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伏在他怀里，身体还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带着甜腻的湿意。
顾夜低下头，唇轻轻蹭着她敏感的耳廓，声音沙哑，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
“今天……还可以？”
这直白的询问让林玉刚刚平复些许的脸颊再次爆红，她羞得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声音绵软得不像话，带着嗔怪：
“……不准再说了。”
顾夜低笑，胸腔震动传来，他顺从地改口，语气却带着认真的承诺：“好，不说。我下次改进。”
“不用……”林玉几乎是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自暴自弃的羞窘。
哪、哪还用改进……再改进她就要散架了……
顾夜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心情大好。
他没再追问，只是低下头，寻到她的唇，温柔地印了上去。
这个吻起初只是轻柔的碰触，但很快，在感受到她细微的回应后，便再次变得深入而缠绵。
他耐心地舔吻着她的唇瓣，细细描摹，又探入她微启的齿关，温柔地吮吸纠缠，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甜的蜜糖。
“唔……”林玉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感觉氧气再次变得稀薄，只能攀附着他，承受这仿佛没有尽头的亲昵。
她含糊带着点抱怨地低语：“我……我感觉你要把我吃了……”
顾夜的动作微微一顿，稍稍退开些许，那双深灰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和占有，他凝视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声音低沉而清晰地承认：
“嗯。想吃。”
这两个字像带着火星，烫得林玉浑身一颤。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充气床垫里，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我困了，要睡了。”
顾夜看着她羞怯逃避的背影，眼底笑意更深。
他并未强求她转回来，而是从身后重新贴近，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落在柔软的弧度上，轻轻揉捏。
同时，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她纤细的后颈上，轻轻啄吻，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林玉被他这亲密姿势弄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腰间的手臂和胸前作乱的手存在感强得惊人。
她忍不住抓住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腕，试图拉开，声音带着羞恼：
“你松开……这样我怎么睡呀！”
顾夜非但没松，反而就着她抓握的力道，指尖灵巧地动作起来，语气无辜：
“我帮你揉揉，放松一下，好睡。”
“你……你不要脸！”林玉被他这歪理气得够呛，身体不争气。
“嗯嗯，”顾夜从善如流地应着，“不要了。”
话音落下，
“啊！”林玉惊喘一声，身体瞬间绷紧。
顾夜却趁机侧过头，再叼住了她的唇瓣，将这个带着羞恼的惊呼尽数吞没。
他深深地吻着她，勾缠，汲取着她的气息和甜蜜，手反而越来越有存在感。
林玉被他这攻势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地仰起头，承受着他滚烫的深吻，不由自主的，向他贴近。
顾夜的身体也随着她的贴近而向前挪动，紧密地抵在她的身后。直到这个漫长而激烈的吻再次分开，顾夜才稍稍退开些许，唇瓣依旧留恋地摩挲着她的嘴角，呼吸粗重而灼热。
他克制着体内汹涌的冲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不动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睡吧。”
话虽如此，但是离得也太近了，她的脸红红的，身后的触感太明显了啊。
林玉僵着身子，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不容忽视的威胁。她也不敢乱动，但是这样哪里还能睡得着？
她咬着唇，想让他稍微退开一点，却又羞于启齿，更怕一动反而会刺激到他。
只能僵直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
黑暗的车厢里，只剩下两人不平稳的呼吸声，和那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张力。
顾夜将脸深深埋在她散发着淡香的发丝间，灼热的喘息一下下喷吐在她后颈敏感的肌肤上，带着极力克制的隐忍。
林玉浑身僵硬，连指尖都不敢乱动，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耳畔沉重灼人的呼吸。
时间在无声的角力中缓慢流淌。
之前的情绪消耗，林玉紧绷的神经竟在这样奇异的僵持中逐渐松弛，意识如同沉入温水，一点点模糊，最终竟真的坠入了不甚安稳的睡梦之中。
察觉到怀中身躯彻底放松，呼吸变得绵长，顾夜才缓缓抬起头。
黑暗中，他深灰色的眼眸如同捕食后的兽，闪烁着幽暗的光。
顾夜低下头，温热的唇，轻柔地细细吻过她后颈那片细腻的肌肤。
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手臂小心翼翼地从她颈下抽出，确保没有惊醒她。
然后，他坐起身，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她沉睡的侧颜上。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喉结滚动，伸出手……
......
当一切归于沉寂，他用湿巾擦拭手。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躺下，将沉睡的林玉小心却牢固地揽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
……
晨光熹微，透过车窗，在车内投下朦胧的光晕。
林玉是在一阵阵熟悉的酥麻感中，迷迷糊糊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羞怯的缩了缩，有点痒。
她睁开眼，混沌的思绪瞬间被眼前景象冲击得七零八落！
顾夜……他怎么又……讨厌......
