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之回忆

废墟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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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怕你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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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甯在床边坐下。

那场耗尽了她全部心神的、高强度的智力博弈,终于以她的“将军”而告终。胜利的余韵,此刻却并未带来预想中的狂喜,反而是一种奇特的、带着几分空茫的萧索感。就好像一个登山者,在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登顶绝巅之后,放眼望去,周遭只剩下无尽的、沉默的云海。

她赢了。她像一个最顶尖的密码破译专家,拆解了彦宸布下的、那座由情感与逻辑构成的四层防御堡垒,最终,抵达了他灵魂版图上,那个被标记为“绝对禁区”的核心。

现在,是检阅战利品的时候了。

她靠着床沿,就这么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姿态从容,甚至还带着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居高临下的优雅。她将那两本杂志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仿佛它们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违禁品,而是两份刚刚呈堂的、决定了最终审判的证物。

【哼哼,让我们来好好欣赏一下,我们这位‘纯情骑士’的‘精神食粮’,到底是什么成色。】

“张狂喵”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大仇得报的期待与恶意。

张甯的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嘲弄的微笑。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信手翻开了上面那本《pLAYboY》的封面。那纸张光滑的触感,带着一种属于工业文明的、冰冷的精致。

然而,仅仅一秒钟后,她脸上那抹略带得意的微笑,便如同被凛冬瞬间冻结的湖面,彻底凝固了。

她的瞳孔,在看清了第一页跨页彩图的瞬间,猛地收缩成了两个危险的、细小的针尖。那是一种看到了某种……极度超乎预料,甚至可以说,是彻底颠覆了她所有预设的、难以置信的景象。

她没有立刻移开视线,反而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机械地、一页一页地,向后翻动。她的动作,从最初的随意,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仿佛在拼命地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拼命地否定着什么。

纸页翻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在连续翻过了十几页后,她猛地将那本杂志合上,像是甩开一块烫手的烙铁般,将它丢到了一边。紧接着,她几乎是“抢”一般地,抓起了另一本《pENthoUSE》,用一种近乎于粗暴的力道,再次翻开。

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缓冲。

在她看清内容的刹那,一股仿佛能将血液都冻僵的寒意,从她的尾椎骨,一路“嘶”地窜上了天灵盖!

登时,她呼吸一紧,眼睑像是承受不住那画面的冲击力,猛地合上!上下牙关狠狠地咬合在一起,因为过度用力,牙齿摩擦,发出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

【咬死他。】

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声音,在她心底轰然炸响。“张狂喵”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此刻燃烧着的,不再是之前那种属于猎手的好奇与兴奋,而是一种被愚弄、被戏耍、被挑衅到了极致的、纯粹的、滔天的杀意。

是的。

咬死他。

这一刻,张甯无比确定一件事,如果彦宸那个家伙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下去。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审判,就是最原始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想要将对方撕成碎片的冲动。

她感觉自己的肺,像一个被扎了无数个洞的气球,无论如何用力呼吸,都无法平息那股堵在胸口的、几乎要爆炸开来的狂怒。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美丽的凤眸里,已经没有了半分人类的情感,只剩下一片淬了冰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纯粹的“杀气”。她将那两本杂志,像丢弃两件沾染了剧毒的垃圾一样,狠狠地甩在了床尾。

她站起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优雅而致命的灵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带来的刺痛感,让她那被怒火烧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头脑,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这已经不是“将军”了。

这是在她宣布“将军”之后,对方那个早已“死亡”的国王,却突然从棋盘上跳了起来,给了她一记响亮的、清脆的、充满了无尽嘲讽的耳光。

他不仅预判了她的所有行动,甚至连她“获胜”之后的反应,都算得一清二楚。他用那张“我的磐石”作为最催泪的烟幕弹,让她在情感的巅峰卸下所有防备,然后,在终点线上,摆上了一个足以让她的所有努力、所有智慧、所有情感都瞬间沦为笑柄的、终极的、恶劣到了极点的玩笑。

这个混蛋!

