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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的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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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棺材里的人对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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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天生命薄的秀才为求活命,习得一门损阴德的“借寿”邪术,靠窃取新死之人的“零气”延寿。今夜,他盯上了一个刚咽气的孤寡棺材匠。仪式本应隐秘安全,谁知当他躺在棺侧吸到第三口“零气”时,棺盖轰然掀开,那本该死透的棺材匠竟直坐起来,对他露出森然诡笑:“小先生,你吸的那是我的买命钱。” 一局始于贪婪的算计,骤然滑向深不可测的幽冥陷阱。

正文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野猫都不叫了,连风钻进镇子东头那条歪脖胡同的呜咽声,都显得小心翼翼。空气稠得像是凝了一层看不见的油膜,沉甸甸压在口鼻上,吸进去,喉咙里都带着股铁锈般的腥冷。月亮被一团脏兮兮的云絮捂着,吝啬地漏下几缕惨淡光丝,勉强勾出义庄那破败门楼的轮廓,还有门口那两盏早就熄了不知多久的白纸灯笼,空落落地晃着。

我蜷在义庄对面一截半塌的土墙后头,身上的旧夹袄抵不住这入骨的阴寒,牙齿碰得咯咯轻响,攥着怀里那本油布包的手,指节捏得发白。书里写的法子,每一个字我都快嚼烂了,可事到临头,那股子从脚底板往上钻的虚冷,混着心口擂鼓般的悸动,几乎要撑破我的胸膛。我盯着义庄那两扇虚掩、仿佛随时会吐出什么可怖物事的破木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能退,林晚,退一步就是死。你才十九,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跟着爹娘去了。

镇上管这叫“天斩煞”,我家那几口人,没一个活过二十五的。郎中瞧过,道士禳过,屁用没有。直到我在故纸堆里翻出这本没名没姓的残卷,里面提到“零气”——人刚死,魂灵儿离体,一口维系生机的本源之气未及散尽,滞留在尸身喉头方寸之地,谓之“零”。若以特定法门,辅以死者生前一件惯用之物为引,于其咽气后头一个子夜,隔棺吸取,或可“借”得些许寿数。损阴德,犯天和,书上说得明明白白,末了还有一句朱砂批注,字迹凌乱如血蚯蚓:“慎之!夺死人生机,如探沸油取粟,非万不得已不可为,恐引孽债缠身,永世难消。”

孽债?我这条捡来的命,还怕什么债?我闭上眼,爹咯血的面容,娘枯槁的手,还有小弟夭折时那青紫的小脸,走马灯似的转。再睁眼,那点犹豫被更狠的东西压了下去。我松开油布包,摸了摸袖袋里那枚冰凉的东西——一个被摩挲得异常光滑的枣木楔子,据说是那老棺材匠用了十几年的家什。这便是“引”。棺材匠是傍晚时分没的,无儿无女,又是操持这等贱业的,尸身停在义庄最靠里那间小偏房,连个守灵的都没有,再合适不过。

时辰差不多了。

我深吸一口那带着腐朽味的冷气,猫着腰,从土墙后闪出。足尖点地,尽量不发出声响,几步窜到义庄侧墙一个狗洞边——这是白天就探好的。缩身钻过,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劣质线香、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激得我胃里一阵翻腾。院子里荒草没膝,影影绰绰。正堂大门黑洞洞地敞着,里面隐约可见几具薄皮棺材的轮廓。我的目标在西边那间单独的小偏房。

摸到门口,木门虚掩,漏出屋里一点如豆的昏黄光晕,该是那盏给死人点的长明灯。我屏住呼吸,侧身挤进去,反手极轻地将门掩上。

屋子窄小,只正中停着一口黑沉沉的棺材,连漆都没上全,露出木材原本的粗砺纹理,倒是符合棺材匠的身份。棺盖未合,虚掩着。棺头一盏油灯,火苗微弱得随时会熄灭,投在墙壁和棺身上的影子便跟着剧烈晃动、拉长,变幻出种种怪诞的形状,像无数只挣扎的手。棺材匠就躺在里面,脸上盖着一张粗糙的黄表纸。

我按着狂跳的心口,蹑足靠近。先是按照残卷上的图示,用指尖蘸了事先备好的、掺了朱砂的清水,在棺材四周地面上画下那些扭曲的符号。线条必须连贯,不能断。画到第三遍,额头已见了汗,不是累,是那种被无形之物注视着的惊悚。接着,取出三根细细的线香,不是拜神那种,是特制的,色泽暗沉,气味辛辣。就着长明灯点燃,插在棺头前一个临时带来的小香炉里。烟雾笔直上升,到尺许高时,却诡异地打了个旋,袅袅散开,不落反升,缓缓漫向棺内。

最后,掏出那枚枣木楔子,双手合十夹住,贴在眉心,默诵那拗口而充满不祥意味的咒诀。一遍,两遍……楔子渐渐有了温度,不是被手捂热的,而是一种……活物般的微温。与此同时,棺内似乎起了一阵极轻的窸窣,像衣服摩擦,又像是……叹息?

