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石缝渗入遗迹甬道,琳背靠着冰冷岩壁,心中默念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上品灵石x120,破邪符x5(对阴邪能量体有额外伤害),回春丹x3(快速恢复中度内外伤),《上古灵植图鉴·珍稀篇》,“美味便当盒·战地特供”(今日产出:可瞬间补充三成查克拉的“能量饭团”x5)。】
琳快速将灵石和饭团补充进团队物资,破邪符和回春丹贴身收好。那本灵植图鉴她快速翻阅时,目光忽然定格在某页——上面描绘的“月光蕨”图案,与此刻石门上蔓延的暗纹有七分相似,注解写着:“生于至阴至邪之地,以怨念为养料,开花时会释放致幻孢子。”
她心头一紧。
此刻,众人在石门三丈外摆开防御阵型。那只苍白的手臂仍死死扒着门缝,黑色咒纹如活物般蠕动。
“救……还是撤?”莫怀远握紧剑柄,声音发干。
鼬的星月瞳扫视石门:“封印是佛门手法,但被‘暗噬’严重侵蚀。内部能量读数极混乱,有大量生命反应,但……”他顿了顿,“状态异常,像被强行‘维持’在生死之间。”
“那些悲鸣声里,有孩子。”叶芷眼眶微红,她怀中秋水剑仍在低鸣,“剑灵在悲伤……也在愤怒。”
佐助盯着那只手臂,忽然问:“琳,你听到的求救声,具体说什么?”
琳闭眼回忆那灵魂深处的哭泣:“‘救我们’、‘封印要破了’、‘祂要醒了’……还有,很多孩子在哭,喊‘妈妈’。”
气氛凝重。
就在此时,果心居士的声音从平台另一端幽幽传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那扇门后的‘东西’,连博罗大人都不愿轻易触碰。你们若执意开启,释放出的可能不只是‘失败品’,还有……‘原初的噩梦’。”
他身后的改造体军团重新集结,三十双眼睛在幽绿火把下闪烁着非人光芒。
“你知道门后是什么。”佐助剑尖转向果心居士。
“略知一二。”果心居士微笑,“那是‘壳’成立之初,第一次大规模‘楔’植入实验的遗址。当时我们捕获了三百名拥有特殊血脉的平民与忍者,尝试直接植入‘源初楔印’的碎片。结果……”他笑容加深,“九成实验体当场崩溃,化作没有理智的怪物。剩下的,则被门后的‘那个东西’污染,变成了介于生死之间的……‘永恒囚徒’。”
琳胃里翻腾:“你们用活人做这种实验?!”
“为了进化,必要的牺牲。”果心居士语气平静,“而那扇门,原本是初代‘壳’首领设下的封印,将实验失败区和尚未被完全侵蚀的区域隔开。但这些年,‘那个东西’一直在侵蚀封印。如今……”他看向石门缝隙,“看来‘祂’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石门内突然传来沉闷撞击声!那只苍白手臂猛地又伸出半截,露出布满黑色血管的小臂。一个嘶哑的女声竭力嘶喊:
“快……走……封印撑不过……一炷香……祂闻到……新鲜灵魂的味道了!”
话音刚落,石门上的佛光封印纹路咔嚓一声,裂开第二道缝隙!更浓郁的黑暗气息涌出,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是月光蕨的致幻孢子!”琳立刻屏息,将破邪符分给众人,“贴在口鼻处!”
几乎同时,平台两侧的营养舱内,那些白绝躯壳的悲鸣骤然拔高,变成尖啸!它们开始疯狂撞击舱壁,眼中流淌出黑色液体。
“它们在……共鸣?”叶芷脸色发白。
“不是共鸣。”鼬的星月瞳骤缩,“是在被‘那个东西’强制抽取生命力,作为破封的养料!”
果心居士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的选择时间不多了。是现在离开,让这里的一切被‘祂’吞噬?还是……冒险开门,面对连我们都无法控制的怪物?”
他轻轻抬手,改造体军团缓步逼近:“当然,无论你们怎么选,我都得完成博罗大人的命令——留下琳小姐。”
佐助与鼬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
“叶芷、莫怀远,拖住改造体军团。”
“琳,准备最强净化类符箓和丹药。”
“我来破门。”
指令简洁。叶芷和莫怀远同时拔剑,剑光如练斩向冲来的改造体。琳则快速将剩余破邪符叠成三角阵型,咬破指尖以青木星元力为引,开始绘制临时净化阵图。
佐助则转身直面石门。他双手结印,身后浮现旋转星图虚影,浩瀚星力灌入草薙剑,剑身嗡鸣,凝聚出前所未有的璀璨星辉。
“星殛·破界斩!”
