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虚空之花’？还长腿会跑了？”李浩听到消息时，正在重力舱里挥汗如雨，差点被突然加大的重力压趴下。“师尊，这玩意儿还带批发的吗？”
凌云子摩挲着刚刚改装好的机甲爪刃，眉头微蹙。他通过神识感知过之前那朵“花”，那是一种纯粹的、概念性的“无”，是规则层面的抹除。按理说，这种存在极难自然生成，更别提复制和移动了。
“未必是第二个。”凌云子沉吟道，“或许…是同一朵‘花’，通过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在另一个地方‘绽放’了。又或者…‘虚空之花’本身，就是一种…宇宙现象？”
塔莉莎调出了情报部门共享的有限数据，分析道：“能量读数、空间畸变模式、扩张速率…与之前的记录相似度高达92%。议会科学院的初步判断也是‘同源现象’，威胁等级暂定为‘欧米伽’。”
银星抱着胳膊：“也就是说，咱们好不容易搞定一个，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这日子没法过了！”
汐则更关心实际问题：“议会打算怎么做？再次启动‘虚空之花’协议去抵消它？” 想起上次差点被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团灭的经历，众人心有余悸。
很快，仲裁者07和泽拉图姆联袂来访，给出了议会的决定。
“鉴于该现象与之前‘混沌失衡事件’中出现的‘虚空之花’高度同源，且凌云子阁下是唯一接触并‘封印’过该现象的人员，”仲裁者07语气严肃，“议会最高指挥部决定，成立专项调查团，前往目标星域进行勘察。而凌云子阁下，以及您的团队，被指定为调查团的核心顾问与技术支援。”
泽拉图姆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从科研角度，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近距离研究这种超规现象。我们需要您关于‘寂灭’与‘规则’的知识，来理解并可能控制它。”
凌云子心中了然。这是看中了他这个“资深经验者”，想让他去当排头兵兼说明书。危险系数极高，但…
“顾问？可有酬劳？”凌云子慢悠悠地问，充分展现了修仙大佬也要恰饭的现实主义精神。
仲裁者07似乎被这直白的问题噎了一下，刻板地回答：“议会将提供最高标准的资源配给，包括最新型号的科研船、护卫舰队，以及调查期间的一切消耗。此外，根据贡献度，事后会有相应的功勋点奖励，可用于兑换议会库藏的高级资源、技术或特权。”
功勋点？库藏？凌云子眼睛微微一亮。这不就是修仙界的贡献点和宗门宝库翻版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薅一薅议会的羊毛，搞点真正的好东西来完善他的“科学修仙”大业。
“善。”凌云子点头，“除魔卫道，吾辈义不容辞。”
李浩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师尊您把“带薪探险”说得可真够冠冕堂皇的。
调查团的组建效率极高。三天后，一支由一艘最新锐的“洞察级”科研船“求知者号”为核心，四艘“扞卫者级”护卫舰组成的舰队，从前哨站悄然出发，驶向了那个发现第二处“虚无”的遥远星域。
凌云子一行人自然是随“求知者号”同行。他们的“伊甸”和两台机甲也被允许一同前往，毕竟“伊甸”的新生核心和经过魔改的机甲，都被议会视为重要的研究样本和…呃，特殊装备。
站在“求知者号”宽敞的观测甲板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星辰，凌云子感受着这艘科技造物远超“铁锈号”甚至“伊甸”的舒适和稳定，不禁感慨：“此等‘飞行法宝’，倒是颇为便捷。若能在其上刻画聚灵阵法和防御符文，想必更为完美。”
旁边陪同的一位议会科学家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数据板记录：“阁下认为可以在舰船外壳刻画能量引导结构？这或许能提升其能量利用效率！请问具体该如何布置？”
凌云子：“…” 我就随口一说。
他只好继续开启忽悠模式，开始讲解什么“星力牵引”、“虚空藏形”之类的玄乎概念，把科学家唬得一愣一愣，觉得这“大道”果然无处不在，连飞船设计都蕴含至理。
李浩看着这一幕，默默走到一边，对着舷窗练习他的炼体诀动作，假装不认识那个又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师尊。
旅程漫长，但有了议会提供的各种高级设备和资源，凌云子等人的恢复和修炼进度大大加快。凌云子甚至开始尝试，用神识模拟议会科学家提到的“量子纠缠”概念，来远程加强与“天道·裁决”的心神联系，效果居然还不错？
就在这种一边赶路一边修炼的氛围中，目的地，渐渐临近。
当“求知者号”的主屏幕上映出那片巨大的、绝对的“虚无”时，观测甲板上所有的交谈声都消失了。
那是一片比之前遇到的更大、更令人心悸的“空无”。它静静地悬浮在星空中，吞噬着所有靠近的光线和探测波，仿佛宇宙背景上一个永恒的、深不见底的伤口。
与之前那朵相对“稳定”的“花”不同，这片虚无的边缘，似乎…在微微地、不规则地“蠕动”？
“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无法解析…”
“虚无区域扩张速率…出现微小起伏…”
“警告…有未知高维信息残留…试图侵入系统…”
舰桥传来紧张的汇报声。
凌云子凝视着那片虚无，强大的神识小心翼翼地延伸过去，试图感知。
下一刻，他脸色微变。
在他的感知中，那片虚无并非死寂。其中残留着一种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混乱与饥渴的意念！
是“混沌低语”的气息！
而且，比之前更加…凝练？或者说，更加…“愤怒”？
这片新的“虚无”，难道与那个逃走的混沌怪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