我汗毛倒竖,强令自己镇定。时辰到了。

我将枣木楔子小心地放在棺头,正对着尸身咽喉的位置。然后,按照仪轨,不是俯身去吸,而是后退两步,直接挺地仰面躺倒在棺材旁边的泥地上。身体与棺木平行,头对着棺头。冰冷的潮气瞬间浸透衣衫,激得我一哆嗦。但我不能动,必须保持这个姿势,调整呼吸,慢慢地,将口鼻凑近那棺材底板与地面之间不足半寸的缝隙。

闭上眼睛,其他感官便放大到极致。线香辛辣的味道,泥土的腥气,还有棺木散发出的、新刨木头特有的微涩气息,混杂着一丝极淡的、属于死亡的甜腻。耳朵里嗡嗡作响,却又奇异地能捕捉到远处极细微的动静,比如屋角虫豸爬过,比如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响。

“吸……”

我无声地翕动嘴唇,想象着那口维系生死的“零气”,正从死者尚未完全僵硬的喉头溢出,透过棺木,丝丝缕缕,被我吸引而来。第一次尝试,什么也没感觉到,只有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我稳住心神,更专注地默念咒诀,调整着呼吸的节奏,想象自己是一块干燥的海绵,在汲取那生命最后的水分。

第二次,似乎……有了一点点不同。吸入的气息里,那丝甜腻的死亡味道似乎浓了一瞬,紧接着,喉头竟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甜,转瞬即逝,快得像错觉。但身体深处,那常年盘踞的、掏空五脏六腑的虚弱感,仿佛被一滴温水溅到,极短暂地缓和了那么一刹那。

有效!狂喜像毒草一样猛蹿上来,几乎冲垮我的理智。我死死咬住牙,不敢有丝毫松懈,准备进行最关键、也是据说效力最强的第三次吸取。

更深的吸气,更专注的意念牵引。咒文在脑海中如疾走的陀螺。来了!这一次的感觉清晰得多!一股冰寒、凝实,却又蕴含着奇异生机(或者说,是生机残渣)的“气流”,顺着我的鼻息,被强行拉扯过来。喉头的甜意变得明显,甚至带有一种陈年药材般的淡淡苦涩,而体内那股暖意也更鲜明了些,像是冻僵的四肢末梢开始回血。

就是现在!

我心中默数,正准备完成这最后一次吸纳,将这股“零气”彻底纳入己身——

“哐当!!!”

一声巨响,毫无征兆,石破天惊!

不是风吹门,不是老鼠碰翻了东西。那声音近在咫尺,震得我耳鼓发麻,身下的地面都似乎随之一颤。是棺材盖!它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内部猛然掀开,厚重的木板砸在旁边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令人心脏骤停的轰鸣。

我骇得魂飞魄散,那口吸到一半的“气”噎在喉咙,化作一声短促尖锐的抽噎。求生的本能让我猛地睁眼,扭过头——

目光所及,血液瞬间冻结。

棺材里,那个本该死透、脸上还盖着黄表纸的棺材匠,正以一种完全违反常理的、僵硬而迅猛的姿态,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盖脸的黄纸悄然滑落,露出一张我从未真正看清过的脸——枯瘦,皱纹深如刀刻,面色在油灯跳动下泛着青灰的死气。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张脸上,那双原本该涣散无神的眼睛,此刻却睁得极大,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地钉在我脸上,嘴角向两侧咧开,露出焦黄稀疏的牙齿,形成一个极其夸张、无比瘆人的笑容。

他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像是老旧风箱漏气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裹着棺材里的阴冷,砸进我耳中:

“小先生……”

“你吸的那……是我的买命钱。”

时间,空间,思维,一切都在那一刻停滞、粉碎。我瘫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像被抽走了,只剩下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比刚才在墙外等候时厉害百倍。喉咙被那口未及咽下的“气”堵着,又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最原始的惊叫都发不出,只能从喉管深处挤出嗬嗬的倒气声。

买命钱?什么买命钱?那残卷上只字未提!不是借寿吗?不是窃取无主零气吗?怎么会是……买命?

