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她低声唤我，声音里带着慌乱。
我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芸姨的呼吸骤停，整个人都绷紧了。
但仅仅几秒钟后，她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双手慢慢环上我的脖子，开始生涩而热烈地回应。
车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来，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和我们唇齿间交缠的气息。
这个吻比试衣间那次更深入，更放肆，也更让人头脑发昏。
我的手本能地探进她开衫里，抚上她腰间的肌肤。
芸姨的身体轻轻一颤。
就在我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忽然抵住了我的胸口，用力把我推开一些。
“别……小凡，不要这样。”
她喘着气，声音里带着急促和一丝慌乱。
我愣住了，借着仪表盘微弱的光看她：“芸姨？”
“在车上……不行。”
她别过脸，整理着被弄乱的开衫领口。
我还以为她是害羞，心里那股火还没下去，又凑过去：“没事，现在很晚了，地下车库基本没人。你别担心……”
说着又要去吻她，却被她用手轻轻挡住了。
“不是因为这个。”她看着我，眼里有些复杂的东西，“小凡，我们不能这样。”
我彻底懵了。
我松开她问道：“为啥？你已经离婚了，我也单身，咱俩情投意合，前两次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反倒不乐意了？”
芸姨沉默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
她低下头，声音很轻：“前两次是我有点冲动了。那时候你爸妈还没搬过来，我觉得也许可以任性一次。但现在他们来了，我看着芳姐，才突然意识到，我跟你妈年纪都差不多了。我已经三十五了。”
“那又怎样？”我皱眉，“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芸姨摇摇头，眼里有泪光在闪，“就算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芳姐和和你爸能愿意吗？我这么老，而且还不能生孩子。”
我怔住了。
“你怎么知道你不能生育的？”
“我和周涛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怀上。”
芸姨苦笑：“前两年是我不想要，想过二人世界。后来想要了，却一直怀不上。我们去医院检查过，是我的问题。”
她低下头，表情有些悲伤：“为此周涛没少抱怨我。我吃过很多药，买过很多补品，中药西药都试过，都没用。女人不能生育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半的价值。何况我还这个年纪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泪，却努力笑了笑：“小凡，你还年轻，才二十出头。你应该找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能生儿育女的姑娘。我觉得……灵灵那孩子就不错。出生好，人漂亮，也喜欢你，她挺适合你的。”
听到灵灵的名字，我心里确实泛起了一丝波澜。
灵灵是个单纯可爱的好女孩，我也跟她发生过肌肤之亲，即便只是为了治好她的病。
每次她看我的眼神，也能感觉到灵灵对我的好感。
但是陆家是海城数一数二的豪门，灵灵父亲陆名扬那样的人，肯定希望女儿嫁个门当户对的，好巩固家族地位，扩张商业版图。
再看看眼前这个，眼睛发红，强忍着泪水的女人。
这个在我最落魄时收留我、给我找工作、在周涛面前护着我，装瞎那段时间无微不至照顾我、在我事业起步时默默支持我的女人。
我怎么可能辜负这样的女人呢？
“芸姨。”我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我不在乎这些。什么年纪大小，能不能生孩子，我都不在乎。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温柔体贴的芸姨，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我没让她说。
我继续说：“至于我爸妈那边，我会做思想工作。我爸总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我们家这么好，对我这么好，他们心里都清楚。就算一开始他们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但我会慢慢说服他们的。”
“而且就算真不能结婚，又怎样？大不了咱俩领养一个。现在领养手续也正规，很多孩子需要家。只要咱俩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问题。”
芸姨呆呆地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你说真的？”她声音发颤。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芸姨，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能辜负你。眼前人，才最该珍惜。”
话音落下，芸姨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
我也用力回抱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温热的泪水浸湿我肩头的衣料。
这一刻，我心里反而无比清明。
是，我对灵灵有好感，对谷月华也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可那些都是浮云。
真正在我低谷时陪在我身边，为我付出一切的人，是怀里这个女人。
我不能亏待她。
我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芸姨没有任何犹豫。
她的手紧紧揽住我的脖子，回应得比刚才还要热烈，还要投入。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里某种枷锁被打碎了，那些顾虑、自卑、担忧，在这个吻里一点点融化。
我顺势将她轻轻放倒在宽敞的后座上。
温香软玉，干柴烈火。
车窗外，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又一次暗了下去。
黑暗中， 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心跳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芸姨的手滑进我的衣服下摆，指尖冰凉，触到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
我也扯开了她开衫的扣子。
就在一切都快要失控的时候——
“嗡——”
我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震动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我和芸姨同时僵住了。
她慌忙推开我，手忙脚乱地整理被扯开的衣襟，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燥热，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小兰”。
我接听电话，小兰清脆的声音从电话传来：“哥，你跑哪儿去了？我刚才去你房间找你，人不在。”
“我……我在楼下。”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怎么了？”
“我饿了，晚上妈做饭太清淡了，我都没吃饱。哥，你带我去吃夜宵呗？”