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看着自己的陛下居然真的慢慢蹲下刚想出声提醒，却突然回想起柳姬给自己打的手势。
不可以发出声音，青鸾纠结不已，陛下很明显状态不对劲，为什么那个男人说什么陛下就要照做啊。
还...还是，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有这么吸引人吗？
陛下以前还经常教导自己远离男人，结果第一次遇见这个男人就...
算了，陛下可是女人啊，应该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吧，反正以后这位王言公子也会嫁给陛下的吧。
于是青鸾就眼睁睁看着柳姬一步步下蹲。
柳姬的心里很矛盾，明明没有人逼迫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非要做这种事情啊。
不想，可是又想，怎么会自己，自己怎么会这样矛盾，明明大脑无比的清醒，甚至比平时更清醒。
越靠近王言柳姬就越是愉悦，越是感到轻松，不想松开手。
要尝一口吗？
可是这是昀儿的东西，柳姬想说服自己离开这里。
昀儿的东西吗?
柳姬紧紧抓住王言，明明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
明明说过不要碰外面的男人，为什么，昀儿。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啊，你也要离开我吗？
像柳惊澜一样，这种事情明明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可是看王言的态度和语气仿佛发生过无数次了。
本来是想说服自己离开的，可是后来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
吃，唔唔，柳姬小脸颊鼓成了小皮球，如果是书昀在这里的话就不这样了。
书昀已经掌握了，边喝水边咽下去的特殊本领。
柳姬还是第一次，还是新手，做了很多多余的工作。
或许是动作太大，或许是柳姬僵硬的身体无意中碰触，她袖中那份柔软丝滑的锦帕包裹着的双凤图，竟然滑落出来。
王言似乎感觉到了腿边有东西落下。
他以为是书昀掉落用来擦拭的毛巾之类，以往教学或晨间吃饭后，书昀总会及时帮他打理干净的。
他只是无比自然地伸手摸索着，精准地抓起了那方承载着柳姬无数心血、隐秘爱意和美好期许的锦帕。
以前都是书昀帮自己打理，，自己也要回报一下书昀才对。
柳姬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针一线绣出的、象征着彼此情意的双凤，那双她赋予了温柔眼神的凤凰，被王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毫不在意地抓在掌心。
可是现在因为刚刚脱力了的原因，她还在疯狂吸收氧气。
暂时处于无力的状态。
嗓子也痛说不出来话。
王言抓着那方锦帕，径直朝着柳姬的脸颊处轻轻擦去，动作甚至带着点亲昵的意味。
“书昀小姐，沾到了吧？快擦擦…”
柳姬只觉得脸颊上被他触碰的地方传来异样的感觉——那是王言刚刚。
他竟然……竟然用陛下绣的...当作擦嘴的污布.
青鸾在柳姬身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可是凝结了陛下对书昀的一片真心啊。
怎么能这样，这应该不会是陛下自愿了的吧。
王言似乎觉得这样擦拭还不够，又或者是他动作间自己也不小心沾到了。
他皱了皱眉，极其自然地、再次用那方、锦帕，顺手随意地抹了几下。
这下自己也干净了，没有弄脏床单，书昀小姐一定会表扬我吧。
双凤啼鸣的华美锦缎，瞬间被揉皱。
那象征着纯洁爱意和尊贵身份的凤凰图案，被彻底玷污、践踏。
这一幕，如同最残酷的慢镜头，清晰地烙印在柳姬的瞳孔深处。
“唔！” 身后的青鸾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至极的抽气声，脸色惨白如纸，她拼命地朝柳姬打着手势，指向那块被糟蹋的锦帕，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