她猛地停下脚步,冲到床头柜前,抓起那块电子表。

12:42。

“这个混蛋……”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声音,嘶哑得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还不滚回来……受死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那根秒针每一次“咔哒”的跳动,都像一记小锤,精准地,敲打在她那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怒火,在时间的煎熬中,开始悄然发酵,衍生出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担心。

昨天说好的是九点集合。按照他那套“策略性迟到”的歪理,九点十分也该到了。就算是加班加点,现在也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苏星瑶那个女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故意刁难他?还是说,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男生,趁机找他的麻烦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油锅里的火星,瞬间让她那本就混乱的心绪,变得更加焦灼。

一方面,她恨不得他立刻出现在门口,好让自己能第一时间执行那酝酿早就在脑海里演练了八百遍的“扑上去咬死他”的复仇计划。

另一方面,她又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这种矛盾的、撕裂般的情感,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最终,饥饿感,战胜了那滔天的怒火与焦灼的担忧。她的胃,开始发出诚实的、抗议的咕咕声。

她想起了彦宸临走前,那副“男妈”附体般的、细致到令人发指的嘱托。

“……灶上用最小的火给你温着一大锅皮蛋瘦肉粥……饿了就自己盛,别烫着手。”

“……夹锅盔的配菜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想吃什么自己夹。”

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温暖的嘱咐,此刻回想起来,却像是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这个混蛋,总能用最温暖、最体贴的方式,为他那最恶劣、最混账的行为,打上最完美的掩护。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了那间让她取得“辉煌胜利”,却又遭遇“奇耻大辱”的卧室。经过床尾时,她停顿了一下,弯下腰,面无表情地捡起了那两本“罪证”。

然后,她走到客厅,将它们端端正正地、封面朝上地,摆放在了长条茶几的正中央。这是审判庭上,呈给陪审团的、无可辩驳的证据。她要让他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死刑判决书”。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进厨房,盛了一碗粥,又夹了满满一锅盔的配菜。她将食物端到客厅,就坐在那两本“证据”的对面,用一种近乎于赌气的姿态,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食物,是温暖的,美味的,一如既往地,精准地抚慰了她那饥肠辘辘的胃。可她的心,却依旧是冰冷的,坚硬的,像一块准备用作武器的顽石。

吃完午饭,她将碗筷清洗干净,放回原处。然后,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那阵空灵的、缥缈的、仿佛来自云端之上的女声,依然缓缓地,从音箱里流淌了出来。Enya的音乐,带着一种神奇的、能够涤荡人心的魔力。它像一阵清风,拂去了她脑海中因为愤怒和焦灼而起的纷扰;又像一捧清泉,试图洗涤她心中那丝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杀意。

一丝丝困意,伴随着悠扬的歌声,开始悄然袭来。

一个通宵的激战,一个清晨的奔跑,一场耗尽了全部心神的心理暗战,再加上一顿心满意足的午餐……她的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要求强制关机,进入待机修复模式。

不行……不能睡……

她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试图用疼痛来驱散那阵越来越浓的睡意。

那个混蛋还没回来,审判还没开始,仇还没报。

【一定要……保持住……】“张狂喵”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像一只电量即将耗尽的愤怒小猫,【保持……杀人的……战意……】

嗯,对。

张甯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定要保持住这股杀人的战意。

要确保,在他推开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能感受到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实质化的怒火。

然后,不等他开口,不等他狡辩,就立刻扑上去……

咬死他。

在这个充满了决绝与杀伐之气的伟大决心之中,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那悠扬的、圣洁的音乐,仿佛变成了催眠曲,将她最后那点可怜的抵抗意志,一点一点地瓦解、融化。

最终,她的头,轻轻地歪向一边,靠在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取代了之前那因为愤怒而急促的喘息。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客厅里,窗外的阳光正好,将她的侧脸,勾勒出一圈温暖而柔和的金色轮廓。空气中,Enya的歌声如流水般静静流淌。而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那两本封面香艳的杂志,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两个等待着引爆的、被遗忘了的定时炸弹。

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又充满了山雨欲来的、诡异的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张甯是被一阵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咔哒”声唤醒的。那声音,像在混沌中的亮光,破开了她沉沉的梦境。