一剑挥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剑光如细线切入石门裂缝。佛光封印与黑暗气息同时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还不够!”石门内的女声尖叫,“封印核心在门楣……打碎那块血玉!”
佐助星瞳急转,锁定门楣正中——那里镶嵌着一块拳头大小、正不断渗出黑血的玉石。他毫不犹豫,左手并指如剑,一道压缩到极致的星煞指力激射而出!
“砰!”
血玉炸裂!石门上的封印纹路瞬间黯淡、崩解!
“退后!”佐助急喝,拉着琳暴退数丈。
“轰隆隆——”
石门向内缓缓洞开。
没有预想中的怪物扑出。门后,是一片被暗紫色菌毯覆盖的广阔空间,空气中飘浮着莹蓝孢子。而在空间中央,矗立着数十个半透明的琥珀色晶柱。
每个晶柱内,都封存着一个人。
有少女,有少年,甚至有几个看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孩童。他们双眼紧闭,面容安详,但身体表面都爬满了黑色咒纹。晶柱底部延伸出根系般的管道,深深扎入地底,正将暗红色能量输送到空间最深处——那里,一株高达十丈、通体苍白的巨树静静伫立,树冠上垂落无数气根,每根气根末端都缠绕着一具干尸。
“那是……神树的劣化仿制品?”琳震惊。
“不。”鼬死死盯着巨树树干中央——那里镶嵌着一颗不断搏动的、篮球大小的暗红色肉瘤,表面浮现出扭曲的人脸轮廓,“那是……无数失败实验体的怨念与血肉,强行融合成的‘伪神树核心’。”
这时,距离最近的一根晶柱突然裂开缝隙。先前伸出石门的那只手臂的主人——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穿着破烂麻衣的银发少女,虚弱地爬了出来。她脸上布满黑色咒纹,但一双琥珀色眼瞳却异常清澈。
“快……封印核心……”她指着巨树上的肉瘤,声音嘶哑,“祂就要……醒了……”
话音未落,巨树上的肉瘤猛然搏动!所有晶柱同时震颤,封存的少男少女们齐刷刷睁开眼睛——眼眶内没有眼球,只有蠕动的黑色触须!
“晚了。”果心居士在平台另一端幽幽道,“‘祂’已经感知到新鲜灵魂了。”
“吼——!!!”
非人的咆哮从肉瘤中爆发!所有晶柱轰然炸裂,里面的少男少女如提线木偶般站起,动作僵硬却迅猛地扑向众人!他们身后的黑色咒纹如活蛇般扭动,散发出浓烈恶意。
“不要杀他们!”银发少女尖叫,“他们还有意识……只是被控制了!”
叶芷的剑停在半空,面前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满脸泪痕却张牙舞爪扑来的男孩。莫怀远咬牙收剑,改用剑鞘格挡。
但敌人不会留情。三十名改造体军团趁机压上,配合这些被控制的“囚徒”,攻势如潮。
“困住他们!”佐助挥剑斩断数根缠来的气根,星瞳锁定肉瘤,“琳,净化类符箓!鼬,找出核心弱点!”
琳将五张破邪符同时掷出,青木星元力引爆,化作金色净化光雾笼罩扑来的“囚徒”。他们动作顿时迟滞,脸上浮现痛苦挣扎的表情。
“有效!但太慢!”琳咬牙,又掏出回春丹弹给受伤的莫怀远。
鼬的星月瞳急速分析肉瘤结构:“核心在肉瘤中央偏下三寸……那里有强烈的灵魂波动聚合……等等,那是……”
他脸色骤变:“肉瘤里……囚禁着至少上百个完整的灵魂!他们在被强行融合!”
“什么?!”琳骇然。
“所以这些孩子才会被控制。”佐助眼神冰冷,“他们的亲人灵魂被囚禁在肉瘤里,作为‘人质’。”
肉瘤再次搏动,这次发出刺耳的尖笑,一个重叠了无数声音的诡异语调响起:
“新鲜……强大……的灵魂……尤其是……那个女孩……”
肉瘤表面突然伸出数十条暗红色触须,全部射向琳!
