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镇国公府的后院里,叶青坐在石桌旁,指尖捏着一杯热茶,眼神沉静地望着院门口。石桌两侧,东方不败、江玉燕并肩而立,周身气息紧绷;数十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呈半弧形站在身后,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 苏清雪说要带 “特殊人物” 来见他,他特意布下这阵仗,却没料到会是这般场面。
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清雪领着两位老人和十几个孩子走进院来。刚站定,没等叶青开口,两位老人突然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带着身后的孩子也被拉着跪下,须发皆白的老人仰头望着叶青,声音洪亮而恭敬:“老奴见过皇太孙!”
“轰” 的一声,这话像惊雷炸在院落里。东方不败、江玉燕同时皱紧眉头,锦衣卫们更是握紧了刀柄;苏清雪脸色骤变,心里咯噔一下 —— 果然,这两人是来搅局的!
最震惊的莫过于叶青,他手中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热茶溅湿了衣袍也浑然不觉。他猛地站起身,指着两位老人,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奴不敢胡说!” 微胖老人抬起头,眼神坚定,再次叩首,“您是废太子殿下的嫡子李白,是先皇的嫡孙,当今的皇太孙!老奴们当年是东宫旧人,怎会认错?”
“我姓叶,不姓李!” 叶青的语气冷了下来,“我叫叶青,是青州猎户出身,跟废太子、跟什么皇太孙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想用这招让我身败名裂?”
他心里清楚,这声 “皇太孙” 一旦传出去,就算他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 朝廷会更认定他有谋反之心,天下人会觉得他 “不认正统”,而废太子那边,怕是正等着看他的笑话。
“老奴们没有受人指使,只是认回正统!” 须发皆白的老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子,双手高高举起,“殿下若是不信,请看这个!”
江玉燕上前,接过盒子递给叶青。叶青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 —— 里面整齐摆放着三枚印章,一枚刻着 “东宫太子宝”,一枚是 “嫡子李白之印”,还有一枚竟是先皇赐给废太子的 “监国之印”!
看到印章的瞬间,叶青倒吸一口凉气,苦笑一声 —— 这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几枚印章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分辨,尤其是 “监国之印”,上面的龙纹和篆刻手法,绝非仿品能比。
“现在,殿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微胖老人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叶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冷静。他看向两位老人,又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孩子,心里明镜似的 —— 废太子这招太狠毒了,用老人和孩子当棋子,逼他要么认下身份,要么背上 “杀老幼” 的骂名,怎么选都是死局。
“早知道你们是来送‘死’的,我就不该让你们踏进国公府。” 叶青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
苏清雪连忙上前,低声道:“主公,不能让他们再乱说话!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叶青摆了摆手,看向身后的亲卫:“去,请长公主过来。”
亲卫应声离去,院落里再次陷入沉默。两位老人依旧跪在地上,眼神执着地望着叶青;孩子们吓得不敢出声,偷偷抬头打量着周围的锦衣卫;东方不败和江玉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 长公主来了,又能改变什么?这 “皇太孙” 的帽子,已经牢牢扣在了主公头上。
叶青重新坐下,拿起一枚印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心里快速盘算着 —— 废太子拿出这些印章,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他绑在 “正统” 的战车上。他不认,印章是真的;他认了,就成了废太子复位的棋子。
“你们倒是说说,废太子让你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叶青抬眼看向两位老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两位老人却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老奴们只是想认回皇太孙,殿下复位,才是天下正统!”
叶青冷笑一声 —— 还是不肯说。他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等着长公主,心里清楚,这场因 “身份” 而起的风波,怕是要在长公主到来后,才能有新的转机,也或许,会彻底走向无法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