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之回忆

废墟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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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无懈可击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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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周二,植树节。

春寒料峭,风中还带着一丝未曾化尽的、属于冬日的凛冽。但这并不能阻挡少年少女们那被压抑了一整个冬天,此刻终于得以释放的、近乎于喧闹的活力。

今年的植树节活动,与学雷锋日合并在了一起。高二理科1班的学生被班主任大笔一挥,分成了两拨。一部分同学组成了“净化校园小分队”,由班长洛雨婷带队,负责在放学后,清扫学校门外后街那条人迹少至、清静又狭长的林荫道。

而另一部分,则组成了“播种希望小分队”,利用下午的一节自习课,在学校靠近后门的那块长满杂草的荒坡上,种下学校统一采购的树苗。

彦宸与苏星瑶,“恰好”,都被分在了后一个小队里。更巧的是,在后续的分组中,他们又被分到了同一个三人小组,负责三棵树苗的种植。

彦宸,懒洋洋地走在队伍里,感受着周围同学投来的、各种充满了八卦意味的目光,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对此,他表现出了一贯的、令人熟悉的懒散。他将一把沉重的铁锹随意地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跟在队伍末尾,像一个被强征来服徭役的地主家傻儿子,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刨土”的哲学思考。

荒坡上,早已被后勤的师傅用白石灰画好了一个个方正的格子。一组负责三个坑,种下三棵树。

苏星瑶抱着一棵纤细的、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小树苗,走到了彦宸身边。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充满集体荣誉感的微笑,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的泉水。

“彦宸,我们一组,一会儿你辛苦了!”

她的态度,是如此的自然、大方,且不容忽视。

“哦。”彦宸从鼻子里,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他将铁锹从肩膀上卸下来,“哐当”一声插进面前那片松软的泥土里,然后,就那么靠着铁锹的木柄,摆出了一副准备围观他人劳动的监工架势,“不止我啊,许言也挺辛苦的!”

苏星瑶似乎完全没有被他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影响。接着鼓励旁边无语走着的许言:“许言同学也辛苦了,我们组一定是最快完成工作的!”

她将树苗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她没有穿外套,外面只穿了一件洁白的、带着蕾丝花边的毛衣。她拿起另一把铁锹,动作娴熟地开始挖坑。她的姿态很美,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抬臂,都带着一种舞蹈般的韵律感,仿佛她不是在挖土,而是在进行一场优雅的、充满了仪式感的行为艺术。

周围的男生们,早已被她这副勤劳而美丽的模样吸引了过去。一道道或明或暗的目光,夹杂着压低了声音的赞美,不断地向这边飘来。

“你看苏星瑶,人长得漂亮,学习好,干活还这么卖力。”

“是啊,真看不出来,一点都不娇气。”

这些议论,像一阵阵微风,精准地,将苏星瑶的形象,烘托得更加完美无瑕。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个靠着铁锹,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的彦宸。

“喂,”苏星瑶用手背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微喘着气,看向彦宸,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亲昵的无奈,“你就真的打算,一直看着我和许言两个人干活呀?”

彦宸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顶着许言无声的瞪视,打了个哈欠,接过了她手里的铁锹。“辛苦小苏苏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下面的体力活,就交给我吧。”

他脱掉了自己的皮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干活的方式,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松松垮垮,效率却高得惊人。他甚至没有弯腰,只是用脚踩着铁锹的边缘,借助身体的重量,轻而易举地就将铁锹压进了土里。几下起落之间,一个深度和宽度都堪称完美的树坑,便已然成型。

苏星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她随即拿起那棵小树苗,小心地扶正,放进了坑里。

“好了,现在该填土了。”她笑着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指挥战斗胜利的喜悦。

这又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彦宸用手一拍在旁边仍然奋力挖土的许言肩膀说:“来,许哥,我刨坑最快了,这活儿交给我。你跟咱苏学委一起填土。这样分工最有效率。”

苏星瑶对这个安排没有丝毫介意,反而对许言送上了更加真诚的鼓励:“那我们两个可要跟上彦宸的速度,不能拖后腿呀!”