“小心!”佐助瞬间挡在琳身前,草薙剑舞成光幕,斩断触须。但触须断裂处喷洒出黑色汁液,溅在星辰护盾上竟发出腐蚀声!
“汁液有‘暗噬’污染!”琳急退,青木星元力化作屏障。
另一边,叶芷和莫怀远陷入苦战。既要抵挡改造体,又不能重伤被控制的“囚徒”,束手束脚。叶芷手臂被划伤,鲜血滴落,竟让那些“囚徒”更加狂躁——他们渴望鲜活的生命力。
银发少女突然扑到琳脚边,抓住她的衣角,琥珀色眼瞳充满绝望:“求您……毁掉核心……解放他们……也解放……我妹妹……”她颤抖着指向肉瘤,“她在里面……三年了……”
琳心头一颤。
此刻,肉瘤开始剧烈膨胀,表面的人脸轮廓越来越清晰,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女性面容,嘴角咧开癫狂的笑容:
“多么……甜美的灵魂气息……你身上有‘那个味道’……来吧……成为‘母亲’的一部分……”
更多触须涌出,这次不仅攻击琳,还卷向平台上那些营养舱内的白绝躯壳!触须刺入舱体,疯狂抽取能量,白绝躯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它在补充力量!”鼬急声道,“必须立刻摧毁核心!”
但如何摧毁?强攻可能伤及被囚禁的灵魂,放任下去所有人都会被吞噬。
琳脑中飞速运转。破邪符不够,净化阵法需要时间,常规攻击无效……
忽然,她想起签到得来的《上古灵植图鉴》。快速翻阅到记载“月光蕨”的那页,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小字注解:
“此物至邪,然若以其伴生之‘日曜花’花粉为引,佐以纯阳之力,可激发其内部阴阳冲突,令其自毁。”
日曜花?纯阳之力?
琳猛地抬头看向佐助——他的星辰之力虽非纯阳,但至刚至正!而日曜花……
她快速在物资中翻找,终于从一个角落摸出个小玉瓶——是三天前签到得到的“未知花粉x1”,当时系统注解写着:“采自极阳之地,用途不明。”
“佐助!”琳将玉瓶抛过去,“将你的星辰之力注入花粉,洒向肉瘤!那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佐助毫不犹豫,接过玉瓶,星力灌注。玉瓶炸裂,金色花粉混合着璀璨星辉,如雨般洒向肉瘤!
“不——!!!”肉瘤发出凄厉尖叫,表面人脸扭曲。
金色花粉沾上的瞬间,肉瘤内部猛然爆发出红黑两色光芒的剧烈冲突!整个空间开始震动,巨树龟裂,那些被控制的“囚徒”纷纷倒地,眼中黑色触须褪去,露出原本的眼瞳——茫然、痛苦、然后渐渐恢复清明。
银发少女泪流满面,冲向巨树:“妹妹!”
肉瘤在剧烈膨胀与收缩中,最终——
“轰!!!”
一场无声的爆炸。没有火光,只有无数半透明的灵魂光点如萤火般从破碎的肉瘤中飘散而出,照亮了整个黑暗空间。
那些光点在众人头顶盘旋片刻,一部分融入倒地“囚徒”的身体,一部分飘向石门之外,还有几十个小小的光点,环绕着银发少女,发出轻柔的、如释重负的叹息声,最终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银发少女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肉瘤消失了,巨树枯萎了,连那些暗紫色菌毯也开始迅速褪色、风化。
果心居士站在平台边缘,看着这一幕,沉默良久,最终轻叹一声:“竟然……真的做到了。”他转身,带着残余的改造体缓缓退入雾气中,“但这只是开始。博罗大人不会罢休,‘母亲’的意志终将降临。”
危机暂解,但更大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叶芷扶起一个刚刚苏醒、茫然无措的少年。莫怀远收起剑,看着满地狼藉。鼬走到枯萎的巨树前,拾起一片尚未完全风化的树皮,上面残留着扭曲的符文。
佐助收剑回鞘,走到琳身边,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没事了。”
琳靠在他肩头,看着那些消散的灵魂光点,轻声问:“我们……做对了吗?”
没有人回答。
而此刻,在遗迹最深处,那片枯萎巨树根系下方三丈的隐秘石室内——一具被锁链贯穿胸口的苍白女性身躯,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瞳,是纯粹的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