她的意识,从一片温暖的海洋中,缓缓地、懒洋洋地浮出水面。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午后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斜斜地从窗外洒进来,正好洒在躺卧于沙发上的她脸上。空气里,Enya那空灵的歌声依旧在流淌,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独属于他的、混合着阳光与肥皂的干净气息。

不,不是若有若无。

那股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正在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方式,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它像一张无形的、温暖的毛毯,缓缓地、温柔地,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有人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她那有些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转动。

她努力地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视野,也随之从模糊的光影,逐渐变得清晰。

一张熟悉的、带着几分风尘仆仆,却依旧俊朗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他就蹲在沙发前,微微垂着头,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都挡住了。他没有出声,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与狡黠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柔和得几乎能溢出水来的温柔。

他的眼神,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平了她眉心间因沉睡而蹙起的褶皱。

那一瞬间,所有在睡前酝酿的、滔天的怒火与杀意,所有关于“审判”与“复仇”的周密计划,都仿佛被这道目光,瞬间净化得干干净净。那些坚硬的、结成冰的决心,在他那片温暖的注视下,悄无声息地,融化成了一滩毫无杀伤力的、柔软的春水。

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睡着。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本能的、看到他平安归来的安心感。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软糯的沙哑,听起来,更像是一句无意识的呓语。

“嗯,我回来了。”彦宸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吵醒你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努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的意识,从那片迷蒙的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

“吃饭了吗?”她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语气,自然得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妻子。

彦宸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点了点头,在沙发前的地板上,随意地盘腿坐了下来,让自己能与她平视。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最诚实的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

“吃了,”他坦然地迎着她的目光,就像陈述一件简单的事实,“苏星瑶请的客。”

“苏星瑶”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张甯记忆的闸门。

出征的骑士、留守的女王、耗尽心神的寻宝游戏、那张名为“我的磐石”的情感核弹、以及……那最终的、堪称奇耻大辱的“将军”。

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回。

她缓缓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奇怪的是,预想中那种“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此刻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睡意,仿佛是一块神奇的海绵,吸走了她所有的戾气与杀意。此刻,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带着几分得意,又充满了关怀的脸,她心里剩下的,竟然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的无力感。

【这个……混蛋……】

“张狂喵”在她心底,有气无力地发出了一声呻吟。那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杀气腾腾,只剩下一种被人用棉花拳打了一顿之后,深深的、深深的无奈。

彦宸显然没有察觉到她内心那场已经偃旗息鼓的风暴。他看着她那副睡眼惺忪、脸颊上还带着一丝红晕的迷糊模样,立刻切换到了他最擅长的、嬉皮笑脸的“哈士奇”模式。

他凑近了一些,用一种近乎于咏叹调的、夸张的语气说道:“宁哥,你知道吗?你睡觉的样子,真美!就像……就像卢浮宫里沉睡的维纳斯,美得让人心都化了。”

这记油腻而又直白的马屁,成功地将张甯从那片荒谬的无力感中,彻底拉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凤眸里,渐渐地,重新凝聚起了一丝冰冷的、属于审判者的锐利光芒。

然后,她缓缓地伸出手,用两根纤长的手指,拈起了茶几上那两本“罪证”的一角,将它们提了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极具杀伤力的微笑,悠悠地说道:“是吗?那能有这里面的美女……美吗?”

彦宸的目光,落在那两本封面香艳的杂志上。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意外,更没有半分被当场抓包的心虚与尴尬。恰恰相反,当他看到那两本杂志时,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那是一种……精心准备的礼物终于被收礼人打开时,所特有的、充满了期待与兴奋的光芒。

他再也憋不住了。

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的偷笑,从他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出来,紧接着,就像决了堤的洪水,迅速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先是肩膀不受控制地耸动,然后是胸腔发出“嗬嗬”的闷笑,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整个人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哈哈……咳咳……你……你找到了?宁哥,你太厉害了,也只有你能找得到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快乐,像一个恶作剧得逞后,急于向同伴炫耀成果的顽童。

张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由他那魔性的笑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她感觉自己像一个面对着精神病人的、冷静到极点的心理医生。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近乎于陈述事实的、平淡的语气,继续着自己的“申诉”。

