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纨绔之天下无双》第二卷:逆袭之路·情缘深种
第十六章:联手破局,智洗冤屈
夜色如墨,质子府内灯火通明。
上官文韬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手中捏着那封匿名举报信。信上字迹工整,却字字诛心——指控紫禁皇朝质子司马玉宸私通敌国,暗藏军械,意图在剑皇朝皇都发动叛乱。信中还附有所谓的“密函”抄本和一张军械藏匿图,细节详实得令人心惊。
“这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的节奏。”沈浔之(上官文韬)放下信纸,揉了揉太阳穴。
穿越以来四个多月,他和三位兄弟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虽然绑定的系统奇葩得令人发指——“夺笋系统”、“坑人系统”、“犯贱系统”、“装逼系统”,每一个听起来都像是恶搞产物——但在剑皇朝这个虎狼环伺的环境中,这些看似荒唐的能力却意外地实用。
“夺笋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陷入重大危机,‘被诬陷之笋’已成熟,是否采摘?”
脑海中响起冰冷的机械音。沈浔之在心里苦笑,这系统还真是无孔不入,连被诬陷都能算作“笋”(网络用语:损人利己之事)。
“采摘。”他在心中默念。
“夺笋成功!获得‘洞察之眼’临时能力(限时12时辰),积分+500。当前总积分:2150。”
一股清凉感从眉心扩散,沈浔之再看向那封举报信时,突然发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纸张右下角有极其细微的纹路,在烛光下若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那是剑皇朝皇室御用宣纸特有的“凤尾纹”,产量极少,只供皇室成员和少数重臣使用。
“有意思。”沈浔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用皇室专用纸来诬陷质子,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吗?还是说...有人在故意留下线索?”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铭远(司马玉宸)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文韬,出事了。禁军刚刚包围了我的质子府,说是接到密报,要搜查违禁军械。”
“他们动作真快。”沈浔之将举报信递过去,“看来不光是针对你一个人。这封信今天早上送到礼部,现在已经传遍半个京城了。”
李铭远快速浏览信件,冷笑一声:“军械藏匿图?画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我府上要真有这么多刀枪剑戟,早就被那些监视的暗探发现了。”
“问题是现在禁军已经出动,如果真有人在你府里动了手脚...”沈浔之没有把话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凶险。
质子私藏军械,尤其是在剑皇朝京城,这罪名足够让他们人头落地,甚至引发两国战端。
“坑人系统发布紧急任务:反制陷害,坑害幕后黑手。任务奖励:积分3000,特殊技能‘陷阱大师’(初级)。”李铭远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的系统也来任务了。”沈浔之沉声道,“看来这次我们必须联手了。”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两声鸟鸣——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片刻后,林轩逸(夏侯灏轩)和王文峰(澹台弘毅)从后窗翻了进来,两人都穿着夜行衣,显然是避开了府外的监视。
“外面全是眼线,我们只能这样进来了。”林轩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难得地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刚从街上回来,现在满京城都在传玉宸要造反的消息。”
王文峰补充道:“更糟糕的是,我在回府路上发现了几个可疑人物在质子府周围转悠,看身手都不是普通探子。其中一人腰间的令牌...是二皇子府上的。”
“二皇子南宫凌?”沈浔之眉头紧锁。
剑皇朝女君南宫柳汐膝下有三子二女,二皇子南宫凌素来以铁腕手段着称,掌管京城防务和部分刑狱事务。如果真是他主导这次诬陷,事情就棘手了。
“也不一定。”李铭远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们不觉得这事太明显了吗?用皇室专用纸写信,二皇子府上的人明目张胆在质子府外晃悠...这简直是在脑门上贴标签说‘我是幕后黑手’。”
四人陷入沉思。确实,以南宫凌的精明,若真要陷害质子,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除非...”沈浔之缓缓道,“有人在故意嫁祸给二皇子,想一石二鸟——既除掉我们这些质子,又打击二皇子的势力。”
“坑人系统提示:检测到多重陷害阴谋,建议宿主‘将计就计’。”李铭远的系统再次发声。
林轩逸摸了摸下巴:“我的犯贱系统也来活了,说是让我‘以贱破局’,可以暂时获得‘挑衅光环’,能让对手情绪失控,露出破绽。”
王文峰耸耸肩:“装逼系统让我‘以势压人’,说是可以临时提升气场,震慑宵小。不过需要大量积分,我现在的存货不够。”
“那就分工合作。”沈浔之当机立断,“玉宸,你负责调查真正的幕后黑手,用你的坑人系统设局引蛇出洞。轩逸,你去禁军那边捣乱,用你的‘犯贱’本领拖延搜查时间,给我们争取布置反制措施的机会。文峰,你立刻去找岑溪微,请她动用岑家在京城的关系网,查清这些谣言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你呢?”三人齐声问。
沈浔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去拜访一个人——礼部侍郎周明远。举报信是通过礼部递上去的,他作为主管质子事务的官员,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子时三刻,礼部侍郎府。
周明远正准备就寝,突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老爷,刀剑神域质子上官文韬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这么晚了?”周明远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让他去前厅等候,我马上就来。”
前厅内,沈浔之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仿佛只是来串门聊天。但周明远一走进来,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个平日里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绔质子,此刻眼神锐利如刀。
“上官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周明远在主位坐下,故作镇定。
沈浔之放下茶盏,微微一笑:“周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今日那封举报司马玉宸的密信,是你经手的吧?”