许言看着眼前这位毫无架子、笑容亲和的学委,再看看旁边那个把偷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彦宸,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拿起铁锹,开始了填土的工作。

不得不说,彦宸的提议,确实是“最优解”。

他就像一台人形的、高效的挖坑机器,承包了整个小组最耗费体力的挖坑工作。那把在他手中显得格外趁手的铁锹,每一次起落都精准而有力。他几乎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调整,只是凭借着对力道和角度的精准把控,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刨出一个深度与宽度都无可挑剔的树坑。汗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滴进脚下的泥土里,他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后背也很快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那充满了力量感的、流畅的背部线条。

而另一边,苏星瑶与许言的配合也堪称完美。彦宸这边刚挖好一个坑,苏星瑶就已经扶着树苗,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坑中。她单膝跪地,仔细地调整着树苗的角度,确保它的根部能完全舒展开。而许言则立刻跟上,一锹一锹地将挖出来的松土,重新填回坑里。

苏星瑶就像一个最优秀的战地指挥官。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用最温柔、也最不容置喙的语气,给出最精准的指令。

“许言,这边土再多一点,对,要把它踩实。”

“小心,别碰到树苗的根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许言,在她那充满了鼓励与赞美的指挥下,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流畅,效率越来越高。

这幅画面,在整个嘈杂而混乱的荒坡上,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引人注目。他们三人,就像一个配合默契的精英小队,在其他人还在吭哧吭哧地与第一个树坑作斗争时,他们已经用一种近乎于表演赛的速度,完成了前两棵树的种植。

当彦宸将铁锹深深插入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树坑的泥土里,用脚利落地一蹬,将最后一块泥土翻出来时,他直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抬眼望去,苏星瑶和许言已经拿着最后一株树苗,等在了坑边。

放眼望去,其他的几组同学,进度最快的,也才刚刚挖好第二个坑。更多的人,还在为那坚硬的、夹杂着碎石的土地而愁眉苦脸。

一股难以抑制的、属于胜利者的得意与骄傲,瞬间从彦宸的心底升腾而起。他将铁锹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用一种仿佛刚刚攻占了某个高地的、充满了炫耀意味的语气,朗声宣布道:

“搞定!我去提水,马上收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好几个同学,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苏星瑶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最后一棵树苗,听到他那副仿佛拿了奥运冠军般的语气,忍不住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纵容,几分了然,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是这副德性。

彦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身就近拎起两个空水桶,大步流星地朝不远处的水源地走去。

打水归来,他提着两个沉甸甸的水桶,脚步依旧轻松。走近时,他看到苏星瑶和许言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填土工作,并且细心地,在树苗的根部,用泥土围起了一个小小的、用来储水的圆圈。

苏星瑶正毫无顾忌地蹲在地上,用手拍实着那些泥土。她那件洁白的毛衣上,不可避免地,已经蹭上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泥迹。那抹泥泞,非但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像战地记者脸上的一抹硝烟,为她那份近乎于完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里,增添了一丝令人心折的、属于凡尘的生动。

彦宸看着她,心里再次涌起那股熟悉的、混杂着欣赏与警惕的复杂情绪。他不得不承认,苏星瑶这个女生,就像一个没有任何弱点的、最完美的战士。她能在最顶级的智力竞赛中拔得头筹,也能在最单调的体力劳动中,展现出优雅而坚韧的一面。她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展现出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彦宸走到跟前,将一个水桶放下,缓缓地,将另一个水桶里的水,浇灌在树苗的根部。清澈的水流渗入干爽的泥土,发出一阵“滋滋”的、令人愉悦的声响,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的气息。

浇水完毕,三棵小树苗在湿润的泥土里,终于安稳地扎下了根。彦宸直起身,随手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珠。他看着眼前这三棵纤细的、在春风中微微颤抖的树苗,那股刚刚因为超额完成任务而升起的、小小的得意与骄傲,很快就被一种更熟悉的、带着几分嘲弄的虚无感所取代。

他转过头,看着正用手背轻轻擦拭着毛衣上泥点的苏星瑶,有点感慨地开口了,那语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故意找茬:

“你说,每年都这样费劲巴拉地种树,学校搞得轰轰烈烈,回头也没人管。不出半年,风吹日晒的,一多半都得死。你看那边,”他朝荒坡的另一头努了努嘴,“我去年种的那棵,现在估计连尸骨都找不着了。这么折腾一趟,到底图个什么?有什么意义啊?”