“彦宸同学,”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我的见识,可能确实有些浅薄。我见过为了在课堂上读,把言情小说的封面,换成政治科教材的。我也见过为了应付家长,拿练习册的封皮,小心翼翼地裹在游戏杂志外面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暗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危险的气息。

“但是今天,我真的是长了见识了。我平生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会煞费苦心地,把《pLAYboY》和《pENthoUSE》的封面,拆下来,分毫不差地,包在……”

她的视线,落在那两本杂志上,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咬牙切齿的荒谬感。

“……包在《Stereo Sound》这种音响器材测评杂志,和一本《高中物理奥林匹克竞赛习题精解》的外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听到她精准地说出那两本杂志的真实身份后,彦宸的笑声,再次拔高了一个八度。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角甚至都飙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把里面的题……做了一遍啊?”

张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抄起沙发靠垫,直接把他闷死在这里的冲动。

“你老实交代,”她的声音,像法官敲响法槌前的最后通牒,“你这个……是什么时候整的?”

彦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坐直身体,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尽的、恶作剧成功的潮红。他看着张甯那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严肃表情,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膛,那语气,骄傲得仿佛在回答自己得了一百分的考试卷。

“昨晚上!”

“昨晚上?”

这个答案,让张甯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几分。

“你是说,昨天下午,你在全班同学面前,被苏星瑶将了一军,被迫接下了这个周末加班的苦差事。然后,回到家里,你还有闲情逸致,干这个?”

“那当然了!”彦宸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码归一码嘛。跟苏星瑶的斗争,是属于阶级矛盾,是严肃的、长期的。但是给你准备周末的娱乐活动,这是咱们内部的、核心的、必须优先保障的家庭问题。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家庭问题?”张甯被他这套歪理邪说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你管这个叫‘娱乐活动’?”

“不然呢?”彦宸得意地晃了晃手指,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又通透的光芒,“我想过了啊。我今天肯定要出去一整天,留你一个人在家,做题吧,太枯燥;看电视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这个人,脑子又太聪明,闲下来肯定会胡思乱想。所以,我必须给你设计一个……足够复杂,足够有趣,又能耗费掉你全部精力的游戏。主要是……怕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吗?”

张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为自己那套堪称变态的、复杂的、完全不当人子的逻辑而沾沾自喜的家伙,一时间,竟不知该佩服,还是该唾弃。

他……他竟然把这场耗尽了她全部心神的、惊心动魄的智斗,当成了一个单纯为了给她“解闷”而设计的、一次性的、沉浸式密室逃脱游戏?

【这家伙……】“张狂喵”和“甯谧喵”的声音,第一次,在她的脑海里,达成了高度的统一,【是个疯子。】

张甯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一整天所经历的所有荒谬、愤怒、感动与无奈,都一并吐出去。

她抬起手,有些无力地,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期待、仿佛在等待她夸奖的“游戏设计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是一种……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充满了宠溺与无可奈何的笑。

“我能有你无聊吗?”她边笑边骂,卷起杂志成一个圆筒,在他那颗自作聪明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所有的心思,所有的聪明才智,是不是全都花在这上面了?!”

“不是,我这个设计不好吗?”彦宸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一把抓住了那卷杂志,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开始理直气壮地追讨起来,“真的有那么无聊吗?那你说说看,我藏在床垫拉链里的这玩意儿,是怎么跑到这茶几上来的?”

这个问题,像一支精准的冷箭,瞬间射中了张甯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属于胜利者的心理高地。

她的眼神,开始不自然地向旁边挪开,飘向了墙上的挂钟,又落到了窗外的绿植上,就是不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彦宸却毫不放过,他握着她的手腕,将上半身完全凑了过来,脑袋也随着她的视线,固执地跟了过去。她的目光转向左边,他的脸就挡在左边;她的视线移向右边,他的脸又立刻出现在右边.