周明远心中一惊,表面却强装平静:“上官公子此言何意?举报信乃匿名投递,下官只是按规矩呈报,并不知信中内容...”
“不知内容?”沈浔之突然站起身,走到周明远面前,“那周大人可否解释,为何在举报信送达礼部前三个时辰,您的管家周福曾秘密前往城西的‘墨香斋’,购买了十张凤尾纹宣纸?”
周明远的脸色瞬间煞白。
沈浔之继续施压:“更巧的是,墨香斋的掌柜正好记得,周福购买宣纸时特别嘱咐要‘右下角有完整凤尾纹’的纸张。而这种要求,通常只有皇室成员才会提出。”
“你...你血口喷人!”周明远猛地站起,袖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夺笋系统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剧烈,‘心虚之笋’已成熟,是否采摘?”
“采摘。”
一股信息流涌入沈浔之脑海——周明远最近三个月内与三皇子南宫澈的幕僚三次密会;周府账目上有三笔来路不明的巨额进账;周明远的独子周文昌三日前在赌坊欠下八千两白银,债主是三皇子府上的侍卫长...
“周大人,”沈浔之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您儿子欠的那八千两赌债,还清了吗?”
周明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瘫坐在椅子上。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沈浔之重新坐下,好整以暇地说,“我还知道,三皇子答应你,只要这次事情办成,不但你儿子的赌债一笔勾销,还会提拔你为礼部尚书,对吧?”
周明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脸色灰败,喃喃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做什么?直接去告发我就是。”
“告发你?”沈浔之轻笑一声,“那太没意思了。周大人,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
“对。”沈浔之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告诉我三皇子完整的计划,以及他接下来还要对谁下手。作为回报,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甚至...帮你解决你儿子的赌债问题。”
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暗淡下去:“没用的,三皇子势力庞大,你一个质子能做什么?”
“我一个人或许不行。”沈浔之意味深长地说,“但如果加上其他三位质子,以及他们在各自皇朝的影响力呢?周大人,你可知道,司马玉宸的姑姑是紫禁皇朝的贵妃?夏侯灏轩的母族掌控阳离皇朝三成盐铁贸易?澹台弘毅的叔父是乾坤皇朝镇北大将军?”
这些都是他们穿越后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的情报,此刻成了谈判的筹码。
周明远沉默了。他确实小看了这些质子,以为他们只是被送来当人质的纨绔子弟,不足为虑。但现在看来...
“我说...”周明远终于松口,声音沙哑,“三皇子的计划不止针对司马玉宸一人。他打算逐个击破,先以私藏军械的罪名除掉司马玉宸,再制造‘畏罪自杀’的假象。接着会诬陷夏侯灏轩毒杀剑皇朝官员,澹台弘毅窃取军事机密...”
“那我呢?”沈浔之问。
周明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
“三皇子说...你最难对付,所以留到最后。他打算利用你与刀剑神域贵女空言静的交往,制造你通过她窃取剑皇朝武学秘籍的证据,然后...”周明远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沈浔之眼中寒光一闪。好一个三皇子,算计得真周到。
“军械藏匿图是怎么回事?司马玉宸府上真的有军械吗?”
