这活还得是男人干哈，有劲！”
顾北泽闻言，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眼底漾着细碎的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你们爱吃就好。”
顾青山憨憨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刨羊肉片。
姜熙瑶笑出声，“你把爹的刨子的拿回来刨肉，回头这个刨子一股子羊膻味，爹不得气炸。”
顾北泽自信回道：“不会！晚上拿点羊肉汤过去，他美得不行，不会发现的。”
顾青山调侃道：“我叔回头要是发现了，看你皮紧不紧。”
顾北泽切了一声，“都当爹了，还怕这个？”
姜熙瑶、许珍和李娇娇三人围着桌子忙活，把洗净切好的食材一一摆开。
好几盘羊肉片、厚厚的五花肉片、白菜、土豆片、莴笋、肉丸、还有咸香的腊肉切片。
李娇娇摆完最后一副碗筷，搓着手凑到铜锅边，鼻尖使劲吸了吸浓郁的羊汤香，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能开动了吧？我这口水都快流成河了，再等下去可就要饿晕啦！”
“开整开整！”姜熙瑶笑着点头，指了指咕嘟冒泡的铜炉，“你看这汤，奶白奶白的，香味都飘到村头老榆树那儿去了！”
话音刚落，乳白色的羊汤就翻滚着溢出细密的泡沫，醇厚的香气裹着暖意扑面而来。
这大冷天里，光是闻着这味，就让人浑身舒坦。
姜熙瑶先给柚柚和橙橙各盛了一碗羊肉。
羊肉炖得软烂。
两个小家伙，小口小口地咬着羊肉，烫得小嘴微微噘起，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小汤圆，却舍不得停下，边嚼边用力点头，含糊不清地喊：“好吃！羊肉好香呀！”
顾北泽坐在孩子们身边，手里的筷子不停，精准地夹起涮熟的羊肉片，放在嘴边轻轻吹凉了才放进两个孩子的碗里，声音温柔又耐心：“慢点吃，别烫着，多喝点羊汤，补补身子，才能长高高。”
橙橙把肉咽下去，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顾北泽，小手比划着爸爸的身高：“能长到爸爸这么高吗？！”
“当然能呀。”姜熙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我要喝十大碗羊汤！”
橙橙一拍小手，语气斩钉截铁，像是立下了什么宏图大志，小脸上满是坚定。
“哎哟，十大碗可太多啦！”姜熙瑶故意逗她，“肚子会被撑得圆滚滚，像个小皮球，说不定还会爆掉呢！”
橙橙一听，立马皱起小眉头，脸蛋鼓成了小包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小手揪着衣角轻轻晃：“那……那我要喝多少才能长成爸爸那样高呀？”
姜熙瑶忍着笑，故意出了道题：“把十大碗分成几天喝，一天喝两碗，得喝几天才能喝完呀？”
橙橙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考题难住了，小脑袋飞速运转，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来，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四、五……”
数到第五根时，眼睛一亮，猛地举起手，大声喊：“五天！要喝五天！”
“答对啦！”姜熙瑶在一旁笑着拍手，“咱们不用一次性喝那么多，分批慢慢喝，营养才能被身体吸收，到时候肯定能长成像爸爸一样高大的小男子汉啦！”
橙橙闻言，立刻眉开眼笑，捧着碗又喝了一大口，小脸上满是满足。
旁边的柚柚显然很喜欢羊肉。
全程专注于美食，小嘴鼓鼓囊囊地嚼着羊肉，时不时喝一口羊汤，眼神都黏在铜锅里翻滚的食材上，连话都顾不上说，只有腮帮子不停蠕动。
难得有柚柚那么喜欢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