他灼热的呼吸,几乎就喷在她的耳廓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此刻就近在咫尺,里面写满了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执着。

“这能怪我吗?”她猛地转回头,因为动作太大,鼻尖几乎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反而把他吓得向后缩了一下。她理直气壮地控诉道,“你故意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自己跑出去跟别的女人鬼混!我一个伤心欲绝的、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呆在家里百无聊赖,除了帮你搞搞卫生,打发一下时间,还能干嘛?我顺手帮你整理一下抽屉,擦一下柜子,再帮你把床铺整理得更平整一点,这有错吗?!”

【噗……】

【伤心欲绝?孤苦伶仃?】

“张狂喵”和“甯谧喵”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同时发出了一阵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混合着鄙夷与叹服的抽气声。她们从未想过,自己的主人在颠倒黑白、强词夺理方面的天赋,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

“哦——”彦宸拖长了声音,露出一副“我完全理解你”的、诚恳到虚伪的表情,万分赞同地点着头,“对,顺手整理柜子,顺手整理床铺,还顺便劳烦你帮我把床垫拉链里边,也一并整理出来了,是吧?”

“那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可能会翻一翻的地方吧?”张甯的脸颊有些发烫,继续强词夺理,“谁让你藏东西的手段那么……那么老套?再说了,要不,你摸着良心自己说,我要是把你一个人锁在我家里一天,你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写一整天的作业吗?”

她本以为这个问题,能让他稍微思考一下,或者至少能让他站在她的角度,理解一下她的行为。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彦宸在某些问题上的、那份超乎常人的坦诚。

“肯定不会啊!”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个连一秒钟都不需要思考的、宇宙真理级别的问题。他甚至开始兴致勃勃地,为她详细地规划起了自己的“犯罪路线图”,“你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了!我肯定先一个箭步冲到你的卧室,然后第一时间拉开你的衣柜,闻闻哪件衣服上你的味道最重。接着,再拉开你那个放……”

“不许想!”

“不许说!”

张甯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地,一边笑骂着,一边抡起另一只手里卷成筒的杂志,劈头盖脸地朝他脑袋上敲了下去,“流氓!不许想!不许想!”

“哈哈哈哈哈!”彦宸笑着,任由她敲了两下,然后精准地一把抓住了她挥舞的手臂。他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都带得向前一倾,顺势将她那条纤细的手臂,轻轻地拉过来,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那个卷成筒的杂志,从她那微微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沙发上。她的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

他不再笑了,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里的光,从之前的狡黠与得意,慢慢沉淀成了一片深邃的、带着浓浓暖意的星海。他的脸,缓缓地、缓缓地,向她凑了过去。

张甯看着他那越靠越近的、英俊的面庞,感受着他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那只被他套在脖颈上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就在两人的鼻尖即将触碰到一起的瞬间,她忽然笑了,那双清冷的凤眸里,重新闪烁起一丝狡黠的光。

“对了,”她笑着说,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的书皮在这里,那……里面的‘瓤子’,你到底放哪儿了?”

彦宸那张即将吻上来的脸,瞬间凝固了。那双刚刚还盛满了柔情蜜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不敢置信。他看着她那双正因为计谋得逞而闪烁着狡黠笑意的、清亮的凤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也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她反将了一军。

那两本真正的《pLAYboY》和《pENthoUSE》的下落,才是这个“游戏”里,他唯一没有,也不可能对她解释的环节。

一声充满了悲愤与绝望的惨叫,终于从他的喉咙深处,爆发了出来。

“啊——!”

他哀嚎着,松开了一直圈在她腰间的手,转而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毁灭性的打击。他知道,今天,他又一次,彻底地,与那渴望已久的亲近,失之交臂了。

张甯看着他那副戏精附体的、痛不欲生的模样,终于再也忍不住,靠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

“编不出来了吧,我不信你还有后招!?”她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反败为胜的快感。

彦宸从指缝里,露出一双充满了控诉的、幽怨的眼睛,瞪着她。过了许久,他才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一般,自暴自弃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足以让他所有“游戏设计师”的逼格都瞬间清零的答案:

“我在垃圾桶里拣的书皮,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张甯的笑声,比他刚才的笑声,还要响亮,还要肆无忌惮,还要充满了胜利者的、酣畅淋漓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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