“有,但不多。”周明远坦白,“三皇子派人偷偷运进去十几件普通兵器,藏在司马玉宸书房的地板夹层里。数量不足以真正造反,但足够定罪。搜查的禁军里有三皇子的人,他们知道具体位置,一定会‘恰好’找到。”
沈浔之点头,这和他推测的差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他盯着周明远,“三皇子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我们这些质子对他来说有什么威胁?”
周明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因为女君陛下最近在考虑...修改质子制度。她有意让各国质子参与朝政,学习剑皇朝治国之道,将来回国后能促进各国友好。三皇子认为这是女君在为传位做准备——她可能想选一个能处理好与各国关系的继承人。”
原来如此。沈浔之心念电转。三皇子南宫澈是庶出,母亲出身不高,在朝中势力相对薄弱。如果女君真的推行质子参政,那么与各国质子交好、甚至建立合作关系,就会成为继承皇位的重要筹码。而三皇子显然没有这个优势,所以他选择直接除掉潜在竞争者。
“我明白了。”沈浔之站起身,“周大人,多谢坦诚。接下来请你按我说的做...”
同一时间,司马玉宸质子府外。
林轩逸(夏侯灏轩)正对着禁军副统领陈虎“犯贱”。
“陈统领啊,这大半夜的,您带这么多兄弟出来,是不是家里夫人不让进门啊?”林轩逸吊儿郎当地靠在府门上,一副欠揍的模样。
陈虎脸色铁青:“夏侯质子,请勿妨碍公务!我等奉旨搜查违禁军械,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哎哟,好大的官威!”林轩逸非但不怕,反而凑得更近,“陈统领,您这腰牌好像挂反了,这样多不吉利啊。要不我帮您正过来?”
说着就要伸手去碰陈虎的腰牌。
陈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厉声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就是看您腰牌歪了,帮您整理整理。”林轩逸一脸无辜,“陈统领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这腰牌是假的?哎呀呀,假冒禁军统领可是死罪啊!”
“你胡说什么!”陈虎大怒,周围士兵也骚动起来。
“犯贱系统提示:‘挑衅光环’生效,目标情绪失控概率提升50%。”
林轩逸心中暗笑,继续加码:“陈统领,您看您这靴子,左脚鞋帮都开线了,禁军的俸禄不至于这么低吧?还是说...您把钱都花在‘翠红楼’的春桃姑娘身上了?”
陈虎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春桃?!”
“我不光知道春桃,还知道您每月初三、初十、十七、二十五都会去找她,每次出手阔绰,打赏都是十两银子起步。”林轩逸笑眯眯地说,“这可不像一个禁军副统领的正常开销啊。陈统领,您是不是...有什么外快?”
周围的士兵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陈虎的眼神变得怪异。
陈虎冷汗直流。他确实贪污了军饷,也确实在翠红楼养了个相好,但这些事都做得很隐秘,这个阳离皇朝的质子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李铭远的坑人系统提前做足了功课。在来找陈虎之前,林轩逸已经从李铭远那里拿到了陈虎的所有黑料。
“陈统领,要不这样,”林轩逸见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您今晚就带兄弟们在这儿站岗,别进去搜查了。我保证,明天一早,您贪污军饷和养外室的事绝不会传到御史台耳朵里。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吧?”
陈虎陷入了天人交战。进府搜查是三皇子下的死命令,但如果不答应这个质子,自己的丑事曝光,不但官职不保,恐怕连命都要丢掉...
就在他犹豫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跑来:“陈统领,二皇子手令!命你即刻带兵前往西城粮仓,那里发现可疑人物,疑似天外天探子!”
“什么?”陈虎一愣。
“陈统领,还不快去?”林轩逸笑道,“搜查质子府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抓捕天外天探子可是大功一件啊。再说了,二皇子的命令,你敢违抗吗?”
陈虎一咬牙:“所有人听令,转道西城粮仓!”
