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特拉福德的球员通道狭长而昏暗，利兹联的白金色战袍在这里仍然有着光亮。
秦川站在通道尽头的看台入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安静地看着——
他知道，通道里发生的一切，可能会决定这场玫瑰德比的气味。
利兹联与曼联，肩贴着肩站成两列。
一边是白金，一边是红色。
空气里像是漂着火药。
c罗侧头看向小罗。
眼角挑着一点轻蔑，像在说：
足球先生，我也能行？
小罗却在笑。
他咧着嘴，像没睡醒似的，脚下轻轻拨着球，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但秦川在看台上能看出细节——
那笑比平时更锋利，带着一种压着怒火的轻松。
史密斯缺阵，他要扛起这场仗。
前排，欧文与费迪南德并肩站着。
费迪南德晃了晃脖子，压着声音道：
“今天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松了。”
欧文没有抬头，只淡淡回一句：
“那就跑快一点吧。”
费迪南德微微皱眉。
这个“追风少年”比任何一次对阵曼联时都更冷静。
再往前，陈子川与鲁尼站得最近。
两人目光对上那一瞬，通道里的空气仿佛被拉紧。
鲁尼咬着后槽牙：“你们这帮人真是来挑衅的。”
陈子川没回嘴，只抬手整理了下白金色袖口。
那眼神，像是在说：
——我们来拿冠军。不是来争嘴的。
秦川在高处轻轻点头。
这个眼神，就是他要看到的。
突然——内维尔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进空气。
“听着，你们利兹那帮小子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这可是老特拉福德，不是你们的花园。”
利兹联阵列里，没有人回话。
甚至连小罗的脚步都没停。
沉默就是回应。
秦川胸腔里微微一热。
通道深处，裁判组出现。
“Ready.”
两边队伍微微前压，整齐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鞋钉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一面面战鼓。
“哒。”
“哒。”
“哒。”
越走越近，越走越狠。
走出通道——老特拉福德亮起灯海。
那一瞬间，秦川被耀眼的红浪击中。
七万多球迷齐声嘘起，像一堵墙扑向利兹联。
嘘声里掺杂着怒吼、讥笑、野心、复仇欲望——
一整座老特拉福德仿佛在对利兹联咆哮：
“滚回去！”
但利兹联的白金色队列走得像刀锋。
前方，队长袖标戴在陈子川的手臂上。
他昂着头出场，步伐沉稳，不像传统意义的激情队长，却有一种不容怀疑的冷静力量。
阿隆索紧随其后，像一台视野清晰的引擎。
欧文在队列最前端的小个子身影，像一道要撕开防线的闪电。
欧文抬头时，整座老特拉福德突然安静了一瞬。
那双眼睛太明亮，太冷静，像已经在脑子里跑完了九十分钟的线路。
最显眼的是小罗。
白金色球衣在灯下闪得像火一样。
全场嘘声暴涨。
秦川忍不住笑出来：
这才是球星，能在敌人的怒火里把自己点亮。
曼联队列，横在另一端。
弗格森站在技术区边缘，脸僵得像石头。
道森挺胸站在费迪南德旁边，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软肋。
c罗甩了甩头发，给利兹方向递了个挑衅式的眼神飞吻。
吉格斯目光沉稳，像一把老刀。
鲁尼则盯着陈子川，像猎犬盯着猎物。
开场哨还没吹，两队的火已经烧到中线。
秦川站回看台包厢里，手指轻轻敲着栏杆，胸腔里只有一个念头：
——来吧。
既然史密斯不能出战，那就让这一战替他要回属于利兹联的尊严。
裁判把哨子放到嘴边。
嘟——！！
老特拉福德的风暴被一声哨音切开。
玫瑰德比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