“唔……顾夜！”她羞恼地低呼，下意识地就想蜷缩起身子躲开，脚下意识的蹬了出去，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推开。
然而，林玉蹬出去的力度，他动都没动。
顾夜甚至都没有抬头，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如同铁箍，不仅纹丝不动，反而就着她的力道，将她往自己方向又带了带，让她更加无处可逃。
“别……”林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羞意，手上推举他肩膀的力道也变得软绵绵的。
“你……你怎么这样……都早上了……”
顾夜这才稍稍抬起脸，唇上是水光润泽，深灰色的眼眸亮的惊人。
他非但没有依言离开，反而顺势拉住他的脚踝，在小腿上留下亲吻，牙齿轻咬，没有留下印子。
“怎么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特有的磁性，目光锁住她绯红慌乱的脸，“我的大小姐，早。”
话音刚落，不等林玉回应，他便重新低下头，继续他被打断的“晨间问候”，甚至比之前更加专注，更加耐心，仿佛要将她每一寸反应都细细品尝、牢牢记住。
林玉仰着头，脚腕被他握在手心里，软软的摊在充气床垫上。
抱在怀里的毛毯被她揉的不成样子，林玉，用力的蹬他一下，但是脚软的没有什么力气。
晨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将这幅炽烈的画面，映照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羞人。
林玉觉得自己像是从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潮汐中被打捞上岸，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指尖都透着慵懒的粉。
她蜷缩在尚带余温的毛毯里，脸颊埋着，耳根红透，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
顾夜终于餍足地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慵懒的满足。
他低头看了看缩成一团、只露出绯红耳尖的她，伸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声音比刚才清朗了些，却依旧低沉悦耳：
“蛮锤他们进去收凝露兜了，不着急。”
他顿了顿，为她理了理颊边汗湿的碎发，“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利落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拉开后座车门，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
晨间的空气清新微凉，带着草木和露水的味道。
顾夜走到篝火旁，用余烬重新引燃了火苗，架上小锅，热着食物。
又从水囊里倒出清水浸湿软布，放在一旁干净的叶片上。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驱散了夜的寒意，将他忙碌的身影拉长。
等到林玉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脸颊热度稍退，从车里钻出来时，顾夜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温热的清水和软布就放在旁边的石头上，一小碗热气腾腾，混合了肉丁和块茎的浓稠食物，正放在篝火旁另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旁边还摆着一小块烤得焦香的面饼。
“先吃东西。”
顾夜见她出来，将食物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则靠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手里把玩着一枚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光滑的黑色石头，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林玉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尤其是看到他唇角那抹笑意时，羞恼更甚：
“白天……白天不准再那样了！”
顾夜闻言，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深灰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我怕晚上……忘记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她瞬间又涨红的脸，才慢悠悠地补充，“白天，练习一下。”
“你……！”
林玉被他这歪理气得说不出话，又深知跟他斗嘴自己永远占不到便宜，索性扭过头，不再理他，拿起软布走到旁边稍远一点的地方，背对着他洗漱。
清凉的水扑在脸上，稍微缓解了脸上的热意。
她一边洗漱，一边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让她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分。
等她洗漱完走回来，顾夜已经将那碗食物端在手里，见她坐下，便自然地将碗递了过去。
林玉接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食物的温度恰到好处，温暖了肠胃。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只有篝火轻微的噼啪声和林间清晨的鸟鸣。
但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亲昵与默契。
她安静地吃着，偶尔抬起眼，就能撞进他专注凝视的目光里。
那目光深邃而柔和，让她心里软绵绵的。
一碗食物刚吃完没多久，远处就传来了蛮锤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和沉重的脚步声。
“头儿！大小姐！我们回来啦！”
只见蛮锤和箭囊一前一后从沼泽方向走出来。
蛮肩上扛着一个密封颇有些分量的金属容器，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箭囊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几个已经空了、清洗过的凝露兜，神情是一贯的清冷，但眼神看起来比平时明亮一些。
“嘿！运气不错！”蛮锤走到近前，将金属容器小心地放在地上，拍了拍，
“这一趟没白跑，凝珠的量比预想的还多些，品质也上乘！雇主那边肯定满意！”
顾夜站起身，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容器密封情况，点了点头：“辛苦了。”
箭囊将空了的凝露兜放在一边，汇报道：
“沿途标记完好，没有发现异常或新的威胁。可以按计划返回。”
“好，”顾夜看了一眼天色，“收拾一下，准备返程。”
蛮锤乐呵呵地开始帮忙收拾营地，箭囊也利落地将她的装备整理归位。
林玉看着忙碌起来的几人，又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恢复冷峻队长模样，有条不紊下达指令的顾夜，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顾夜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对她勾了一下唇角，随即转身，走向越野车，开始进行出发前最后的检查。
林玉摸了摸自己似乎还残留着他气息和温度的脸颊，也站起身，开始帮忙收拾自己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