看着禁军队伍匆匆离去,林轩逸松了口气。这当然是李铭远的安排——他派人伪装成天外天探子在粮仓出没,又伪造了二皇子的手令(岑溪微通过岑家的关系弄到了二皇子府的印鉴样式),成功调虎离山。
“坑人系统提示:成功拖延禁军搜查,积分+800。当前总积分:3200。”
寅时初刻,澹台弘毅从岑府后门走出,手中多了一份名单。
岑溪微披着斗篷送他出来,低声道:“名单上的七个人,都是最早传播谣言的说书人和茶楼掌柜。我已经派人控制了他们,随时可以提审。”
王文峰(澹台弘毅)点点头:“多谢岑姑娘。这次多亏你帮忙。”
岑溪微摇摇头:“不必客气。你们若倒了,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岑家了。三皇子近年来拉拢朝臣,我父亲不愿投靠,早已被他视为眼中钉。”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我的人还查到一件事——三天前,三皇子府的账房支取了五千两白银,流向不明。但同一时间,京城最大的地下钱庄‘汇通银号’有一笔五千两的进账,存钱的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左手手背有一道疤。”
王文峰眼睛一亮:“左手手背有疤...我记得三皇子的侍卫长郑魁,左手手背就有一道刀疤,是当年护驾时留下的。”
“很有可能。”岑溪微说,“如果真是郑魁去存的钱,那这笔钱很可能就是用来收买周明远和其他参与者的赃款。”
“装逼系统提示:获得关键证据线索,‘真相之光’技能解锁(初级),可暂时提升逻辑推理能力。”
王文峰感觉头脑突然清晰了许多,各种线索在脑海中迅速串联。
“我明白了!”他猛地抬头,“三皇子不仅要陷害我们,还想嫁祸给二皇子!他故意用皇室专用纸写举报信,又让手下冒充二皇子府的人在质子府外转悠,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怀疑二皇子。一旦事情败露,或者需要替罪羊,他就可以把二皇子推出去顶罪!”
岑溪微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计策!一箭三雕——除掉你们这些质子,打击二皇子势力,还能在女君面前表功,说他破了‘谋反大案’。”
“所以我们需要证据,”王文峰沉声道,“证明这一切都是三皇子主使的证据。”
“汇通银号的账本。”两人异口同声。
但随即王文峰又皱起眉头:“可汇通银号背景深厚,据说有皇室成员做靠山,他们的账本不可能轻易外泄。”
岑溪微神秘一笑:“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可能。但如果是银号掌柜自己‘不小心’把账本掉在路上,又被‘恰好’路过的人捡到呢?”
王文峰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突然明白了:“岑姑娘有办法?”
“汇通银号的掌柜姓赵,有个独子赵文轩,今年十六岁,在‘文华书院’读书。”岑溪微娓娓道来,“这孩子学业优秀,但性格孤傲,在书院里没什么朋友。不过...他最近对书院里一个新来的女学生颇有好感。”
王文峰会意:“美人计?”
“不完全是。”岑溪微摇头,“那女学生是我远房表妹,我可以请她帮忙,邀请赵文轩参加诗会。诗会上,自然会有人和他谈论家国大事、朝堂风云,让他‘偶然’得知三皇子可能涉嫌陷害忠良、贪污受贿...”
“然后他就会回去质问父亲?”王文峰接话。
“对。赵掌柜虽然贪财,但对这个儿子极为宠爱,且一直希望他将来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岑溪微说,“如果儿子坚持要他交出账本作为证据,揭发不法,他很可能妥协。”
王文峰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有个问题:“时间来得及吗?禁军虽然被调走了,但最迟明天早上肯定会回来搜查。”
岑溪微看了看天色:“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我这就去安排,争取在一个时辰内拿到账本。你去通知上官公子和司马公子,让他们做好准备。”
卯时正,天色微明。
沈浔之、李铭远、林轩逸、王文峰四人再次聚在上官府书房。桌上摆着三样东西:周明远的供词(已签字画押)、岑溪微刚刚送来的汇通银号账本(上面清晰记录了郑魁存五千两白银的条目)、以及从墨香斋取得的购买记录。
“证据链完整了。”沈浔之满意地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些证据递上去,并且确保女君会相信我们,而不是认为我们在诬陷皇子。”
李铭远想了想:“直接递奏折肯定不行,会被三皇子的人截下。我们需要一个既有分量,又不会被三皇子控制的中立人士。”
“空言静。”沈浔之突然说。
三人看向他。
“空言静的父亲是刀剑神域在剑皇朝的秘密负责人,同时也是女君的剑术老师之一。”沈浔之解释,“他有直接面见女君的特权,而且地位超然,不参与朝堂争斗。”
“更重要的是,”他继续道,“空言静今早传信给我,说她父亲昨晚被女君召入宫中议事,至今未归。我怀疑...女君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管家急切的声音:“公子,宫中来人了!说是女君陛下召您和另外三位质子即刻入宫觐见!”