棺材匠就那样坐着,歪着头,脸上那诡谲的笑容丝毫未变,浑浊的眼珠子在眶里慢慢转动,将我瘫软如泥的狼狈模样尽收眼底。他没再说话,只是笑着,那无声的笑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油灯的火苗在他身后投下巨大摇曳的影子,笼罩住我,仿佛一张正在收拢的黑色罗网。

我想逃。拼尽全身力气想动一下手指,想扭动脖颈,想滚开这可怕的地方。可身体背叛了我,如同被浇筑在原地,连眼皮都无法眨动,只能被迫承受着那死亡目光的凌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棺材匠脸上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那咧开的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然后,他动了。

不是躺回去,也不是爬出棺材。他就保持着那个僵坐的姿势,枯瘦如鸡爪的右手,却异常平稳地抬了起来,伸向自己的怀里——那身浆洗得发硬、带着浓重桐油和木头味道的寿衣内襟。

摸索了几下,掏出一件东西。

借着昏黄油灯,我看清了。那是一个扁平的、暗红色的小布包,像是用久了,颜色沉淀成一种近乎黑褐的脏红,边缘磨损得起了毛。看大小,约莫巴掌大,薄薄的。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布包,动作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慢慢递向我。手臂伸得笔直,布包悬在半空,正对着我的脸。

“嗬……拿着。”他又开口了,声音依旧嘶哑漏风,却没了刚才那石破天惊的骇人感,反而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的平静,或者说,是某种掌控一切的戏谑,“你的了。”

我的?什么我的?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瞳孔紧缩,胃部痉挛,想摇头,想嘶喊“不”。可喉咙里只能发出更急促的嗬嗬声,像离水的鱼。

见我不接(我也根本动不了),棺材匠似乎有些不耐,或者说,觉得这僵持无趣。他捏着布包的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

那暗红色的小布包,便脱手落下。

不偏不倚,正正掉在我僵硬的、摊开在身侧的手边。布包边缘擦过我的手背,触感不是布的柔软,而是一种怪异的粗砺和冰冷,像是什么风干了的皮子。

它静静地躺在那儿,在昏暗光线下,像一块凝固的血痂,又像一只沉睡的毒虫。

掉落的布包仿佛一个信号。棺材匠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了,快得如同从未出现过。那青灰死寂的面容恢复成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水,毫无波澜。然后,他就这么保持着坐姿,上身缓缓地、笔直地向后倒去。

“咚。”

一声闷响,不轻不重,是身体重新落回棺材底板的声响。

紧接着,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那扇被掀开、砸在地上的厚重棺材盖,竟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着,贴着地面无声无息地滑回原位,然后,“咔哒”一声轻响,严丝合缝地盖回了棺材上。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只是我极度恐惧下产生的幻觉。

偏房里,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那盏油灯的火苗,受刚才气流扰动,还在不安地跳动着,将棺木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变幻不定。线香的烟雾依旧袅袅,只是那辛辣里,似乎混入了一丝更令人作呕的甜腻。

我依旧动弹不得,躺在冰冷的泥地上,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那口重新盖好的黑棺材,又猛地将视线转向手边那个暗红色的布包。它就在那里,真实、冰冷、不祥。

巨大的惊骇过后,一种更深的、渗透骨髓的寒意和茫然攥紧了我。发生了什么?他什么意思?买命钱?这布包是什么?为什么给我?我现在……算是借寿成功了,还是……惹上了更可怕的东西?

混乱的思绪如同暴风中的雪片,在我脑海里疯狂冲撞。残卷上那些关于“孽债缠身,永世难消”的朱批,此刻带着血淋淋的重量,反复碾过我的心神。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只有几十个呼吸,身体的控制力才一点点缓慢地、带着针刺般疼痛地恢复。我先是手指痉挛似的抽动了一下,碰到了那个布包粗糙的边缘,激灵灵一个冷战。

能动了!

这个认知让我被恐惧压制的求生欲猛地抬头。走!立刻离开这里!什么都别管!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撑起上半身,四肢并用,踉跄着向门口挪去。眼睛却像被钉住一样,无法从那布包和棺材上移开,仿佛它们随时会再次暴起发难。直到后背撞上那扇破木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我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用尽残存的力气拉开门,一头撞进外面更浓重的黑暗里。

冰冷的夜风劈头盖脸砸来,却让我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丝。我不敢回头,沿着来时的路,手脚并用地翻过狗洞,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义庄,逃离那条鬼气森森的歪脖胡同。直到远远看见镇上零星几点未熄的灯火,听见不知哪户人家传来的微弱狗吠,我才敢停下,靠着一棵老槐树,瘫软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内衫,贴在皮肤上,寒意彻骨。

然后,我颤抖着,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借着远处微弱的天光,我看清了——掌心空空,但手边……并没有那个暗红色的布包。

它没跟出来?掉在义庄地上了?

刚升起一丝侥幸,右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却触到了袖袋里一个突兀的、扁平的硬物。

我浑身的血液,再一次冻结。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绝望,我将手探入袖袋。指尖触碰到那粗砺、冰凉的表面。

把它掏了出来。

正是那个暗红色的小布包。它不知何时,已然静静地躺在我的袖袋之中。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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