这是一个近乎于“哲学攻击”的问题,充满了彦宸式的、看透一切的懒散与犬儒主义。他以为苏星瑶会用一些“绿化环境,美化校园”之类的、陈腐的套话来回答。

然而,苏星瑶只是安静地听他说完。她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抬起头,目光越过眼前这片小小的树苗,望向了更远方。午后的阳光,为她那张白皙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像一尊沉思的、美丽的雕像。

过了几秒,她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彦宸,眼中带着一种清澈而通透的笑意。

“你觉得,意义在于‘结果’,对吗?”她的声音很轻, “在于这棵树,最后是不是长成了参天大树。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那我们今天做的大部分事情,可能都没有意义。我们刷的每一道题,都可能会在高考结束后忘得一干二净;我们背的每一个单词,都可能在未来的生活中,永远也用不上。这么看,是不是也挺虚无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他的问题,巧妙地,引向了一个更宏大的、所有学生都无法回避的命题。

彦宸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苏星瑶的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带着几分自信的微笑。她往前走了半步,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拂去了树苗叶片上沾染的一点泥土。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的意义,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本身。就像植树节,它的意义,或许不在于我们真的为地球增加了多少绿意,而在于,它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们在某一个春天,停下刷题的笔,走出教室,用自己的手,去挖开一块土地,去触摸一片树叶,去感受泥土和水的芬芳。”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周围的嘈杂,仿佛都在此刻被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三人的、安静的气场。

“很多年以后,我们可能早就忘了今天种下的这棵树,到底活了没有,长在了哪里。但是,我们可能会记得这个下午的阳光,记得铁锹挖开泥土的声音,记得汗水流下来的感觉……也记得,我们曾和谁一起,在这里,亲手种下过一棵属于我们的小树。”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彦宸,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仿佛盛着一整片春日的阳光。

“对我来说,这就已经是‘意义’了。它是一种共同的记忆,是一种仪式感。它证明了,我们的青春,不只有做不完的试卷和看不完的书。至于那棵树最后是死是活,”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狡黠的、近乎于挑战的意味,“那要看种下它的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种的。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觉得它会死,那它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但如果我们相信它能活下来,并且用心浇灌了它……”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虚土,用一种轻快而又充满了力量的语气,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那谁又敢说,明年春天,它不会是这片山坡上,最绿的那一棵呢?”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从宏大的集体记忆,落到微妙的个人心态,将彦宸那套基于“结果论”的虚无主义,批驳得体无完肤。更厉害的是,她全程没有一句说教,反而像一个最优秀的心理导师,引导着他,去看见事物背后,那层被他刻意忽略掉的、温暖而诗意的价值。

旁边的许言,已经听得有些呆了。他看看苏星瑶,又看看陷入沉思的彦宸,第一次觉得,原来“挖坑”这件事,还能上升到如此复杂的人生哲学高度。

彦宸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正微笑着、等待他回应的女孩,心里那股熟悉的、混杂着欣赏与警惕的情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翻涌了上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她。她就像一个顶级的光魔法师,总能用最光明、最正能量的理论,构建出一个逻辑自洽且坚不可摧的结界,让他所有带着阴暗与嘲弄的“暗影箭”,都消弭于无形。

“哎……”

许久,彦宸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无奈与赞叹的、复杂的笑容。他由衷地说道:“果然,苏大学委就是苏大学委。越是跟你接触,就越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光彩熠熠,说得我都有点想给你鼓掌了。”

这句赞美,发自真心。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对一个“理想主义者”那份坚不可摧的信念的、最高规格的致意。

苏星瑶脸上的笑容,因为他这句坦率的赞美,而变得更加明亮、也更加真实。

然而,这片刻的、充满了智性与哲学思辨的宁静,很快就被一阵粗暴的、充满了烟火气的呐喊声打破了。

不远处,一个小组的男生正和一块顽固的石头较劲,涨红了脸,却毫无进展。他看到已经“胜利会师”的彦宸,立刻像看到了救星,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宸哥!彦宸!快来帮忙啊!我们这儿挖出个‘地雷’,铁锹都快崩断了!”