四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该来的终究来了。
“按计划行事。”沈浔之低声道,“记住,我们是受害者,也是揭发者。姿态要低,证据要硬,逻辑要清。”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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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紫宸殿。
女君南宫柳汐高坐龙椅,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宜,容貌端庄中透着威严。她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九龙冠,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神情莫测。
殿下站着十余人。左侧是三皇子南宫澈及其几位心腹大臣,右侧是二皇子南宫凌和几位武将。四位质子跪在中间,空言静的父亲空玄明则站在女君身侧,面无表情。
“司马玉宸,”女君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有人举报你私藏军械,意图不轨。禁军昨夜在你府中搜出刀剑十二把,长枪五杆,弓箭三副。你作何解释?”
李铭远(司马玉宸)抬起头,神色坦然:“回陛下,那些兵器非臣所有,乃是有人栽赃陷害。”
“哦?”女君挑眉,“证据确凿,你说是陷害?”
“正是。”李铭远不卑不亢,“臣有证据证明,这些兵器是三皇子殿下派人偷偷放入臣府中的。”
殿内一片哗然。
三皇子南宫澈脸色一沉:“司马玉宸!你胆敢诬陷本皇子?!”
“臣不敢诬陷。”李铭远从袖中取出周明远的供词,“礼部侍郎周明远可以作证,是三皇子命他伪造举报信,并用凤尾纹宣纸书写,意图嫁祸二皇子殿下。”
太监将供词呈给女君。女君快速浏览,眼神越来越冷。
南宫澈见状,急忙辩解:“母君,这分明是诬陷!周明远定是被这些质子收买了!”
“是吗?”沈浔之(上官文韬)突然开口,“那请三皇子殿下解释一下,为何您的侍卫长郑魁,会在三日前向汇通银号存入五千两白银?而这笔钱的数目,正好与周明远供词中提到的‘赏银’数额一致。”
王文峰(澹台弘毅)呈上账本:“这是汇通银号的账本副本,请陛下过目。”
南宫澈的脸色开始发白。
林轩逸(夏侯灏轩)接着说:“还有,昨夜禁军副统领陈虎原本要搜查司马质子府,却突然接到二皇子手令转道西城粮仓。但经查证,二皇子殿下昨夜一直在府中与幕僚议事,从未签发任何手令。那这份假手令是谁伪造的呢?”
他看向南宫澈:“三皇子殿下,您手下是不是有个叫王师爷的幕僚,最擅长模仿他人笔迹?”
南宫澈冷汗涔涔,强作镇定:“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母君,儿臣冤枉!”
女君沉默了片刻,突然问空玄明:“空先生,你怎么看?”
空玄明躬身道:“回陛下,老臣今晨收到小女言静传信,提到一事——昨夜子时,她看到三皇子府的郑魁带人从后门搬运物品进入司马质子府。当时她以为是什么礼物,便未在意。现在看来...”
“你女儿为何深夜在质子府附近?”南宫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空玄明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女与上官质子有婚约在身,此事陛下是知道的。昨夜她是去给上官质子送家书的。”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实际上,空言静确实是去送信的,不过顺带也做了些侦查工作。
女君缓缓站起身,走下龙椅。她在南宫澈面前停住,目光如刀:“澈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儿臣...儿臣...”南宫澈扑通跪地,“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儿臣见母君近来重视这些质子,心生嫉妒,才出此下策...求母君恕罪!”
“一时糊涂?”女君的声音冷若冰霜,“伪造手令,栽赃陷害,收买大臣,嫁祸兄长...你这‘一时糊涂’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她转身回到龙椅,厉声道:“三皇子南宫澈,陷害质子,伪造军令,扰乱朝纲,即日起削去一切职务,禁足府中,听候发落!一干涉案人员,全部交由刑部审理!”
