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那怎么行！”
何雨柱非但没闭嘴，反而变本加厉地往寒江雪身边凑了凑。
他现在就像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都对不起自己刚才那番“浴血奋战”。
床板因为他的动作，又发出了一阵“吱呀呀”的抗议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雪豹，你别害羞嘛。”
何雨柱用那把清脆的女声，说着最不要脸的话。
“你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来，让哥给你摸摸。”
说着，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就隔着被子，朝着寒江雪的额头探了过去。
“滚！”
寒江雪猛地一偏头，躲开了他的咸猪手，声音里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凝结成实质性的冰锥。
“嘿，脾气还挺大。”
何雨柱缩回手，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小豹子炸毛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他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开始了他那喋喋不休的“骚话攻击”。
“哎，我说小雪豹，你别这么见外嘛。咱们现在，也算是同床共枕了，这关系，不比寻常了。”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就是我的……呃，反正咱俩就算是一对了！”
“你就别老是板着个脸了，多笑笑。你笑起来，肯定比那娄晓娥好看！”
提到娄晓娥，何雨柱心里那点刚被压下去的郁闷又冒了出来。
但他很快就将其转化为了炫耀的资本。
“说起娄晓娥，她就是太软了，没劲。哪像你，带劲！有嚼头！”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够辣！够劲儿！”
“这叫什么？这就叫征服！你懂不懂？只有征服你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
寒江雪背对着他，身体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一记冰刀把身后那张破嘴永远封上的冲动。
何雨柱完全没察觉到身边那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始规划起了宏伟的蓝图。
“等我换回我那身子，咱们俩就立马去领证！”
“你放心，彩礼什么的，哥绝对亏待不了你！回头我就让我妹……不对，让凤主，从她那小金库里给你掏一箱大黄鱼出来！”
“然后咱们就生娃！必须生！最好生个龙凤胎！”
“男孩，就叫何所谓！潇洒！女孩，就叫何所惧！霸气！你看这名儿，多有水平！”
“到时候，男孩我教他颠大勺，继承我食神的衣钵！女孩你教她打架，以后谁敢欺负咱们家孩子，直接打断他的腿！”
“咱们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文武双全，儿女成双，你想想，那日子，啧啧……”
何雨柱越说越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左手抱着娃，右手搂着寒江雪，站在四合院门口，接受许大茂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他正美滋滋地畅想着，冷不防，身边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冰块”，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却像一根最细最尖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何雨柱所有的幻想。
“你想的，很美。”
何雨柱一愣，嘿嘿笑道：“那是，哥的想象力，那是一流的！”
他以为寒江雪这是服软了，正准备再说几句荤话调戏一下。
寒江雪却又悠悠地，说出了第二句话。
那句话，让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可是……”
寒江雪缓缓地，转过身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张冷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何雨柱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怜悯与嘲弄的复杂表情。
她看着何雨柱那张写满了得意的仙女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永远都换不回你的身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