“就是啊,宸哥,别在那儿跟学委聊天了,快来救救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吧!”

这声召唤,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炸弹,瞬间将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妙而安静的气氛炸得粉碎。

彦宸那副刚刚还带着几分深沉的“哲学家”面孔,瞬间就切换回了平时的“哈士奇”模式。他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才在偷懒聊天似的,咋咋呼呼地冲那边挥了挥手里的铁锹,朗声应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没看见我这正接受学委的思想教育,净化心灵呢!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

他嘴上骂骂咧咧,动作却毫不含糊。他将铁锹往肩上一扛,回头对苏星瑶和许言露出了一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搞怪的表情,然后便迈开大步,像一阵风似的,朝那个发出求救信号的“重灾区”冲了过去。

苏星瑶看着他那瞬间切换的、充满了活力的背影,听着他那中气十足的、充满了阳光味道的抱怨声,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有了彦宸这台“人形挖掘机”的加入,剩余几个小组的进度也陡然加快。当最后一个坑被挖好,最后一棵树苗被种下,最后一桶水被浇完时,不知是谁带头,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欢呼。紧接着,整片荒坡上,都响起了少年少女们那充满了成就感的、热烈的欢呼声。

彦宸将铁锹往地上一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让他出了一身透汗,此刻被春风一吹,非但不觉得冷,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他回过身,准备走回自己小组的“阵地”,去拿那件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皮外套。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向那边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他那件黑色的、带着几分不羁风格的皮外套,此刻,正安安静静地,穿在苏星瑶的身上。

外套的尺码对她来说,显然太大了。宽大的肩线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的手臂上,长长的袖子几乎盖住了她的整个手背,只露出一点点白皙纤细的指尖。那份属于男生的、带着几分不羁与硬朗的风格,穿在她那纤细窈窕的身躯上,非但没有显得不伦不类,反而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反差美感。她就像一朵被包裹在坚硬铠甲里的、最娇嫩的白玫瑰,那份柔弱,被衬托得愈发令人怜惜。

看到彦宸走过来,苏星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歉意的微笑。她轻轻拉了拉衣襟,用一种柔软而又真诚的语气说道:“彦宸,刚才站着被冷风吹得有点难受,我看你外套就放在旁边,就先穿上了。一会儿回教室,我就立刻还你,可以吗?”

一旁的许言,颓然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中规中矩的校服外套,又看了看被苏星瑶穿在身上的、彦宸的皮夹克,眼神里充满了懊悔与……一种近乎于“顿悟”的挫败感。他显然在后悔,为什么在刚才那段时间里,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这位明显穿得有些单薄的学委呢?

彦宸无力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又来了。

这又是一个看似合情合理、实则不容拒绝的阳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生说她冷,穿了你放在一旁的外套,并且礼貌地征求你的“事后同意”。如果你拒绝,那你就不再是刚才那个乐于助人的“宸哥”,而是一个连基本风度都没有的、小气刻薄的混蛋。

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他开口拒绝,周围那些刚刚还对他笑脸相迎的男生,会立刻在心里给他贴上怎样的标签。

苏星瑶,总能用最无懈可击的方式,将他置于这种“不得不”的境地。

他的脸上,挤出一个同样无懈可击的、充满了大度的笑容,嘴里用他那惯有的、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回答道:“没事,你穿就是了。反正我身强体壮,一点不冷。”

他顿了顿,看着苏星瑶那双因为计谋得逞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就是别把我外套穿得香喷喷的,回头让我闻着味儿,香迷糊了就行。”

苏星瑶被他这个直白的打趣逗得“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在喧闹的山坡上,显得格外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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