“母君!”南宫澈还想求饶,已被侍卫拖了下去。
女君又看向四位质子,神色缓和了些:“你们受委屈了。此事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另外,鉴于此次事件暴露的问题,朕决定修改质子制度——即日起,各国质子可参与朝会议事,学习治国理政之道。你们可有异议?”
四人齐声道:“谢陛下恩典!”
这正合他们心意。参与朝政意味着更多的情报来源,更大的活动空间,以及...更多赚取系统积分的机会。
退朝后,四人走出皇宫,相视一笑。
“成功了。”李铭远长舒一口气。
“坑人系统提示:成功反制陷害,坑害幕后黑手,任务完成!积分+3000,获得特殊技能‘陷阱大师’(初级)。当前总积分:6200。”
“夺笋系统提示:洗清冤屈,获得‘清白之笋’,积分+1000。当前总积分:3150。”
“犯贱系统提示:以贱破局,获得‘逆袭之贱’,积分+1200。当前总积分:2850。”
“装逼系统提示:朝堂对质,装逼成功,积分+1500。当前总积分:3350。”
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四人都露出了笑容。
“不过,”沈浔之突然说,“你们不觉得女君处理得太干脆了吗?三皇子好歹是她亲生儿子,就这么轻易定罪了?”
王文峰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而且她最后那个修改质子制度的决定...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个机会宣布。”
李铭远若有所思:“也许...这一切都在女君的算计之中。她早就想动三皇子了,只是缺一个合适的理由。而我们,恰好给了她这个理由。”
林轩逸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我们被当枪使了?”
“也许吧。”沈浔之望向巍峨的皇宫,眼神深邃,“但至少,我们平安度过了这次危机,还获得了更大的自由。至于被谁利用...在这个世界,不被利用才可怕。”
“说得对。”王文峰笑道,“至少我们现在是女君眼中的‘有用之人’了。”
四人边走边聊,朝霞映红了半边天。
京城街道逐渐苏醒,早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昨夜的惊心动魄仿佛一场梦,但四人知道,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三皇子虽然倒了,但朝堂上的暗流从未停止。那个神秘的天外天组织,那四位以“江湖四君子”为伪装的皇子,还有女君深不可测的心思...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
但在这一刻,他们赢了。以智慧,以勇气,以四人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
“接下来怎么办?”林轩逸问。
沈浔之笑了笑:“先回去补个觉。然后...该去见见我们的‘红颜知己’了。这次她们可帮了大忙。”
想到空言静、韩雪澜、江怀柔、岑溪微,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们不仅有了生死与共的兄弟,还有了可以托付真心的爱人。
也许,穿越至此,并非全是坏事。
“对了,”李铭远突然想起什么,“周明远那边怎么处理?他毕竟帮了我们。”
沈浔之道:“我会遵守承诺,帮他解决儿子的赌债。至于他本人...女君应该不会深究,毕竟他最后反水,提供了关键证据。不过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他是保不住了。”
“也好,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王文峰说。
四人渐行渐远,身影融入京城的晨光之中。
而在皇宫深处,女君南宫柳汐站在窗前,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对身后的空玄明说:“这四个孩子,比朕想象的要聪明。”
空玄明躬身:“陛下英明,此次借他们之手除去三皇子这颗毒瘤,又顺理成章推行质子参政,一举两得。”
“不过,”女君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朕总觉得,他们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城府和智慧。”
空玄明沉默片刻:“需要老臣进一步调查吗?”
“不必。”女君摆手,“只要他们忠于剑皇朝,能为朕所用,有些秘密也无妨。毕竟...未来的天下,需要不寻常的人才。”
她望向东方升起的太阳,喃喃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天外天的影子越来越近了,朕需要所有能用的力量...”
窗外,一只信鸽飞过,翅膀上有着奇特的金色纹路。
那是天外天传讯专用的信鸽。
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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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府内,沈浔之刚回到书房,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
信封无字,拆开后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今夜子时,醉仙楼顶,静候君至。——空言静”
沈浔之微微一笑,将信纸凑到烛火边烧成灰烬。
看来,有些话,是时候说清楚了。
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完全看不出昨夜的血雨腥风。
但沈浔之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兄弟们,保护好心爱之人,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并且活得精彩。
夺笋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新任务发布:查明‘江湖四君子’真实目的。任务奖励:积分5000,特殊能力‘识破伪装’(初级)。”
沈浔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